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青年的父亲王顺实,他看到鹰峰后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露出笑容,快步走到鹰峰面前,说道:“老陈!快,快屋里坐,刚打猎回来吧!”
“爸,陈叔他受伤了!”一旁的青年焦急的说道。
“啊?伤哪了?老陈,快进屋,我给你看看!”
王顺实是村子里唯一一个郎中,祖祖辈辈都靠上山采药,帮人看病疗伤为生,惟独青年,也就是王顺实的儿子王大牛是个例外,他打小就对看病救人提不起兴趣,反倒喜欢和那些五大三粗的猎户们凑在一起,没事的时候就求这个求那个,希望能带他一起上山打猎。
也因此,王顺实有事没事就恨铁不成钢的扯着嗓子骂自家儿子,村子里不缺猎户,可郎中就他们一家啊!
要是王大牛不继承他的衣钵,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技术可就在他这里断了!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陈光受了伤,当务之急是对症下药,赶紧把他治好。
像陈光这种猎户人家因为要经常外出打猎,已经是王顺实这里的常客了,鹰峰进门后,王顺实便拉开小柜子,从里面捣鼓出一些药材,正准备放在一起熬成膏药,鹰峰摆摆手道:“不必了,我的伤已经好了。”
“你才刚回来,多多少少都会受伤,不要小看这些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很可能感染!”王顺实却摇摇头,说道:“大不了,这次的药材算我请你的!”
在王顺实看来,鹰峰之所以拒绝他只是因为不愿意花钱,这很正常,毕竟猎户们的收入极其不稳定,可能今天运气好,上山打到了珍稀动物,去集会上卖了不少钱,也可能明天运气不好,不仅一无所获,反倒让自己伤痕累累。
或许这一次的陈光便是后者,没有打到猎物,反而弄了一身伤,这才舍不得花钱吧!
“我的伤,你治不了。”鹰峰的态度仍旧很坚决。
“我治不了?”王顺实闻言,心中的那股劲被激起来了。他虽然是村子里唯一的郎中,可并非不思进取之辈,在闲暇时间经常尝试各种药材之间的不同搭配,试图找到更加有效的疗伤药。
不是他夸大其词,这村子里就没有他治不好的伤!
可接下来,鹰峰的话打消了他的热血:“我的身体不知为何没有受伤,但却被野兽袭击导致失忆,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可有让我恢复记忆草药?”
鹰峰十分笃定王顺实治不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失忆,而是将陈光的身体夺舍了!
果不其然,王顺实摆弄药材的手僵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这,这我还真治不了。”
他虽然自诩可以治疗任何伤势,可仅限于ròu_tǐ上的,精神上的问题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我可以说一些村子里的事,看看能不能让你的记忆恢复。”紧接着,王顺实连忙补充道。
“如此实在是太好了。”鹰峰正愁不知道有关村子的情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某一天就会露出破绽,能从王顺实这里打探一些情报再好不过。
通过这么一会的接触,鹰峰判断出王顺实和王大牛父子不像是那种阴险狡诈的人,虽然这种判断有待证实,但鹰峰有自己看人的一套,倘若王顺实在某些事情上欺骗他,必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接下来,王顺实讲了许多有关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也讲了一些村民们各自的特点,通过王顺实的话,鹰峰了解到这个村子名为山包村,因为这个小村子有三面都被山包围,唯一一面没有被山包围的方位是他们村子和外界通货的道路,猎户们打完猎,或者庄稼成熟了,都会大车小车的拉着货物去集会贩卖。
抛开刘阿旺和崔莲不谈,这个村子的民风十分淳朴,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村民们过着各自的小日子,邻里乡亲之间的关系也很和睦,谁家若是遇到了麻烦事,邻居们不用招呼就会主动帮忙。
鹰峰还了解到,以前的陈光在村子里十分有人缘,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上山打猎都有两把刷子,也因此才娶到了全村最漂亮的女人,崔莲。
提到崔莲,王顺实的脸色有些微妙,踌躇了一会,还是道:“老陈啊,有些关于你家那口子的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不当说的,说吧。”
“那,那我可就说了啊!”王顺实说话的时候一直偷偷的看鹰峰的脸色,似乎他接下来的话会惹得鹰峰不高兴。
鹰峰心中隐隐猜出了些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没事,有什么你就说!”
“其实,你不在的这三五天时间里,有传言称你们家那口子和刘阿旺之间有不清不白的关系......有人说他亲眼看到有一天晚上,刘阿旺偷偷溜进了你们家......”
说到这,王顺实连连摆手:“啊,这些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我说这些不是嚼舌根,就是想让你多留一个心眼,提防着点刘阿旺,那家伙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果然,刘阿旺和崔莲之间的事被人发现了吗!”鹰峰暗想,幸好他没有一时冲动将两人杀掉,否则身份就暴露了!
不过同样的,鹰峰判断出眼前这个叫王顺实的男人似乎和陈光的关系真的很好,否则不可能提醒自己这些,又从王顺实口中打探了一些消息后,离开茅草屋。
一个人走在村子内,鹰峰眼神变得阴冷:“现在我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刘阿旺按捺不住,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