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张松平静地向前走几步,随着张松的前行,人群又往后退了几步,骚动更加明显。
“来人,快上前把恶逆张松抓起来。”王尚大喊。
见此情形,张松将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炸药,放在了地上,也不理会王尚的喊叫,只是半眯了眼,双手乱摆,身子转着圈,口中大声地念念有词,一副专心作法的样子。
“张松在作妖法了!”
“他要放掌心雷了!”
“躲远点,躲远点!”
……
对面的人群见张松这般模样,越发骚动不安,你挤我,我挤你地往后退,只有晓岚、晓理、范新与袁士没有动,他们与其他人的距离就更远了,也没有人押着。
见时机已到,张松猛睁了眼睛大喊:“快跑!”
晓岚一直密切注意张松的举动,听见张松大喊,立即箭一样地冲过来,晓理与范新、袁士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晓岚冲了过来。
张松也没有闲着,“哧”地一声就点燃了炸药,扔向了对面的人群中。炸药落在了地上的瞬间就爆炸了。
这一声巨响震得王尚失魂落魄,他张大了嘴巴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全身沾满了炸药掀起的泥土。对面的人群中倒下了一大片人,血肉横飞,哭喊哀号一片。没有受伤的也是呆立着动也动不了,只是瑟瑟发抖。
晓岚、晓理、范新、袁士、钟贵与李山也好不到哪里去,眼里除了震惊就是惘然。宋配与于心之、陈甲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声响了,虽然也震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新儿!”
“钟贵!”
“大兄!”
一群人围了过来,中间几人哭喊着。
“大人,我在这儿!”
“大人,我在这儿!”
范新与钟贵忙迎向了上去,张松知道这是他们的父母到了,大人在这个时代是对父母的敬称。
“大兄帮忙!”张松对于心之与陈甲说道。
三人便上前将对面所有吓呆了的人全都缴了械,押在一起,准备开始现场审问。
“你说,为何要打我母亲?”张松用刀指着其中一人,那人正是王恺家中的常客。
“王恺是受王家与李家的指使,让你母亲不要乱说话。”那人还在全身发抖。
“不要说什么?”
“不要到处为你辩解,就是要你母亲认定你是有意伤害她,而不是为了威胁盗贼。”
周围的人群本来还在对张松指指点点,如果不是慑于刚才那声巨响威力,可能早就有人要冲上来抓张松了。这时众人听了那人的话,便惊疑不定,议论起来。
“王尚,我与你远无冤,近无仇,为何数次陷害我?”张松大声喝问王尚。
王尚还在哆嗦,没有回过神来。然而当张松多问了几次后,王尚便一五一十答了。
“是我家大人的主意,我们想把你守卫永平县城的功劳夺了,这样就可以让我家与李家的两名子弟获得朝廷的赞赏,就有很大机会可以入仕。”
“杨县令怎么会答应?”
“我们给杨县令送了百金,而且还答应杨县令,事成之后就推举他做张掖郡的太守。”
“当初守卫永平县城的主意究竟是谁的?”
“是张松你的主意。”
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他们听到这时,都哗然,纷纷大声地议论。
“城不守,贼不防,民不安,而有功劳则要巧取豪夺,不惜为此陷害忠良,这就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卑劣行径!你们心里哪有永平县城的百姓,你们心里哪有国家!”
最后,张松狠狠地朝王尚啐了一口,对于心之他们说:“我们走!”
袁士、范新、钟贵也要跟着张松一起走,范新的父母含着泪放手让他走。而钟贵母亲却怎么也不松手,钟贵的父亲掰开钟贵母亲的手,低声地喝斥了钟贵母亲几句,挥手让钟贵离开。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王李两家的援兵到了,老远就喊叫。
只是周围的百姓再也没有人听,他们纷纷为张松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