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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满是不屑,根本不想搭理他的话。
结果刚转身没走几步,脚就崴了一下,经过刚才的惊吓,她已经对这个地方有些敏感了,虽然景色环境幽雅,但是路实在难走,没走几步就能踩到个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说什么来着,别后悔啊,曹小姐,你看着走路好么?”
宫本霖在一旁微笑,但在曹浅看来却是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容。
“这是什么东西?!”
她的鞋子踩到了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她将它踢了出来,踢到宫本霖的脚边。
一个用铁锯和木板制作而成的器具,大体是一个u字形状,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其中的厚竹条。
曹浅一看,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东西有些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它,却又一时叫不出它的名字来。
宫本霖弯下腰,捡起那个东西,拿在手里摆弄了起来。
“这是我父亲亲自做的弩弓,专门用来赶跑来这里的野生牲口,真是抱歉了让你受惊了。”
宫本霖的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他摆弄了一下弩弓,将插入的钢钉通过弦绳,对准了曹浅的方向。
“父亲做的弓,一向灵敏快捷。”
话音刚落,那根长长的尖头钢钉穿过弦绳,直至曹浅的额头。
宫本霖的嘴角挂起恶作剧般的笑容,看着曹浅犹如一只受惊之兔的模样,笑容更深了。
一阵眩晕之中,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到了一边,那根钢钉穿过了她的发丝,落在了不远处。
她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人,黎森正一手护着她,惊险时刻过后,他立马放开了她,与她保持了距离。
“霖先生,她可不是什么可以让你随意赶走的小动物,不得不说,令父的弩弓确实……灵敏快捷。”
他的声音有些冷淡,正嘲讽似的看着宫本霖。
宫本霖一怔,迟疑了一下,冷笑一声:“谢谢你的夸赞,我会传达给父亲的。”
他原本以为黎森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所以他才会大胆地将弓对准了曹浅,原本只是想吓唬曹浅,一来能让她看到,自己处于危险时,黎森不会出手相助,只会冷眼旁边,二来,她就能知道黎森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可是,他竟然失算了,这么看来,黎森也并非是冷血无情?
这会儿他才觉得有些懊恼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冲动行事了,如今不仅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还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看向曹浅,果然,她已经不再看他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受。
宫本霖将弩弓扔到黎森的手上,有些抱歉:“对不起,让二位受惊了,刚才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开关。”
一句毫无认错态度的话,黎森对这个宫本霖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然而一旁的曹浅却怎么也听不进他们两人的话了,整个人都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回想起一片一片的记忆。
刚才黎森将她拉到了一边,是在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弩弓的伤害,然而这个动作却让她一下子回想到了以前。
在那年的学校文化交际节上,他以校董的身份出席,而她对他也是有所耳闻,一直没有亲眼见到他本人。
直到那次她走向食堂的路上,他出现了,那次是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竟戏剧性的与今天有些相似。
当初她差点被突然飞来的篮球砸到脑袋,也是他把她拉到了一边,让她避开了篮球。
曹浅偷偷望了他一眼,黎森仍是神色如常的样子。
而她的心里却早已波澜不已。
“你和我才是同一类人。”
“爱上一个根本不会爱上你的男人……这是何必呢?”
“最后受伤害的,一定是你。”
宫本霖的话一遍一遍回响在她的脑边,让她有些迷茫了起来。
她不甘心地咬住唇,脑子里已经一团乱了。
黎森握着弩弓,走到不远处,捡起刚才落在地上的那根钢钉,将它放入原位。
“霖先生,我一直很好奇这些器具的使用,不妨你来教教我?”
说完,他将弩弓举了起来,一手握着它,像握着一把枪一样,站的笔直。
宫本霖正要开口说什么,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快声,他的手臂处感到一些细微的疼痛,低头一看,那根钢钉早已落在了他的后面,看得出来,刚才黎森拿着弩弓,攻击了他。
他的手臂外侧被钢钉擦过,破了皮渗出了鲜血,沿着手臂慢慢流过手背,滴在了地上。
曹浅脸都吓白了,她感觉氛围变了,沉重压抑又杀机重重。
面对黎森的反击,宫本霖不怒反笑,抬起胳膊,将受伤的位置凑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舐了几下,嘴边沾染上了一抹血印,样子看上去有些骇人。
“抱歉霖先生,刚才我也不小心碰到了开关,让你受惊了吧?”
他偏着头看他,将手里的弩弓扔到了地上,脸上毫无笑意,声音也冷冰冰的。
宫本霖也没有生气,他大笑道:“哈哈哈,这才是我印象里的黎森!不愧是克瑞斯看中的合伙人,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我把你引荐给父亲,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黎森恢复了笑意:“不了,我可入不了令父的眼。”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我猜父亲一定会喜欢你的!哈哈,他一向惜才,以你的胆识和智慧,一定能博他眼球。”
黎森还是摇头,表示不感兴趣:“我野心不大,能认识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