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驱散了黑夜的寒冷,基地内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江火,躺在床铺上的江火伸出素手,揉了揉朦胧双眼,整个世界重新归于清明。
嗯?
江火眉心紧蹙,她疑惑的打量着四周,休息室内的一切,和昨日睡前一样,并没有任何潜入的痕迹,折叠整齐的迷彩服装摆放在床头,白色的内衣进入了江火的视线。
瞧见这私密之物后,江火那白皙面颊上,立刻浮现出朵朵红云,整个人羞愤不已。
突然,江火愣在了那儿,她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褥,白皙匀称的玉体出现在江火的视线中,光滑无暇,不着一物。
江火伸出左手,按在玉额之上,她脑海中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和猩红打斗之时,巨剑出现之后的那些画面,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难不成是因为魂魄不全,导致记忆出现了偏差?”
江火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由于三魂七魄未全,她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容易出现偏差,有时候明明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次日就已经无法想起其过程。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似乎只会在某些关键时候才会出现。平时生活中的那些记忆,则是像石板雕刻一般,永远留存在江火的魂魄内。
“算了,不去想了,先看看任务吧。”
江火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要将那些令人困扰的思绪全都扫荡一空,右手掏出人偶,丢在床上,旋即身形一闪,直接钻进了系统空间。
黑白转化,视野变换。
江火的身影刚一出现,一声讶异的惊呼,便响彻在她的耳旁。
“嗷嗷嗷!江火,你好羞耻啊!”蠢哈的声音引起了江火的注意,江火面色一变,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瞅,好家伙,为了纠结自己的记忆,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江火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捂住下方,面红耳赤的恨不得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她环顾四周,立刻朝着宫殿的左侧,快速奔袭而去。
“哎呦!你别抽我啊!”在江火奔跑的过程中,蠢哈的痛呼声,从她的身后传来。
紧接着,小黄叽的呵斥声钻进了江火的耳中。
“看什么看,不怕张针眼啊!你在瞅,信不信我用重剑戳死你哦!”
“哎,你别这样啊,她以前和萧潇洗澡的时候,我早就看过了啊!”
蠢哈不说不要紧,这一开口,顿时点燃了小黄叽的怒火。
“你说什么?你早就看过了?”小黄叽的声音抬高了八度。
“唉唉唉,你别打我脑袋啊,哎呦,疼死了!”蠢哈眯着双眼,泪眼汪汪的求饶道。
“疼死了?我还准备将你的眼珠子给抠下来呢!”小黄叽举着重剑,对准了蠢哈。
身后传来的打闹声并不会阻挡江火的步伐,当江火钻进左侧偏门时,小黄叽和蠢哈突然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呃?江火好像进去了?”蠢哈那对小眼珠子不停的朝着自己头顶上方望去,想要瞧见站在脑袋上的小黄叽。
“嗯,进入了左侧偏殿。”小黄叽点了点头,她将重剑插在了蠢哈的鼻梁上,圆滚滚的小脑袋点个不停。“都是你啊,刚刚非要闹腾,重要的事情都没和她说。”
说话的时候,小黄叽还拿抬起了自己的重剑,在蠢哈的鼻梁上用力的戳了戳。
“嘶……我说你能够轻一点吗?别老是戳我的鼻子,疼!”蠢哈张开嘴巴,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在鼻尖上舔了舔,不满的冲着小黄叽说道。
小黄叽低下头,一爪子踩在蠢哈的鼻梁上,双方大眼瞪小眼的就这样对望着,没过一会儿,不等小黄叽开口,蠢哈便萎了。
“算你厉害,你爱干啥干啥,我服了还不行吗?”
蠢哈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尾巴,愤愤不平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大点声?”小黄叽显然听见了蠢哈的嘀咕声,圆滚滚的小黄叽面带凶相,就差没有拿自己的嘴巴去啄蠢哈的脑袋了。
“没有啥,我们出去玩,出去玩。”蠢哈讪讪一笑,迈开四肢,瞬间冲出了宫殿。
江火钻入偏殿后,顿时就发觉了有些不对。
整个宫殿,江火都曾逛过,右边偏殿是沐浴洗漱用的地方,左侧偏殿则是系统管理员休息的地方。至于身为一个系统的管理员为何要休息,江火也不得而知。
当江火再次踏入这左侧偏殿后,一股浓郁的雾气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江火转身想要离去,但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四面八方,充斥着朦胧与迷幻。
“这是怎么回事?”江火眯着双眼,打量四周,浓郁雾气遮挡着她的视线,她伸出捂住身前的左手,白皙的玉臂,从手肘处开始,便瞧不真切。
能见度这么低?
遇到这种情况,江火皱眉不已,她迈开步子,在地上行走,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冰寒。
刺骨的寒意通过江火的脚掌,传遍周身,似乎可以将其体内的灵气全都冻结。
行走了约摸有盏茶功夫,江火已经彻底迷失在这朦胧的雾气之中,从口鼻内呼出的气息,也瞬间雾化。即使江火看不清自己的双足,但她也能够想象此刻的模样。
白皙的双足已经冻得铁青通红,麻木之感从江火的小腿上传来,她现在要迫使自己不停动弹,以免真的被冻僵。
“喂?你在这吗?我快要被冻死了啊!”
江火终于忍不住了,她佝偻着身子,整个人在那儿小幅度的蹦跶着,披散在后背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