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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是。”扶摇没有犹豫，而且这也确实是事实。
“所以，瑶姬前辈就是‘瑶姬’。”
瑶姬同样也点了点头。
“那么天上境中的那一位你的故人，就是渐承了？”姜荧重新看向扶摇。
“是的，所谓的‘若木’，就是渐承。”扶摇点了点头，回答道。
“我曾想过很多次，原先不曾受伤的你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姜荧嘴角慢慢地勾起来，笑容里却是深深的疲惫。“会是个睥睨天下的战神，还是智计过人的谋士？”
“可是我没想到啊……”她摇了摇头，剩下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没想到我心悦的人是从上古洪荒中走来的历史，是开辟这天地的利刃。
我也没想到你曾是个目无微瑕的少年，也曾是个能够为了自己的心上的姑娘创造一片世界的人。
这听起来真让人感觉有点寂寞。
“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姜荧用力摇了摇头，再次对着瑶姬鞠了一躬。“就算是无意，我也不该擅闯您的密室，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还劳烦您……”
她微微滞了一下。“还劳烦您与圣主亲自走上一趟。您若要责罚，姜荧绝无怨言。”
面前少女深深的躬下腰的一瞬间，瑶姬终于意识到，即使这个少女的灵魂中潜睡着萩的意识，但是现在与她说话的这一个，也不是萩。
萩是那么的骄傲与自由，怎么会就因为这样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弯折下自己的自尊？
看着姜荧瘦削的脊背，瑶姬不再犹豫，淡淡开口道：“你之所以能闯进来也是我的疏忽，你不必过于自责。能看到这些东西，大约……也是命运的指引吧。”
说完这句话，瑶姬偷偷的瞥了扶摇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下去。
“只要你不将今日所见外传，那这事便就此揭过。”
“谢谢瑶姬大人不予追究，我必定不会外传。”姜荧恭敬地回答过之后，这才站起身来，有些探寻的看向瑶姬。“那么……我回师娘那里了。”
师娘？瑶姬愣了愣，这才想起四儿还是她的师娘，不由得有些感慨这大概也是命运的安排——-有些注定相遇的人，怎么样都会穿过各种阻碍相聚到一起去的。
“你可以离开了。”瑶姬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之后姜荧这才往外走去。
没有再多看扶摇一眼。
“借用你刚刚教育我的话……”看着姜荧被驻守万卷阁的彩依带着飞下去了之后，瑶姬才轻轻用手肘怼了怼扶摇开口：“某种意义上，她这是在和自己吃醋？”
“大概是这样吧……走吧，回去了。”扶摇的笑容里也有着些微的苦涩。他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不是道是不是因为瑶姬亲临的缘故，二姐十分体贴的把姜荧送到了颜素馨所居住的宁殿。几番寒暄送走了二姐彩依之后，颜素馨这才领着姜荧进屋，一边走一边问道。
“小荧，找到你需要的资料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姜荧用力点点头，强扯出一个笑容。“万卷阁的藏书那么丰富，而且二姐人特别好，直接就带我去了要找的书那里。师娘你呢，你带流火和墨若去哪儿玩了？流火是不是特别开心啊？”
她不想被颜素馨发现自己的情绪不太好，赶紧把话题转移开去。
“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吃了些海晏城比较有名的小吃。”颜素馨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叹了口气。“流火那孩子可真是……我平时可没少喂她有助于她修炼的风露啊，她那吃相简直让我以为我饿了她千八百年似的……”
大概也能想象得到流火那副奔放的吃相，姜荧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便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姐姐你回来了？”见颜素馨携着姜荧回来，墨若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姐姐，素馨前辈带我和流火吃了很多东西，我也给你带了一些回来。”
姜荧定睛一看，墨若的怀里抱着的正是很多包装起来的食物，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好好，谢谢墨若能想着我。”姜荧轻轻的笑了笑，接过那些吃食顺手摸了摸墨若的小脑袋瓜。
站在墨若身后的流火手里本来也拿了什么东西，但是见姜荧已经接过了墨若怀里那么多的东西，就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正想蹑手蹑脚的走开却被姜荧叫住了。
“流火，往哪儿跑？你手里的东西我可早就看到了。”
“谁……谁跑了？我刚刚好想起来有别的事情罢了。”被姜荧一声叫住的流火有点儿磕巴，转过身来却扔不服气的辩驳着，同时手上的东西往背后藏得更深了。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呢？”见她这强自嘴硬的样子，姜荧笑得越发鸡贼，凑上前去就要看流火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别看啦！”流火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憋得通红，赶紧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这个……这个是姐姐下午买的，还挺好吃的，不过我没吃完，剩……剩一点给你尝尝好了。”
说完流火像是心虚似的，把头扭向别处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就是不肯看姜荧。
姜荧低下头一看，流火手里攥着的赫然是一小包的软糖。
早在墨若迎上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流火也攥着什么东西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点儿小小的兴奋和期盼，只不过因为先迎上来的是墨若她才没有和墨若争抢。
之所以这个样子，是觉得带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