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再无围攻的人,我停下了手环视四周,所见之处都是尸体和鲜血,粗略一数居然有将近两百具的尸体留在了城下,未死的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离死已不远。
望着这些死尸,我只觉手心一阵发冷,这些刚才还在呼吸着和我一样空气的生命,现在都成了没有知觉的尸体,生命的脆弱与残酷在此时赤裸裸地显现在我面前。
江飞此时也在大口的喘着气,一气不停地杀了这么多人,他武功再高也会吃不消,我望去他身上衣服也破了不少口子,破裂住有的还有鲜血向外渗出,在这种围攻情况下,他也受了伤。
左不右比他好了不少,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一轮的攻击后他依然白衣胜雪,居然没一处受伤,喘气仍然均匀而缓慢,如此强横的武功,如此的速度,如非我亲见,我根本不相信世上还会有他这样的身手。
左不右在尸体中缓缓走了一圈后来到我们面前问道:“你们有没受伤?”
我摇了摇头,然后急忙望向小玉和紫雨,看她们俩有没有事。因一开始我的落圆就把那些叛兵吓到了,他们对我们只是虚张声势,所以我们几人受到的压力并不大,除了小玉的衣服破了一处之外,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见她们俩没事,我和左不右都松了一口气,想到江飞受了伤,我急忙走向他,关切地问他伤得如何。江飞淡淡地说了声不碍事,也没让我帮忙,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从身上掏出金创药撒上裹住,像是伤的不是自己一样。我望去他虽满身是血,伤口却没多少,也不是很严重,才放下心来。
左不右忽然冷冷地说道:“哼,死士?这就是赵枫口里所说的死士?呵呵!面对死亡时逃得却比兔子还快。声明赫赫的夜林军怎么会变得这样贪生怕死了?”
紫雨忽然插嘴道:“这些不是金沙城的人,我在金沙城从没见过他们。这个赵枫我也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武功,如果在金沙城,我怎么说也该认识,但我从没见过他这人。”
左不右一愣:“你说他们不是金沙城的人?”
紫雨点了点头道:“我身为金沙十六旗之一,金沙城的人可以说没一个不认识,而这些人我就从没见过。”
“他们不是在一年前就被左伯父招在了身边了?会不会这些人是金沙城另行招募的?”我插嘴问道。
紫雨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要知道以前秦问天在世时,除了他,地位最高的就是金沙十六旗,我们手下的士兵我们自是很熟悉,如果说一两人不熟悉还有可能,这么多人我都不认识,这就证明了他们不可能是金沙城的人。”
见紫雨如此坚持,我们都相信了她说的话,但如果这些人不是金沙城的人,那会是什么人?要知道现在就金沙城与幻月城结的仇怨最大,最有可能动手的就是他们,也只有他们最有理由来刺杀我们。
我们一时想不明白却节,一时也没再去想,记起刚才赵枫所说的话,左不右连忙领着我们向兵营奔去,到了兵营一看,士兵躺得到处都是,不过还好的是他们并没有死,只是都昏睡不醒。看来赵枫所说的下药确有其事。
左不右拿了一盆水倒在一个士兵身上,受冷水一激,那个士兵马上就醒了过来,醒后还有些莫明其妙,不知自己怎么会全身湿透,左不右简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个士兵才惊醒过来,连忙到处找水救人。我们也已同样的方法把一些士兵泼醒,然后任由他们自己相互救助。
我们走了几个兵营,面对的都是相同的情况,我们也一一救醒后,左不右马上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士兵们领命急奔而出守卫幻月城去了。
另外我们还发现了范学义的尸体,是被人在背后砍了一刀而死,想必是他在传达命令的时候被赵枫的人所暗算。左不右默默地看着他的尸体,一句话也没说,我望去隐隐有泪光在他的眼里流转。对于这个陪着他南征北战的下属,现在忽然惨死,他自然会有别样的感情。
左不右还没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刚才跑去守卫的一个士兵即飞奔而来报道:“城主,有敌来犯,已到了城下,正在攻城,人数约两万人!”
我们听得一愣,原本以为赵枫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没想到真有强敌来进攻幻月城。‘
我们飞跑向城头,我一路跑一路观察着左不右的表情,只见他双眉紧锁,也难怪,现在幻月城的这种情况,如果强敌来犯,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得下去,是我是他也会同样的眉头紧锁,暗暗发愁。
我们来到城头的时候,敌方已在攻城,一排箭雨射来,逼得我们躲在了城墙下,旁边不时就听到幻月城士兵发出的惨呼。我望去,幻月城的士兵正奋力反抗着,手里的强弩也向下漫天射去,箭才射出,城下的云梯就已搭上了城墙,敌人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扶着云梯在城下强弩的掩护下向上攀爬,不一会就有一些敌人爬上了城,幻月城的士兵分出一批人出来急忙上前去围攻,只是他们才从mí_yào中苏醒过来,战斗力自是大打折扣,现在就只是凭着一股气在苦苦支撑着,那些爬上来的他们也只是勉强才能把人杀死,如果再多些,就不知能否抵挡得住这些凶悍的敌人了。我经历过落日城之战,现在对于这种攻城战,望着那些不断惨死的士兵,已没有当时的那种兴奋和恐惧感,有的只是对幻月城未来的深深忧虑。
这次来攻城的敌人,准备极其的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