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火把微弱的火光照耀下,虽然仅能看清两旁一小片区域,但是左轩仍然感觉这条路就是他回来时的路。【】
尤其是进入那条昏暗阴森的胡同以后,左轩就更加确定了。
白天太阳高照的时候这胡同都甚是昏暗,这会已经入夜,就更是漆黑一片。
这一队人马进入胡同后,两旁低矮的房屋不时传来几声狗吠。不时还夹杂着已经入睡的人阵阵咳嗽声还要鼾声。
而对于左轩,则只感觉得到有肚子“咕噜咕噜”的吵闹声,今天整整一天,体力耗费不少,却只吃了一顿早餐。本想着进入王府肯定有大餐吃,所以就连那唯一的一顿早餐,左轩也是胡乱扒了几口。
稍顷,众人在一座并不显眼的木房子前面停了下来,而在这座木房子,竟然就是白天那燕广偷情之地。
左轩一阵诧异地望着阴三娘,心想:我靠,不是吧。这燕兄的情人竟然是总舵主?
又是几声熟悉而又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同样,里面没有应答,传来一阵脚步声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透过门缝,左轩发现一个身形佝偻,脊背弯成一张弓一样的白发老者,手里端着一盏油灯,伸长脖子往外探望。
见到阴三娘一行以后,表情没有多大的起伏,却是不紧不慢地将将那木门完全打开了。
待到众人悉数进入房里,他又在后面缓缓将木门关好。
左轩一阵纳闷:不会是让我来见这个糟老头吧?
然而,至始,更别提有人会告诉他要见的是谁了。
这间屋子陈设极其简陋,只是摆了一张破旧的茶几和几个线头都松了的蒲团,再有就是墙壁上挂了一副有些年头,已经泛黄地看不清是画得是什么的字画,以显示这间屋子的主人还是个文化人。
这儿应该是整个房子的客厅,后面有一扇门,应该是通往里屋的,奇怪的是,那扇门竟然上了一把铜锁。
那老头将油灯摆放在茶几上,然后掏出一把有些锈迹的铜钥匙。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铜锁,推开门,里面透出来了几点淡淡的光线。
接着老头抬手朝阴三娘道:“请!”
然后阴三娘就领着左轩步入了里屋,其他人包括那个老头都没有跟进来,待到二人脚步刚踏入里屋,老头就将门又重重地关上,上了锁。
左轩越发感到神秘:神马情况?难道是要给老子和这阴总舵主创造机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这撩人的夜色,这不发生点故事都有些暴殄天物了。
想到这,左轩忘记了饥饿的肚子,瞅着阴三娘,露出了阵阵贱笑。
而阴三娘,则全然没有理会左轩,径直往前走,穿过一座弄堂以后,来到了真正的里屋。
让左轩诧异的是,这里屋竟然比外面的客厅还要宽敞,陈设也多了不少,而且还摆了一个书架,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不少的简书。
“总舵主,你不会是带我来看书的吧?”见阴三娘在那书架前停住了脚步,左轩笑道。
“勿要多言,跟上便是。”阴三娘冷冷答了一声,便将手放到了一卷厚厚的简书上面,然后用力一推。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阴三娘推出书简的那一刹那,整个书架靠近的那一面墙,“咚——”的一声裂开了一道能够容下一个人身子的一道口子。
一个黝黑的山洞展现在左轩的面前。
左轩愣在那儿发了半晌的呆,心道:我靠,又是山洞,神马情况,这些故人竟然比老子还喜欢钻山打洞。
“走吧!”阴三娘见左轩怵在那儿,招呼了一声,便取了房里的一个烛台,麻利地步入了山洞。
白日里在那王府的山洞被一个老尼姑追杀,这一刻想想还心有余悸。左轩哪里还愿意去钻洞,然而堂堂男子汉,又不能让一个女人看笑话。所以左轩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还好这个山洞教王府里面的那个要宽敞得多,所以左轩不用再侧着身子走路,不过唯一相同的是,这个洞也有一种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越是往前走,左轩越发觉得肚子饿得难受,心中就越是抱怨阴三娘。他心想这男人婆是不是记仇,存心要整老子啊。
总算是走到了山洞出口,和想象中的一样,出了山洞,外面豁然开朗,灯火辉煌,是另一片广阔的天地。
山洞正前方是一座别致的园林,被一条曲折的游廊环抱着,游廊的屋檐,隔一段距离都悬挂了一个大红灯笼。
阴三娘领着左轩步入游廊,循着曲折的路径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尽头的时候,是一排阔绰的房屋,正中间那一间大门紧闭,却自窗户偷出来不少淡黄色的光线,借着这光线,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影。
门口,立着两个身形健硕,目光如炬的持刀武者。
阴三娘将左轩领至门口,朝那两个武者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不声不响地退下了。
左轩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门口的一个武者过来搜了一遍左轩的身,手触碰到了左轩随身携带的寒月宝刀,神经立马紧张起来:“这是何物?”
那武者想要去拿左轩的刀,这寒月宝刀是刘紫菁的信物,左轩哪里肯,奋力挣脱开那武者,怒道:“这也是待客之道?如此蛮横无理,告辞!”
左轩说完就要原路返回。
“休走!”另外一名武者大吼一声,瞬间就窜到了左轩面前,将那未出鞘的刀架在了左轩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