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先不用着急,”程菁菁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先好好想想前段时间有没有人送你什么吃的东西,或者是别的什么。这些东西只要不是陛下派人送来的,都是可疑之物。”
“你这话,倒是让本宫想起一事……”
皇后皱起眉头,缓缓说道:“上个月贤妃妹妹来过这里一趟,还为本宫带来一盒唇脂。本宫见那唇脂颜色好看,便时不时拿出来用一下。莫非是——”
她睁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惊恐。
程菁菁沉声说道:“那盒唇脂可还在?若是姐姐不介意,妹妹我想拿来一看。”
“那东西就在梳妆镜的前面,是一白玉盒子所装。”皇后吓得浑身冰冷,仿佛那铜镜前盘踞着一条毒蛇。
程菁菁将那唇脂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异常,闻起来还特别的香。她将东西放进自己袖中,对皇后说道:“这东西还需御医来帮我们检验一番才行,如今虽然还没能下定论,但姐姐你还是小心不妙,不要再用这唇脂了。”
“本宫知道了,”皇后长叹一声,感激的看向她:“今日多亏妹妹你帮本宫解惑,要不然本宫这身体……可能都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姐姐说什么胡话呢,”程菁菁对她安慰道:“只要姐姐今后多加注意,这些小小伎俩自然逃不过你的法眼。况且白御医的医术堪称华佗再世,相信有他在,定不会让姐姐你有事的。”
“今日多亏了妹妹你才让本宫逃过一劫,从今往后本宫便欠着你一个人情了。”
“姐姐不必客气,在这后宫中大家都是姐妹,何来人情一说。”
程菁菁跟皇后寒暄几句后,忍不住问道:“这段时间太子殿下的身体可好?他有没有像姐姐你那般身体异常?”
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太子,皇后顿了一下,随后说:“太子殿下一直很好,妹妹是在担心有人对他下手吗?”
“那就好,”程菁菁将耳边的发丝向后捋去,说道:“妹妹我不过是顺便问问而已,这次过来只是想特意提醒姐姐一句。既然现在已经没事,妹妹我便先回去,不多加打扰姐姐你休息了。”
“本宫让夕春送你们出去,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姐姐客气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大可跟我说说。”
当画畔焦急在门外等待时,寝宫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程菁菁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她连忙走向前问:“娘娘可是说完事了?”
“恩,”程菁菁点点头:“太子殿下没出什么事,我们回去吧。”
她们二人跟在夕春身后离开了寝宫,当三人来到祥仁宫的大门时,夕春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奴婢恭送贵妃娘娘,还请娘娘慢走。”
“你快回去照顾皇后娘娘吧,往后注意下身边的人和事就好。”
程菁菁说完走上了轿子,画畔上前为她放下门帘。
看着她们一行人渐行渐远,夕春这才收敛起平日温和的笑意,转身朝皇后的寝殿走去。
“娘娘,贵妃娘娘已经回去了。”
方才的寝殿中,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当她听到身后传来夕春的声音时,缓缓开口问道:“她们没有去看太子?”
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懦弱样子,反倒是一脸深沉,眼中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并没有,”夕春低眉垂眼的说道:“那贵妃娘娘离开了寝殿后便回去了,只是奴婢好像听到她们二人在说太子殿下,不过也是简单几句话而已。”
“她为何这么关心太子殿下?”
皇后将手中的凤钗拿起,喃喃自语:“本宫才是太子殿下的母后,若是有朝一日太子坐上了皇位,母凭子贵的也是本宫,她又为何这般关心太子?莫非,她才是太子殿下的生母?”
“娘娘,这怎么可能。”
夕春惶恐的看向四周,低声说道:“众人皆知太子殿下的生母是当初的庄王妃,只不过他娘亲早早病逝了而已,奴婢可从未听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娘娘可别再自己吓自己了。若真像您所说那般,恕奴婢直言,皇上定不会让贵妃娘娘只呆在鸾恩宫里……”
“你说的也是,”皇后将凤钗放在桌子上,嘴角扯起一抹苦笑:“看来是本宫想得太多了,或许是她与太子在之前有过些旧情而已,什么时候开始本宫也变成了这般疑神疑鬼的人了?”
“娘娘也不过是身不由已而已,”夕春上前为她梳发挽髻,柔声说:“娘娘身为六宫之主,自然要想的比别人多。只不过这后宫中的人都以为娘娘在睁一只闭一眼,谁又想到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娘娘尽收眼底呢。”
“本宫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皇后看着头上那金玉发簪,淡淡说道:“这后宫中的人个个以为自己聪慧过人,却不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本宫便要看看她们还能使出什么手段,到时陛下纳新之际,本宫便会让她们逐一下台。”
“娘娘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可不能让她们继续得意下去了。”
夕春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贤妃娘娘居然敢对娘娘你下毒,若不是娘娘一早就怀疑她,这次肯定会着了她的道。只不过娘娘您为何要服下那毒唇脂,奴婢看着实在是心疼。”
“做戏就要做全套,贤妃那种阴险狡诈之人,不做点牺牲哪能骗得过她。况且这段时间陛下一直在担心本宫,也算是意外之得了。”
一说起杨安,皇后心中便泛起柔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