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思乱想刚结束,江飞、张力他们就陆续从外面走了进来,焦急的神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直到见到我安然无恙后所有人都才松了一口气。
我把被刺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他们皱着眉头听完,和我一样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江飞忽道:“刚才我找宋舒海,他那乱成一团,估计有事发生。”他说到这样重大的事的时候,同样的也是话语不多。
我心一凛,这样看来,遇刺的不仅只是我和路婵,很可能其他几个重要的人物都遭遇了我们同样的经历,但他们又没有我神乎其神的灵觉,遇难的可能性极大。如果这样,那宋舒海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而得益最大的就是宋舒山。这样看来,这事还是跟他还是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扬城有大事要发生?
我看着他们几个的脸色,想来都想到了和我一样的问题,如果这时扬城乱了起来,处在我们这种情况,也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不行,取黄金的事不能再等了,我们马上要就进行。不然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我毅然决然的道。
周道丰犹豫地道:“现在我们新楼马上就启动,而且情况不明,现在离开会不会有问题?虽然现在情势不清楚,但我想只要他们还想要扬城变得更好,就不会动我们。”
我虽然也明白这点,但想到处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我就如鲠在喉般的百般难过。我遇事时所需的定力还要我经过不断的磨练才行。我点点头,有的事只能事到临头时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再怎么计划也可能会因为事情的变化而成为无用功。
这时,房内的大夫走了出来,我急忙迎上去问道:“大夫,那个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大夫笑了笑道:“箭伤虽然射入了三寸以上,但还好没伤及大动脉,只是失血有些多,调养一下吃点补补血的东西很快就会康复,伤口上我已做了处理上了药,这还有一些药,过后你给她敷上即可。”
我急忙道谢了,又嘱托他此事不要声张,吩咐周道丰拿了银子给他然后送了出去。
我们几人又谈了些对此事的看法,但都猜不透这到底会是谁做的,也只能做罢各自散去。
我和舒怡回到房内,路婵仍然昏迷不醒,不过呼吸已趁于平稳,看样子已无大碍,我出来又找了个珞阳楼的女服务员来,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守着路婵,有什么事要即刻汇报,才与舒怡回到原来她的房内休息。
舒怡又脱开我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确认已然没有什么变化后才放下心来。
忽然她问道:“刚才你说的什么取黄金,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歉然一笑:“以前没跟你说过,那是我在来到扬城之前的一些事,嗯,因为不想你参与进来,所以没跟你说明,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舒怡黯然了半晌,然后轻轻搂住我,头靠在我脸前轻声道:“你不用对我说什么了,如果知道你的事越多,我觉得我会越难过伤心,想的就会越多,所以,我更希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好,我爱你这个人,不是爱你的以前,虽然我也知道你以前的事必定会影响到我们,但我只求能晚一天是一天。”
我有些不敢面对这个对我痴情如斯的女人,我以前就有了紫晴与小玉,已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去对她,现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在跟着我的时候,尽量的开心和快乐,这是我那天对她许下的承诺。
凌晨我被恶梦惊醒过来,醒来已是大汗淋漓。我梦见紫晴小玉和舒怡一个一个对着我挥挥手就笑着跳进了金沙河,一辆辆的车也跟着掉进河里压在他们身上,我每次都想伸出手去拉他们,却永远都拉了个空,望着她们消失在滔滔的洪水下,我却无能为力,那时心里想着我要与她们一起跃入这奔流的河里,却是动也不能动弹一下,只能在原地挣扎大叫。
我伸手向旁边摸去,舒怡温暖光滑的身体还好好的躺在我身边,我定下了心,反手从背后搂住了她,唇轻轻印在她的脖颈,这一刻我才发觉是如此的爱她,当梦里她跳入河里之时,我也是同样的绝望,与之紫晴小玉她们患难的感情相比也毫不逊色。
我再也睡不着了,轻轻从舒怡身边爬起穿上衣服,伤口现在有些火辣辣的痛,但感觉还不错,并不影响我穿衣。
我走到路婵睡着的房间,我叫来服侍的那个女侍正趴在床前打瞌睡,看来是早已支持不住了。我叫醒她让她回去休息,然后随意的坐在床前看着路婵。
这个一生都多灾多难的美丽女人睡着时眉头也依然皱着不能舒展,似是安稳的一个睡眠对于她来说也是个奢望。我想着她昨夜时又历经磨难艰险差点死去,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我伸出手去抚了抚她有些散乱的长发,她的额头冰凉似玉,长长的睫毛虽是在闭着,也像一弯新月般美丽。回忆起与她初见时的情景,我微微一笑,当时过后,谁能料到我们会有这样独处一室的温馨一刻?虽然这种温馨因为她的受伤而有所减弱。
我拉起她伸出被外的小手,她的手温软而细腻,柔若无骨,虽是伤后也仍然温暖得让人惬意。
我拉着她的手默默的想着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时她忽然醒了过来,刚醒见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一时就想坐起来,我急忙站起来轻轻扶住她道:“不要动,你受伤了,你现在是在我住的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