回到屋里,司南奉上香茗一杯,俩人坐着拉家常,老太太问了司南现在的营生,听她又是出书又是上电视的,有些羡慕,人家的孩子多好啊。司南趁机问起堂哥的事情,老太太面色不虞的叹口气,说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小时候好好的,长大倒学坏了。哎,你那个不成器的堂哥,染上了赌博的毛病,幸好有人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出手帮了他一把,现在啊,他就在人家的地下赌场里帮忙,也不用给钱,让他每天能玩几把就行……
司南安抚老太太,玩够了就不玩了,浪子总有回头日,再说现在这样也不错,也算兴趣和工作结合了,没准咱家还能出个赌神呢。现在赌博在一些国家合法化了,还有专门的赛事,将来去这些国家打打比赛也挺好的。能有贵人相助,也算是大造化——这位贵人很厉害吗?
老太太摇摇头,不知道啊,都是你叔叔张罗的,那会儿你哥他已经见不到人了,成天就是些黑社会来砸门子要赌债,把我吓得血压嗖嗖的升进了医院。
司南决定点到即止,又换了个话题:婶婶,你见过我爸吗?我上次去家里问叔叔的时候,看他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我今天请您来,就是想多知道我爸爸的一些情况……他人都不在了……说着有些哽咽。
婶婶叹口气,唉,我来之前,你叔叔还嘱咐我呢,南南要是问起家里的事情,你就都告诉她吧。老一辈的糟心事儿,跟小辈没什么关系,只当了解一下家族史罢了。司南听到这话,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不显山不露水,静待婶婶往下说。喝口水,老太太说:“我刚嫁进来的时候,你爸就已经搬出去住了。那会儿你叔叔三十多吧,你爸好像还不到二十。家里还有你小姑姑,她还念高中呢。我就记得你爸偶尔回来,住不了两天,就和他哥要吵架,关在书房里吵得很激烈,又不让我听,也不让你小姑姑听。后来你爸就再也没回来过……又过了好几年,你爸领着个大肚子的女人上门了,就是你妈。就来了那一次,从家里拿了些钱,俩人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直到你在电视上露面……你叔叔和我才知道,哦,弟弟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司南把每一个字都认真听了就进去,快速的评估着。她马上问:“我妈妈什么样子?”
“咦,你没见过你妈?”
司南摇头,没有,我问过我爸,他不高兴,说是我妈不要我了,再问就生气,我也不敢多问。
“这倒是奇怪。你妈长得很好看,你的眉眼有些随她。鼻子和嘴随了你爸。那会儿你妈挺着个肚子,怎么也得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看着俩人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唉,每次你爸一来,你叔叔就把我撵到外面去……”
看起来,老太太知道的也不多,司南没有放过婶婶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她能判断出老太太说的都是实话。哈,难怪这么容易就能邀请到老太太单独上门来,自己还是兔羊兔森破兔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