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对左相的冲击有多大,但是,第二天早朝,左相便将审理礼部尚书遇刺案的工作,力荐给衡清。【】
“游爱卿,这审理案件,本应该由刑部来做,就算不由刑部来做,也应该由京兆府来做,你这给吏部侍郎,是个什么意思?”不光高台上的陛下不明白,就是站了一殿的威武百官也不明白。
不,还有一个支持的,就是浑不忌的武侯爷。只见武侯爷乐颠颠的看着衡清,笑得跟个傻子一般。自家女婿,一当官就有工作,真好。
“臣以为,此事李大人最适合。”左相长揖:“昨日,吏部侍郎也在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最清楚。”
衡清在场,但是在场的人,不仅仅只有衡清一个!
“儿臣以为,此举不妥。”四皇子直接出列:“当初在场的人不仅仅只有吏部侍郎一个,儿臣也在,而且,吏部侍郎在场的时候,明确表明立场,认为礼部尚书做过这样的事情。”四皇子可不敢将这件事情交给衡清,不然白漠十有**得栽更头。
“臣附议。”另一个出列的人是刑部尚书。“臣以为,这事情,应当由刑部负责。”
“臣附议。”吏部尚书也出列了:“李嘉身为吏部侍郎,吏部之事才是其分内之事。审理案件,那是刑部之事,若是有相关证据需要配合,吏部侍郎自当配合,只是这越俎代庖之事,还请陛下三思。”
“李嘉,你怎么看?”陛下目光落在衡清身上。
衡清摇着轮椅,往大殿中央。路过游昂的时候,游昂还帮忙推了一把。等到了大殿中央,衡清调整好位置,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回陛下,左相大人举荐臣,是对臣的信任。只是,这审理案件,应当是刑部之事,臣插手确实与礼不合。只是,若是能用得上臣的,臣自当尽力配合。”
陛下赞许的看着衡清。
这事情,可大可小,尤其对新晋入朝的人来说。衡清是走陛下的门路才能入朝为官的,说白了,百官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将衡清与陛下画了等号。每次想到这边,陛下就不由得后悔。可是,后悔也没办法,君无戏言。
好在,自从入朝,衡清就很淡定很低调,陛下也不怎么难受。但是今天,左相居然举荐了他。
“那白爱卿,你怎么看?”赞许之后,陛下移开目光,落在白漠身上。
这个年轻人,也是个好的。气度不凡,做事十分有章程,甚至平时也没什么野心。至于到底怎么坐上礼部尚书这位置,陛下也记不清了。
白漠昨日离开得早,为了救春桃,请了大夫,甚至自己还在床边守了半夜。今晨早朝有些飘忽,原先还有些忐忑,可是一夜之后,便一点都不忐忑了。毕竟,自己是礼部尚书,本不应该有人刺杀才对。
一定是刺杀错了人。
“臣行的端坐的正,无论谁来查,臣都不担心。”白漠回道。
“好!”陛下拍手大笑:“既然这样,此事就交给刑部尚书来查。”陛下看着刑部尚书:“朕相信以你的能力,三天破案不成问题。”
“臣领旨。”
这事情交给了刑部,没有人能提出疑义。
下朝之后,被驳了面子的左相很不开心。一路沉默,直到衡清的轮椅到宫门口的时候,才拦下衡清:“你可知道,你刚刚入朝,这是一次多好的机会?”左相很不高兴,他好心好意的为衡清争取机会,结果,居然是他本人拒绝了。
“大人,本不是分内之事,下官不便插手。”说完抬头,看到不远处坐在马车上的容白:“小白来接嘉了,若是大人有疑义的话,路上详谈。”
不知怎么的,明明自己官位比较高,可是,在衡清做主导的时候,左相一点也不反感:“居然如此,那就如你所言吧。”
容白的马车很大,多装几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上了马车,左相看了一眼被落下的车帘,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衡清,你家娘子常年在外面,怕不太好吧。”这是左相第二次见到容白了,上次见到容白还是昨天,那个女子,如果不是一身惹眼的红色衣衫,声音比男子要细一些,恐怕左相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个女人。
“小白性子如此,更何况,于嘉而言,小白的事业跟嘉的事业,都是事业,无贵贱之分。”衡清微笑着回道:“即使真论贵贱,嘉以为,小白的事业更加能流芳百世。”
跟这个新科状元认识之后,左相已经不知道自己震惊过多少次了。
马车行驶得飞快,车内的人,却没有什么感觉。等到了地方,掀开车帘,车内的两个人才发现,自己早就出城了。去的地方也不远,正好是之前京城热议的京城分院。
“唐瑜说要见你,我看你们关系不错,就一起带过来了。”容白将衡清连同轮椅搬了下来:“最近大家都不在家里,来客人回家也不太好,正好书院这边有实践课。”
虽然容白跟温婉想要的教育是不分男女的,但是,这条路显然不怎么好走,所以,书院没多久,就开始了分科教育。男学生会加强科举内容的教育,至于女生,衣食住行,杂七杂八的教育笔笔都是。
而且,自从无音加入之后,分享出来的教材知识书籍更是科目全面,比之前临江众人整理出来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实践课?”刚掀开帘子出来的左相听到了一个从没听过的东西,不禁有些好奇。
“实际操作课,想看的话,现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