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冬夜寒冷无比,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然而张松没有什么感觉,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注意这些。此时他心跳得极为厉害,虽说夜袭的主意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带来人夜袭也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但是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如此直面生死攸关的大敌,他还是第一次,他不能不紧张。
一直做着深呼吸,缓解紧张的心情,张松表面上不动声色,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紧张,否则人心就散了。
夜袭的队伍已经到了蒙山盗营地前不足百米的地方,正对着青松谷的那两个岗哨模糊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就如谷口守卫刘留生所说,蒙山盗是靠着山体扎营的,而且大部分蒙山盗的帐篷都是背靠草丛与树木,有部分甚至干脆就深入到树林中,因为这样能躲避寒风。
蒙山盗的营地非常安静,盗贼们还在睡梦中。
然而,两个岗哨中却仍然还有人没有睡下,尽管他们也在打哈欠。
岗哨距离蒙山盗的营地不足二十米,是一个简单垒起的高台,相互照应。若有动静,很快就能传到营地里。
“这么晚了,岗哨怎么还没有睡觉呢?”有人轻声嘀咕。
没有人回应,大家都在思考该如何干掉岗哨而不被人发现。
张松皱起了眉头,有点犯难,一时也想不到稳妥的方法。
“要是能把岗哨引出来就好了!”张松轻声说,“队伍中有谁懂口技的?”
张松的问题由人挨个在队伍里传,片刻之后,一人来到了张松面前。
“张君,我会口技。”
“逼真么?”
“没有问题,足以以假乱真!”
“那好,模仿鸟兽受伤的叫声,不管是什么鸟兽,只要能把那两个岗哨引出来就可以。你们几个带人到那边设伏,待岗哨一到,你们就把他杀了。但是千万注意不能出声!”
张松布置妥当后,会口技那人就开始模仿一种张松不知名的鸟兽的叫声,那叫声凄婉,恰如受伤濒死的野兽发出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地起了贪心。
蒙山盗的岗哨很快就注意到了,左边那个岗哨一人对右边那个岗哨喊一句,“你看着点,我去把那麂子抓,明天我们打打牙祭!”
“你可千万不要麂子没有抓到,反而被麂子给抓走了。”右边岗哨那边有人调笑道。
“去你的!”
张松等人冷静地观察着岗哨的动静,只见左边岗哨走下一人,朝设伏的地方去了。
只有一人?刘留生明明说每个岗哨有两人啊,左边岗哨还有一人呢?张松再次皱起了眉头,但是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他思考对策了,下来的那名岗哨很快就要走到设伏的地方了。
张松打了个手势,让常深带人悄悄地朝右边那个岗哨摸去。左边那个岗哨暂且不理了,因为右边那个岗哨两人正朝左边那个岗哨望着,只要有人,很快就能被发现。
但愿左边那个岗哨没有其他人了,张松也没有了办法,只得捏了把汗,静观其变。
离开岗哨企图捡个便宜的那名蒙山盗在进入了设伏地点后,瞬间就被张松派去的人割了喉咙,而麂子的哀鸣仍然不断,主要是迷惑右边岗哨的几人。
右边岗哨的那两人还在伸长脖子,观看是否抓到了受伤的麂子,放松了对周围的观察。
常深带着四人无声无息的向岗哨潜行而去。
“要不要帮忙啊?你怎么那么久都还没有搞定啊?”右边岗哨中的一人大声喊道。
“要不你去看看吧,他一个人笨手笨脚肯定搞不定那麂子!”右边岗哨的另外一人说道。
“好,你在这里看着,不要放松警惕!”
张松见右边岗哨要下来一人,心里有点发急,担心常深不能把握机会,一旦两人分开,可以相互照应的情况下,要静悄悄地干掉两人是不可能的。
右边岗哨有一人离开了岗哨,顺着山坡往下走了,常深他们仍没有动静。张松回头对打铁佬说:“盯住右边岗哨上的那人,一旦常深他们动手,你立刻与人干掉下来的那人!”
打铁佬见张松神情严峻,便知道事情很关键,不容有失,他郑重地点头答应:“没问题!”
下来那人再拐一下,就到了平地上。就再那人拐弯的时候,旁边的草丛中突然跃起了一个身影,直扑下来的那人,还没有等那人反应过来,那身影就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俄尔,那人就如一条死蛇一般瘫倒在地上。
张松知道,这是常深他们出手了,于是便放下心来。
常深他们干掉右边岗哨那人后,就快速地朝岗哨上摸了过去,那行动就如暗夜幽灵一般,极快而又毫不引人注意。
右边岗哨那人显然没有把下来那人的话放在心上,或许是那哀鸣的麂子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反正他一直朝麂子叫的地方张望,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常深带人上了岗哨,就站在右边岗哨留下的那人身后,他仍然没有觉察,一直都没有觉察,直到常深他们把他的脖子拧断了,他仍然没有觉察。
常深朝张松挥了挥手,张松就轻声命令大家朝蒙山盗的营地潜去。
夜袭的队伍警觉地行进着,不时地观察周围的动静。到目前为止,行动都很顺利,所有人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精神也为之振奋。
人在得意时就容易头脑发热,头脑一发热,就容易做错事情,夜袭一事绝不能出错,因此,张松不时地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