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本命武器?”
嘴里嚼着葱油饼,禹拓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一句,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让他不禁一阵发懵。
“本命武器是什么东西啊?”
对于自家小少爷,公孙贺一向是比较有耐心的,这次也不例外。
“所谓本命武器,就是指魔术师的宝具。”
魔术……师?
禹拓愣了,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略带奇幻色彩的词汇实在是让他的大脑有些当机,不过马上,他就反应了过来。
“哦,我知道了,就是跟城西戏法班子用的道具一样的东西对吧?”
“噗!咳咳……”公孙琪正端着一碗豆浆喝着,突然间听到禹拓这么无厘头的答案,直接一下就喷了出来,随即还因被呛到而重重的咳嗽起来。
“呃……”公孙贺的老脸一阵抽搐。他怎么也没想到,禹拓居然会这样想。
这仿佛硬是把魔术理解成了跟马戏团杂耍一个级别的东西,让公孙贺愕然的同时,心里还微微有些无奈。
毕竟是小孩子,不作详细的说明就很容易想歪的嘛!
“小少爷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完全没有一点可比性。”
“哦?那这魔术师的宝具到底是什么东西咧?”禹拓好奇地问。
刚才那句话也不能怪他,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来自地球的人,对于魔术师这一概念,一经提出,首先想到的就会是变戏法,而所谓“宝具”,虽然听上去档次高了一点,但他还是想当然的就理解成了是诸如魔术帽、手杖之类的辅助道具。
不过他忽略了一点,就是公孙贺在说出这一概念之前,首先提到的,是武器。
“咳嗯。”公孙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魔术师的宝具,就是魔术师用来施放魔术或是进行战斗的一类道具。而本命武器,就是其中的一种,作用偏向于后者,是五行属金的魔术师独有的能力。”
“哦。”禹拓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但看样子似乎是有些失望。
“那这跟戏法班子的道具没区别嘛。”
直到现在,禹拓还是在受固有印象的影响,即认为所谓“魔术”不过是一种戏法,而后面的那句进行战斗,大概也就是一种以表演性质为主的活动了。
就好像——前世的电视剧、或是舞台剧一般?
“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公孙贺眼睛一瞪,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两分,“这区别可是大了去了,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哦,那到底区别在哪呢?”
“区别就在于……在于……”似乎是话说一半强行收回去了,公孙贺皱起了眉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本来想说,区别在于一个能杀人一个不能,但是这样的解释,总感觉有些片面化。
而且……
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讲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他眉头深锁,组织了半天言词,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只好求助般地将目光偏向了公孙琪。
公孙琪看出了老管家的为难,于是便接过了话题。
“区别就在于,一个好玩,一个更好玩。”
“啊!?”这下公孙贺和禹拓两个都愣了,前者是没想到公孙琪居然会给出这样的解释,而后者则是纯粹地呆住了而已。
貌似,从开始记事以来,眼前的母亲大人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副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样子,虽然目前看上去形象并没有变化,但会说出这样像是在逗小孩子一样的话,还是大大出乎了禹拓的意料。
在他两世为人的经历中,还基本上没有过这种情况的发生,而且就算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了,禹拓在潜意识里仍然是将自己视作大人一般,不光从没有表现过孩童的幼稚姿态,更是不愿意和周围的“同龄人”打交道。
接连两世,都没有童年的回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
然而就在此刻,他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自己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听到过,甚至从来没有想象过的话。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让他困惑,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禹拓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目前的心境。
震惊?没有那个程度。奇怪?说是也不尽然。不过,有一点点开心倒是真的……
当然了,这一点点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而且,在别人的眼中,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副口中塞着半个饼子,眼睛直直盯着公孙琪的懵比相而已……
“咳。”公孙琪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禹拓直愣愣地盯着她她自然不会没有反应,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被禹拓那副毫无天真之气的眼眸一直盯着,心中竟然就泛起了阵阵异样的感觉。
说是不舒服,确实是有一点,但更多的,还是感到了尴尬。
她觉得,自己似乎因为刚才的话语,而失掉了作为母亲大人的威严?
大概吧……
“魔术的本质,跟变戏法其实没什么两样,不过二者的区别还是有的,就比如,它们的效用完全不同。”似乎是为了端正自己的形象,公孙琪转到了话题上,而且故意板起了脸。
“变戏法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障眼法,不过是人们消遣娱乐的方式罢了。而魔术则不同,作为魔术结晶之一的宝具,自然也不能和那些道具相提并论。”
一边这样说着,公孙琪拿起自己喝完的豆浆碗,端到了一旁。
“如果我现在松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