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黑肱大师以及伽谷一行人已经冲进了居英殿,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是,所有人的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的表情,尤其是看清神秘人的相貌的时候。
那神秘人依旧披着黑色斗篷,但斗篷下的却是一张童子脸,正是丁沙平。
但不一样的是,丁沙平全身上下肤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嘴角满是血渍,仿佛刚刚生吃了什么东西一般,不仅如此,他的额头上还浮现了黑色的纹路。
尤其是额头上的标记,看上去普普通通,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平儿,你这是?”看到弟弟如今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丁砂颖的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恐惧,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弟弟。
“鬼脉诀。”在看到丁沙平的样子,特别是额头上的纹路标记时,伽谷不由脸色一变,瞳孔猛的放大,震惊的说出三个字。
“鬼脉诀重现于世了!”黑肱大师心生不妙,只是如今鬼脉诀已经现世,很多事情已经不在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这咋回事啊?这丁沙平是至阴童子啊!”正熙一脸的茫然不解:“不是说要饮其血食其肉才能练成鬼脉诀的吗?”
“九重水,鬼脉诀我练成了!”说这话的时候丁沙平一脸冷笑的转过身。
尽管知道鬼脉诀已经现世,但得到丁沙平的亲口承认,所有人不由再次露出了惊骇不已的表情。
丁沙平目光扫过殿内的一干人,随即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这时所有人才发现,丁沙平的全身都刻画着黑色纹路,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叫人不由自主的胆寒。
“难道是自己吃了自己。”伽谷突然反应过来道。
丁沙平冷冷的看了一眼就伽谷,二人不过眼睛对视,伽谷便感到一直透彻心骨的寒意。
“不分眕域北冥山”丁沙平缓缓走下高台:“共枝别干御灵团,戴发含齿随灵愿”丁沙平走下石梯缓缓经过丁砂颖身边,突然加重语气道:“天诛地灭难复还!”
伽谷目光一凝,反应过来,这是一首藏头诗,每一句的第一个合起来就是“不共戴天。”
“二十年了,伽谷为一己之私,买凶闯我龙吟庄,害我父母,杀我姐弟,屠我满门”说道这里的时候,这一幕幕似乎在丁沙平脑子里回放,表情也愈发狰狞:“我喊冤而去难以瞑目,黄泉之下我苦等二十年,可是这二十年后的灵愿有怎是伽谷的对手啊”寒彻心底的语调,满腔的不甘心。
听到此话的黑肱大师不由恍然道:“难道说,那神秘人就是丁沙平二十年后的灵愿!”
“师祖是说丁沙平二十年后的灵愿回到了今天,而且化作了神秘人!”正熙瞪大了眼睛,这话说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师祖我咋有点糊涂了。”易涟一脸不解道。
“这怎么可能!”伽谷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没什么不可能的,灵愿的本质是一股能量并非实物,天地间的能量一直是往来与时空之中,这只不过是自然的现象,就好像夜空中的点点星空乃是星辰亿万年前所发出的能量,却在今日呈现与人们的眼中,那数年之后的灵愿作为一种能量又何尝不会呈现与此刻呢!”黑肱大师感叹道,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事实摆在眼前,却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匪夷所思啊,这么说”易涟沉吟一声,目光从丁砂颖姐弟身上一扫而过:“这眼前的姐弟俩大活人,本应是已死之人才对啊!”
“是啊,丁沙平改变了自然的规律的轨迹,这逆天之举势必会带来浩劫。”黑肱大师担忧道。
听到这里的丁砂颖如遭雷击,愣愣的站在原地茫然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真的是这样吗?自己本是个已死之人啊!
“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历史,可我改变了它,自龙吟庄灭门那一刻起就全都是改变后的状态了。”丁沙平径直走过伽谷身边,缓缓说道:“其实即使我不改变什么,伽谷在买凶屠庄之后,也没有练成鬼脉诀,是眼前这个胖子阻止了他。”丁沙平指着黑肱大师说道。
丁沙平随后看了一眼伽谷,站在原地的伽谷已经震惊的已经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这胖子将伽谷逐出了御灵团,于是伽谷开始自立门户与这胖子开始了旷日持久的争斗,未来的二十年中伽谷达到了八重山的功力”丁沙平背着双手,继续说道:“虽不及这胖子,但阴差阳错始终未被剿灭。”
黑肱大师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称我为胖子,我叫黑肱,你叫我黑肱爷爷就行了。”被一个孩子叫胖子,总觉得怪怪的。
“我苦等二十年的灵愿即便附体灵徒,也绝不是伽谷八重山的对手啊。”丁沙平缓缓走到姐姐丁砂颖身边:“所以我要继续苦等,只盼有朝一日灵愿足够强大才能杀伽谷,除余万雄,报此血海深仇”说道这里丁沙平猛然转身指着黑肱大师,一脸愤恨道:“可是这胖子在二十年后却达到几近十重山的功力。”
“十重山可驱散天下至阴之气,度化时间所有灵愿。”丁沙平缓缓走近黑肱和伽谷:“我苦苦积攒二十年的灵愿,也会因此而一并化为乌有,如此以来,这不共戴天之仇不是冤沉大海了吗?”丁沙平双臂大张,声嘶力竭道:“我怎能瞑目!”
“于是我将灵愿发回二十年前的今天,并让自己练成鬼脉诀,这是我唯一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