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城防军士兵不顾围观群众不满的抱怨,死命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来到队长面前,一脸慌乱之色,张着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慢慢说来!难不成是黄巾贼大举进犯不成?”队长对自己这名手下不堪的表现颇为恼怒,呵斥道。
该士兵缓过劲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队长,结巴道:“大,大人,你怎么知道黄巾贼来了?”
“嗯?”队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大人,就在刚才,黄巾贼有大批人马来犯!而城门不知为何大开,现在他们已经杀进城内了!”报信士兵一次性说完全部。
“什么!”队长如遭雷击,楞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士兵,一脸的难以置信。
“杀!”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惊醒了还在围观的平民百姓。
“黄巾贼杀进来了!快跑啊!”
“救命啊!”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巨鹿郡城的百姓呈鸟兽散,四下逃窜。
“撤!”龙鸣十队的队长熊远见目的达成,吩咐一声,开始撤退。
就这样,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互不相让的两方人都各自随着四散的人流隐匿其中,悄然消失在人们的眼中,配合的那些太平道信徒也是跟随人群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城防军一名士兵见自己的队长还在发愣中,上前唤醒了他。
“啊!”队长瞬间惊醒,听到渐近的喊杀声,心一狠,抽出腰间的长刀,喝道:“兄弟们,抄家伙!我们死守此地,与那些黄巾贼血战到底!只要我们坚持片刻,城外的火烈军将会杀到,到时候这些黄巾贼将成为瓮中之鳖!”
“吼!”受到鼓舞,城防军士兵齐声怒吼一声,亮出自己的兵器,凭借现有的障碍准备与黄巾军抵抗到底。
巨鹿郡城的城防军有三百人左右,主要工作是巡查,维护城内治安,以及城门的看防和警戒,装备算不得精良,但至少也是一支受过训练的正规军。因此队长还是有信心在黄巾军的进攻下坚持一段时间,只要等到火烈军杀到,就可能内外夹击,围杀这些来犯的黄巾军。
虽然队长的想法极好,士兵们的斗志也很高昂,但是,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进攻,黄巾军早已算计好一切,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
“大人,不好了!后方有一队五百人左右的黄巾贼朝我们杀来!”一名城防军士兵跑到队长身边,报告军情。
“什么!?”队长大惊失色,这样一来自己等同于腹背受敌,而且敌人数量数倍于己方,毫无胜算可言。
“怎么办?大人!”所有城防军士兵皆把目光转向队长,等待指示。
“怎么办!?死守!我们要死守住!一定要等到火烈军的支援!”队长惨笑一声,如今前后被堵,唯有死战才有机会,最后的希望就寄托在火烈军身上了。
“是!”城防军士兵大喝一声,严阵以待。
“杀!”一名头戴黄巾,冲在黄巾军最前的大汉,挥舞着手中的大砍刀,一刀劈翻挡在眼前的城防军士兵,一抹溅洒在脸上的鲜血,大声呼喝道,“弟兄们!跟我上!”
此人正是黄巾军一员大将,张燕。
张燕作为此次征讨大军的副将,被指派带领一千黄巾军袭取巨鹿郡城,剿灭或俘虏所有城防军。
另一边,张宝和张梁正率领另外两千人马攻打火烈军,此时已离火烈军军营不足五里地。
“二姐,那火烈军真如信中所言,昨日宿醉?”身穿淡黄色铠甲的张梁骑在马上,转头向身旁的张宝询问道。
身着黄色衣衫的张宝并未穿戴盔甲,听到张梁问话,浅笑道:“小妹尽可放心,信是由大姐安插在左丘先生身边一位信徒所写,而且是通过特别的秘密渠道发送过来,大姐已经辨认真伪,应该属实!”
“哼!如此说来那左丘鸣如果没安好心,竟然隐瞒了那么重要的情报!”张梁听完后一顿咬牙切齿。
“嗯。”张宝也是陷入思考,摸不清左丘鸣到底是何用意。
昨日傍晚,正在准备进攻巨鹿的张角收到了魏末的秘密传信。
刚接到这份信时,张角先是一愣,因为魏末作为安插在左丘鸣身边的耳目,竟然这么长时间才传来信息,一度让她以为这个耳目已经被左丘鸣发现并除掉。
张角打开信件后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是魏末的字迹无疑,这才放下心来。
当阅读完其中的内容之后,更是眼前一亮,即刻召来张宝与张梁二人,并且下达了连夜出兵前往巨鹿的命令!
原来左丘鸣让魏末写给张角信件的内容是这样的:
首先,左丘鸣让魏末表明了自己依然对太平道忠心不二,没有忘记张角赋予的任务,正在努力监视左丘鸣,但是因为后者比较小心谨慎,一直没有太多格外的表现。
其次,魏末意外偷听到左丘鸣与赵云的对话,是关于推演结果的事,得知左丘鸣故意隐瞒了一些细节,其中有两点最为重要,第一,就是火烈军因为主帅韩猛离去,暂代主帅一职的偏将刘祟乃一个嗜酒如命之人,按捺不住肚中酒虫的勾引,决定与所有火烈军将士畅饮一回,因为第二天整个火烈军将处于宿醉状态,将是进攻的大好时机。
第二,说到了届时城防军在晚间换岗时出现纰漏,因此魏末决定集结这边的太平道信徒,夺取城门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