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拢着李小珊的手青筋必露,李若拙看她嘴角一直动的,显然恨得牙齿都在打颤。
何云梦也抱住母亲的胳膊:“娘。”叫声很委屈。
吴氏道:“别哭了,看你们闹成什么样子。”
宣城和顾盼盼不服气的站着没动,西江月等人都看向吴氏。
何老夫人那个丫鬟这是道:“诸位小姐的事老夫人也听说了,先不要吵,是非公道,自有老夫人和我家大夫人做主,请各位移步荣喜堂吧。”
荣喜堂是何老夫人的院子。
何老夫人怎么知道了?
等人陆续走了,李若拙跳回到储藏室,霍乙埋耳朵还贴在墙根上呢。
李若拙无声一笑,跳下房梁拍着霍乙埋的肩膀:“人都走光了,你说谁去通风报信了呢?”
霍乙埋一跳,回过头捂着胸口:“人吓人吓死人啊。”
李若拙低声道:“你听到什么了?”
霍乙埋摇摇头:“就听见李小珊喊她没偷,断断续续的。”
李若拙道:“都是你的礼物闹得。”
霍乙埋蹙眉。
李若拙抿嘴奸笑:“不过李小珊也应该得到点教训了。”
霍乙埋沉吟一下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若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顾盼盼为什么会那么确信李小珊不敢说出来。”又竖起眉头:“你订首饰的时候是不是被顾盼盼看见了?她认定你不会送给李小珊?”
霍乙埋支吾一下道:“我也没注意。”又道:“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李若拙眼睛亮亮的:“当然是去看何家怎么处理这件事啊,老夫人和大夫人知道了,肯定不会马虎过关的。”
二人下了楼来。
李若拙倒楼梯后看了看,两个婢女还在。
算算时辰她们以后就醒了,便没有帮她们解开穴道。
出来后对霍乙埋道:“我还得遮掩一下,就不能陪你了。”
霍乙埋伸手去抓她的手:“阿拙,我,我……”目光闪了闪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李若拙道:“如果镖局再没有消息,我就要亲自出门了,有缘分总能见到的。”
霍乙埋还想拉着他说什么话。
李若拙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李若拙躲着状似何总耳的人,悄悄溜回吴氏的房间。
跟丫鬟换了衣服,然后拍醒丫鬟:“我要姐姐。”她嘟着嘴不满的看着丫鬟。
丫鬟坐起来一脸惊讶,四顾左右:“奴婢这是怎么了?”
李若拙道:“你睡着了,呼呼呼,都把我吵醒了。”
丫鬟吓得捂住嘴,看向门口没来什么人,低声道:“小姐,别跟别人说好不好?”
“呼呼呼!”李若拙一脸蛮相。
丫鬟道:“就这个不能说,奴婢一直伺候小姐睡觉来着。”
李若拙道:“我要找姐姐,我要找姐姐。”说完咧着嘴。
丫鬟忙跳下床,拉住李若拙的手:“奴婢带您去找小珊小姐,小姐您千万别哭。”
李若拙点点头。
这丫鬟到了门口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她自言自语道:“这衣服好长。”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看向李若拙:“小姐,奴婢怎么了?”
声音很是着急。
李若拙:“呼呼呼。”
丫鬟在屋里打转:“天呐,我怎么换了衣服,我衣服呢?谁给我换了衣服。”
李若拙心急要看李小珊的事,呵呵笑道:“鬼。”
说完开门就跑。
丫鬟吓的脸如菜色:“撞鬼了?”
说完看向门口:“小姐,你等等奴婢啊。”
李若拙进了荣喜堂,丫鬟不敢擅长,在门口急的团团转。
李若拙不管她,就往正屋冲。
正屋里依然热闹非凡,知名的夫人都在。
已经开席,她们左右聊得十分开心。
没人注意谁来谁往。
李若拙心想,这些人这样安静,说明画楼里的事她们都不知道。
她眼睛喵像里间,隔着帘子能见到花花绿绿的身影,没有大动静,说明也不在这。
是了,不管是顾盼盼诬陷李小珊,还是李小珊偷东西,宣扬出去都不好,所以一定会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李若拙亲口听那丫鬟说荣喜堂。
她想了想,绕着墙根走到后面,荣喜堂的院后别有洞天。
石子小路两步盖着花棚。
小路尽头又是一个院子。
不过那院子地势高,前面修了七层台阶。
李若拙心想,这老夫人住的地方可真大。
正屋门开着,有个婆子守在那。
李若拙上了一个台阶站到婆子面前。
一脸稚气的小人儿眼睛如浸过水的宝石,又黑又亮,小脸粉嘟嘟的。
那婆子先是一愣,显然不敢得罪贵人,忙道:“这位小姐,这里暂时不能进。”
就是这里了。
李若拙低声道:“我要姐姐,我要姐姐。”她声音带着哭腔。
那婆子一愣;“怎么好像傻?”
李若拙道;“不让进,我就哭。”说完裂开嘴。
婆子在她出声之前捂着她的嘴。
“稍等。”婆子看看左右,然后拉着李若拙的手:“小姐在门口瞄一眼,哪个是你姐姐,如果没有,就去别处玩吧。”
李若拙点着头。
婆子把李若拙领进里面。
这是屋子的后罩房,虽然没有正屋奢华,但随处可见的事物都很精巧。
软帘是猩猩红的绸缎做成,撒着白色小碎花。
玄关处一排丫鬟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