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素心那张惨白的脸，东方九只想送她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是想要害她吗？自食恶果了吧。
即便现在再可怜也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小九，你没事儿吧？”
楚七软萌萌的声音响在耳边，东方九一回头就对上他担心的目光。
“我没事。谢谢你，小七。”
叫他这声“小七”时声音虽压得极低，却满是真心实意。
这个男子，不管他到底为何心智如孩童般，但他对自己的担心确实出自真心。
“嘿嘿，小九无须同本王言谢。”楚七傻傻地笑道，好像救她本就是天经地意一样。
东方九感觉特别温暖，回以一笑。
四月初的天气南城尚有些许凉意。
楚七身上的外衣此时披在东方九身上，他自己只穿着湿漉漉的单衣，冷得抱紧双臂直哆嗦。
其实东方九也冷，只不过她强撑着。
两人正互相看着在笑，忽然走来一人。
“七皇叔，皇后命人来寻两位小姐了。”声音低沉，很有磁性。
东方九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穿着玄色锦袍身形修长的男子，看起来哪楚七差不多年岁。长相出众，一双丹凤眼狭长而深邃，属于那种看一眼就不会忘记的类型。
东方九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也刚好落到她身上。
两人目光交聚的瞬间，东方九蓦地错开视线。
那人目光太深邃，甚至有些危险，令人有种不如道该如何与之对视的慌乱感。
他是什么人？
听他称楚七为“为皇叔”，莫非也是皇子？看年纪，应该是楚玄钰的兄长吧？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位。
来不及多想，一旁便传来宫女的声音。
“东方小姐，皇后命奴婢位来寻二位小姐前去朝阳殿。”
朝阳殿乃是宫宴之时女子休憩之所。
东方九认得传话的宫女正是皇后身边人，便朝楚七说道：“王爷，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去吧。”楚七点头，脸上带着笑。
小九果然尊守约定，无人之时唤他“小七”，有人之时唤他“王爷”。他们之间这种默契真好。
东方九不知道玄衣男子的身份，只匆匆朝他弯腰行了个礼，便随那名传话宫女走了。
在她们身后，昏迷不醒的白素心被两名太监抬着。
楚七看着东方九离开的方向，一脸傻笑。
玄衣男子见状，眉头微敛：“七皇叔与东方小姐何时认识？”
“就今日啊。怎么了？”楚七哆嗦地说。
“没事。”嘴上说没事，心里却在想，这回事情可能大了。
“小宁子，她是不是特别可爱？”楚七笑眯眯地说道，头也没回，目不转睛地看着东方九离开的方向。
直到她的身影被灌木挡住，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顿时感觉冷得发抖，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扒楚玄宁的衣裳。
“七皇叔，你做什么？”楚玄宁拧眉，扣住楚七的手腕。
“小宁子，本王冷……”
楚七的尾音拖得极长，眨巴着眼睛看着跟自己走得最近的二皇侄，一点儿也不害臊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