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根一痛,却是被左小玉狠狠拧了一下骂道:“大色鬼,居然敢偷看我换衣。”
我“哎哟”的叫了一声,连声说道:“我没有偷看,没有偷看,我怎么知道你在拧衣服啊,是不小心看到的,下次一定不敢偷看了。”
“你还想有下次啊?还说没偷看?你……你……刚才看着我眼睛也不眨一下……你……”我耳根又一痛,又被她拧了一下。
我干咳两声,苦笑道:“我是眨了眼的,只是眨得慢了一些……”眼睛一扫见她又要拧我耳朵,急忙闭上了嘴,后面的话还是嘟咙着从嘴里冒出:“谁让你不躲远些拧呢?”
左小玉似是也觉得极其尴尬,没再拧我耳朵,装着看箱子里的东西,也没再吭声。
我把油灯放在桌上,走到另外几口木箱前,一一把它们打开,箱子内层包了一层油纸防潮,里面装的有盐、干腊、米等食物以及一些用具,几件厚薄不均的衣物,有个箱子里居然还有一床被褥和两本书。可以说,这几个大箱子里装的生活用品可算是应有尽有了。
“这是谁准备的啊?”看着这些生活用品,左小玉也忘了刚才的尴尬,惊讶的问道。
我望着这些东西,似是近久才放在这里的,应该是为了在这儿生活而准备,难道说还有人在这儿?还是说这是父亲为我准备的?如果是父亲为我准备的,那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搬到这儿的?而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流落在这里?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把父亲这几天的表现细细的想了一遍,从他让我出城我没答应开始,到不让我参战,再到落日堂内泄露秘密,然后是来之前跟我说的话,我忽然明白了,这些都是父亲为我准备的,当他让我出城被我拒绝后,他即安排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如果能守住城,自然用不着这些生活用品了,如果一旦城破,他即泄露出黄金的秘密,吸引对方带我来到落圆,然后利用石门开启即落得以脱生。他早知道我有灵觉,这些东西最后一定会被我寻找到,这样我在这儿躲上几个月再寻路出去,那时再脱困应该不难。所有的环节环环相扣,如非我看到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也根本不能明白父亲思路的缜密。
我想明白这些时,眼睛里已全是眼泪,当时父亲尊重我的意思没让我临阵逃脱,却在这里早已为我准备了后路,而他现在却生死未知。想到这,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我猛地站了起来,没有理会左小玉诧异的眼神,任由满面的泪水流到我的衣襟上。在这一刻我暗暗地发誓,不管以后经历什么,我一定要保全自己的生命,才能对得起父亲这样苦心的安排。
我把木箱里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拿了套衣服给左小玉换上,自己也换了一套干净的。左小玉穿着原本为我准备的衣服虽然大了些,却也能将就。我用刀把一个木箱劈碎,又在地上挖了个简单的灶,点上火,在左小玉的帮助下,简单的做了一餐,虽然吃的很简单,但这是我们进入洞后十多个时辰才吃的第一餐,自是吃得非常香甜。
饭后我拿着油灯把这地方四处探了探。这地方极大,一面是临水,黑暗中也不知道水有多深,我们掉下的地方是一个水潭。另外一面就是这道石壁,向左不远处,有几个小的山洞,感觉很干燥,住人是没问题的了。石壁向右经过一条不长的通道,是一个天然的石洞,比这个小一些,但陆地很少,里面尽是些大大小小的水潭,用灯一照,水也不怎么深,清澈见底,鱼儿却很多,如果吃腻了那些干腊熏肉,倒是可以来捞些鱼换换口味。连着这个山洞的有两条岔道,我试探性的朝一条走了走,感觉通道极长,也不知道都通向哪,一时没敢走远。
我把所有的东西搬到了一个距离水稍远一些的山洞里,那张大桌子也搬了进去,铺上被褥,刚好是一张床,只是父亲才准备了一套被褥,现在却有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睡觉时就不大好调配了。没办法,我只能发扬尊女爱幼的绅士精神,也在左小玉当仁不让的眼光下,大方的把那“桌床”让给了她,自己在洞口铺了点油纸在地上,旁边点了个火堆,双手一抱,就当是自己的被子,靠在石壁上即睡了。我已是如此艰苦,却还被左小玉警告,让我这大色鬼不要趁她睡着时靠近她。
我唯有报以苦笑。
一觉醒来,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左小玉还未醒来。洞内不知日月长,肚子饿了,把剩下饭菜简单一热填饱肚子,然后静下心来沉思自己的出路。
照目前看来,我们掉下来的那地方,现在是上不去的了,惟有右边山洞那两条通道有可能是通往外界的出路,要想出去,还是得不畏艰险去探路才行。还有就是,岳紫晴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可能放任她自生自灭不理,死活总要找到她才行。
一打定主意,我即叫醒左小玉跟她说明,让她在这儿静修,反正这里不会再有其他的危险,我独自带了油灯前去探路了。
我抬着油灯向上次没走过的那条走去,这条通道跟来时的那条通道差不多宽,可以并行两人,道路倒是比较平整,时而朝上,时而下坡,有时还会有另外的岔道通向一些山洞,只是大多是死路。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又一条岔道出现在面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这条岔道走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