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杂的生活归于平静了。
自宗芸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禹拓,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他总算没再受到学生会那边的刻意刁难。
或许是觉得戏也做够了,再过反而可疑。
总而言之,他又度过了一段轻松、平淡的学院生活,没有袁智的刻意造谣,周围人对他的敌意也随时间渐渐消去,已经不会再发生什么走在道上,群众避让的离奇事件了。
什么都不用想,舒舒服服的日子真好,只是……
禹拓摇摇头,把内心的杂绪清理出去,雕刻过程中必须心无旁骛,不然无论是效率还是成果都会大打折扣。
“好了,完成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的雕刻训练他从来没有放下过,这玩意,也是需要熟练度的,如果隔上一年半载……不,或许只需两三个月不动,再想上手可就要多耗费一番功夫了。
今天,他完成的作品是一个比较拿手的,同时也是流程相当简单的——
乌鸦。
不用过多地追求细节,反正是一团乌漆抹黑,也没人注意那些。虽然公孙贺曾经跟他说过越是生动传神的作品,用以具现化消耗的魔力就会越少,但禹拓这可以算是粗制滥造的乌鸦貌似是个例外,仅以目前的情况而言,他可以单靠自身魔力支撑一只乌鸦正常活动一天一夜。
当然,就只是能够正常活动,到处飞一飞、看一看,充当哨探而已,再多的行为,以他目前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了。
“呀~~呀~~”
乌鸦绕寝室房顶转着圈飞来飞去,本来,它是不会自己发出叫声的,但只要主人想,这点小事就根本不成问题。
只是这叫声,似乎跟“动听”一词沾不上边。
“感觉就跟小屁孩玩遥控飞机一样啊,唔,还是活物化拟声型的。”
这么一想着,回荡在房间里的叫声却忽然中断了。
很正常。
既要催动绕圈飞行,又要发出叫声,复杂的操作叠加在一块,稍稍一分心,就几乎是必然会出现问题。
“还是不行呐!”
禹拓直接中断了魔力供给,“乌鸦”一下失去了“生命”。
看来将艺术与自身融为一体,化作实际战力的想法,遥遥而不可及。
禹拓不由得微微一叹。
已经一个多月没去过大剧院那边了,明天,他将重返战斗的舞台,原因很简单,就是很干脆的三个字——
没钱了。
与那位司马大小姐的缘分估摸着是到此为止了,而且因为宋慎宋大老板是她伯父的关系,这段日子禹拓就没好意思继续去圈钱。
但是,坐吃山空也总会有个限度。
其他弄钱的途径……说实话真没有这个来得快,简单、方便、以及……
暴力!
有时暴力也是一种聊以消遣的方式,就如同喜欢玩格斗游戏的人一样。
在部分人看来,可能会认为是有心理问题。
但是,禹拓就正是这样一个不太喜欢本本分分的人。
他喜欢搞事。
起床、晨练、上课、下课、吃饭、晚练、睡觉,再然后,新的一天周而复始。
这样安稳但有些乏味的日子过久了真的很没有意思。
生活,还是有激情一点的好。
只是……
“希望别再碰上吧~~”
笑叹着摇摇头,禹拓收拾好心情,离开了寝室。
……
半小时后。
他再次到达了中州大剧院门前,距离上次来这已经小有一个多月,虽然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目的都几乎相同,但心情却已经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
走进大门,参赛的流程早已了然于胸,一切照旧,只需耗时静候就好。
只是,令禹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对不起,这位先生,您的资格证未活跃天数已经超过一个月,需要重新登记注册。”
“……”
哦,意思就是又要交钱是吧?
“呐,行吧,得交多少?”
“十金币。”
还是老价格,童叟无欺……
个鬼啊!
十金对现在的禹拓来说又是如天文数字般的存在了,要不是再次穷得没钱吃饭,他才不会想到继续重操旧业。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可没人会再帮他。
“我说小姐姐啊,咱私底下聊聊呗?你这么漂亮贤淑有气质的美女,想来应该不会拒绝小生的吧?”
开玩笑,能在一个剧院里担任站台接待职务的妹子,相貌绝对是没得挑,有气质这样的赞谥之语,说出来也是丝毫不带夸张成分的。
就是贤淑这个说法有点……
“对不起,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您没有别的业务想要办理的话,就请让下一位客人上来吧。”
切~~
「一点都不贤淑。」
禹拓没法说服始终保持着微笑的接待员,只好暗自在内心吐槽。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十金怎么来?
总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吧?
一时间,这位一心想要赚(gao)钱(shi)的少年没了主意。
不过,就在这时——
“咦?是你?”
禹拓已经相当熟悉的声音,不过并非是他目前不太想见到的人,而是——
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宗芸!
“哈啊~学姐,下午好啊。”
“……”宗芸稍稍顿了一下才接话:“你,来看戏的么?”
“不,我来唱戏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