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壑的脸变得黑沉无比,神色不善的看向吴柯:“吴总,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吗?”
吴柯这时百口莫辩,他眼神躲闪,大脑不停运转了起来,想要想出一个绝妙的理由搪塞过去,让自己全身而退。
“不过我相信吴总也是一番好意,他对于秦老本不熟悉,看错他的画也是理应之中。”
听到黎森的话,陈壑的脸色更加的差劲了,刚才明明是吴柯自己说与秦殊的关系很好,才得此画作,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在糊弄他!
在这么多人面前送他一幅赝品,这不是当众打他脸吗?
吴柯平复了下心情,这么多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可以说他的心情变得非常糟糕了,话说回来,还是他小看了黎森……
黎森果真是传闻中的那样,行事诡谲,令人琢磨不透。
一想到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说这幅画是秦殊亲自送给他的,他该怎么把谎话给圆下去?
“陈局,”吴柯干笑了两声,脸上泛起深深的歉疚,“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
“你不用说了,吴总。”陈壑兴致不太高。
“陈局,你听我解释……”吴柯大叫不好,紧随在陈壑身后。
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以为这幅画能够讨得陈壑的欢心,却事与愿违,如今要是把他给得罪了,那他就别想在新加坡和国内两地运输通畅了!
来到楼上,诺大的茶水间,坐着四个各怀心思的人。
才一会儿的时间,吴柯不知对陈壑说了些什么,现在陈壑的脸色没有之前的那么难看了,嘴角甚至挂上了淡笑。
“吴总,刚才那幅画的失礼,我不计较在心上了,怎么说你也是一片心意。”
“谢谢陈局的大度!吴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哈哈……”吴柯一脸谦逊。
黎森和秦夏伊纷纷愣了一下,怎么转眼的功夫,陈壑就原谅了吴柯送他赝品的行为了?莫非吴柯又投他喜好,送了别的东西给陈壑?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秦夏伊说道:“陈局,黎总送的那幅画您还满意吗?”
她试图想把陈壑的注意力引到他们身上。
“满意,当然满意!”
陈壑大笑着,但是一旁黎森的脸色却冷了下来。
吴柯不知用了什么招数,让陈壑对他没有了怒气,这样的话,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白做了吗?
吴柯略带挑衅地看了黎森一眼。
“陈局,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谈合作的事情吧?”
陈壑快速地看了黎森一眼,答应了下来。
黎森眯起眼:“陈局,还希望您请注意分寸了,别被小人下了套。”
“黎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夏伊一惊,感觉黎森已经有些不耐烦,她暗自想要拉住他,结果下一秒就被他给推开。
他眼神冷冷的,眼里没有她的身影。
“官商勾结,就是这个意思。”
此话一出,秦夏伊脸色一白,惊恐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是在做什么?明明一开始来的时候说的不是这样啊!
她心里隐隐觉得黎森要破罐子破摔,他一向是这种性格。
陈壑果然不悦了起来:“黎总,你说什么?勾结?你是在指我和吴总勾结?!”
吴柯也没想到黎森会在陈局面前口出妄言,说他冲动也好,莽撞也罢,这不就是吴柯想要的结果吗?
于是他拉住陈壑,安抚他的情绪,乘机加火:“陈局,您别生气啊,你可能不了解黎总,他一向如此……”
说话如此没分寸,再加上吴柯在一旁挑拨了两句,陈壑的脸猛地一黑:“黎总,到底是谁要注意分寸!我看,是你吧?”
“陈局,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秦夏伊忙着解释。
如果现在得罪了陈壑,那他们此次来新加坡不是没有了意义吗?
“陈局!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吧,黎总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吴柯忍着讽笑。
“什么,他心情不好?让我换地方?”陈壑挑高了眉毛,今天是他的50岁生日,算起来自己年长黎森好多岁,怎么说也是一个长辈,怎么可以如此目中无人?真是狂妄!
陈壑的反应让秦夏伊感到有些控制不住局面,她焦急地拉了拉黎森的衣袖,迫切想让他开口缓和气氛。
就在陈局面前屈尊道个歉,认个错也行啊,毕竟他刚才说话的态度的确不怎么好。
然而黎森全然不动,他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还希望陈局能谨记我的话,可别上了小人的当。”说完后,他薄唇勾起。
真是狂妄!
陈壑有些怒意地抿紧了嘴,脸色铁青。
“好!好!既然黎总这么说了,我们走吧!”
“陈局!”秦夏伊赶忙站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吴柯和陈壑走出了门。
她皱眉,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可大大不妙。
“你去哪?”
黎森冷声叫住她。
她回头,很是不悦:“你不觉得你太独断专行了么?”
从一开始,隐瞒画作的事情,刚才又口出妄言,他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每件事都要按着性子来?
她说完就要走,黎森突然拉住她,以命令的口气说:“给我回来!”
她被拉进他怀里,男人熟悉的气息,声音却是如此陌生:“不许去!”
黎森的强硬,霸道,独断专行和控制欲,无论哪一个都让秦夏伊接受不住。
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拿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