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这地宫的风水格局也和顾奕芯讲了一下。

顾奕芯听后若有所思,把手里的玉牒递给我。说这玉牒是从箱底发现的,上有两行字,可能对我们了解益州刺史有所帮助。

玉牒是一块长方形的羊脂白玉,有摊开的手掌大小。玉牒左右两侧各雕刻着一只苍劲的飞龙,龙爪朝内,中间刻着两行篆字。

我们四个人中只有高墨离熟识篆书,我正准备喊他过来瞧瞧这玉牒上的内容。却发现高墨离已经打开了第八口铜箱,从铜箱里捧出一件黑色长袍,向我们走来。

那袭长袍通体乌黑发亮,上端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长长的系带,背部绣有一团赤色螭虎纹。赤螭张口露齿,四足如走兽一般苍劲有力,尾部上翘内卷,巨目前视,不怒自威。黑色和朱红色两色相应,显得黑袍格外的庄严大气。

黑色袍服流行于秦朝,秦始皇深受阴阳五行学说影响,相信秦克周,应当是水克火,那么秦胜周就是水德,颜色崇尚黑色。这样,在秦朝,黑色为尊贵的颜色,西汉龙袍和王侯服饰主要是沿袭秦朝王族服饰的特点:“以水德居,服黑色。”照此推理,这件螭虎纹应该是帝王御赐给王侯之物。

我心中纳闷,这种具有典型等级代表性的服饰怎么会出现在刺史墓中?高墨离将铜箱一个个打开,难道只是为了寻找这件黑袍?随即又觉得有点说不通,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铜箱中藏有黑袍呢?

多想无益,我决定先弄清楚玉牒上的内容再说。

“小哥,你看这玉牒上是什么字?是不是和益州刺史有关?”说着,我把玉牒递到高墨离面前。

高墨离看了看,一字一句的读到:“赐:金印玄袍,珍宝八箱,于滇王。”

高墨离此言一出,我和黑牛、顾奕芯都愣住了。

“于滇王?!难道这些铜箱是汉武帝御赐给滇王的?这里……这里难道不是益州刺史墓?”顾奕芯一头雾水的问道。

玉牒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于赏赐清单,这上面所记述的赏赐内容和赏赐对象断然不会出错。

我们原以为,藏宝室里的这些铜箱是汉武帝赐给益州刺史的,没想到玉牒上竟然说是赏赐给滇王的。难道我们所在的墓穴不是益州刺史墓?但是,九宫天门后面的甬道里有大量壁画,那些壁画上所画的人物明明就是嗜好饮用鲜血的益州刺史。

还有,康教授研究了大半辈子,他掌握着大量关于金饰牌和益州刺史墓的信息,他曾激动万分的确定,我们所在的古墓就是益州刺史墓。

御赐给滇王的宝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不是益州刺史墓呢?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牒,忽然发现了一个漏洞:珍宝八箱?但是这藏宝室的地面上却有九个铜箱!

我来不及向众人解释,疾步走到尚未打开的第九个铜箱边。俯身仔细观察,发现那个铜箱和其它八个果然有所不同:其它八个铜箱雕有伏虎飞龙,而第九个铜箱的箱身上则雕有棕熊战马。

九口铜箱看似一致,实则图案有所差异,打开的八口铜箱是武帝赏赐给归降王侯的,而第九口铜箱则是赏赐给本朝功臣的。

我恍然大悟,对跟随而来的黑牛、顾奕芯和高墨离说到:“这八箱珍宝是汉武帝赏赐给滇王的,但是被益州刺史据为己有,陪葬在了自己的墓室之中。”

“确实如此。”高墨离托着黑袍开口说到。

“金印玄袍”这玄袍莫非就是高墨离手中的黑袍?他难道早就知道这些铜箱是谁的,藏有何物?

我盯着高墨离,诧异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等高墨离回答,忽然,身旁的第九口铜箱中传来咯咯的笑声,那笑声乍然而起,回荡在空旷的藏宝室里,听得人头皮发炸。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必须先寻找出路!”高墨离说着,将乌亮的玄袍递给我,提着三棱剑一副高度警戒的样子。

形势紧急,我们盯着铜箱连连后退。

黑牛抓起装满冥器的背包扛到肩上,“哐啷”一声,好像有玉器被碰碎了,黑牛心疼的骂了一声,拿出一把钢珠装进大黑鹰,将射击口对准第九口铜箱,连声催促我快找出口。

“咯咯”的笑声不断从铜箱中传出来,那铜箱左右晃动了一下,里面好像囚着一只怨念极深的恶鬼,正欲破箱而出。

我挡在顾奕芯面前,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惊慌,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个藏宝室。

坑室四壁如同被熔化过的铁浆,漆黑一片、凹凸不平,纵目望去,墙壁上半部分隐约有无数拇指粗的小洞,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整个坑室只有我们进来的那一个洞口可以出去。

“妈的,这藏宝室只有一个出口!”我喊着,和他们三人一同快速向进来的洞口靠近。

忽然,一只青铜灯台从箱子里突然飞出来,直冲我脑门砸了过来,幸好高墨离眼疾手快,挥转手中的三棱剑,将那青铜灯台重重的打了回去。

“靠,看样子那妖妇非常留恋咱们,不想让咱们走哇!”黑牛大骂着,举起大黑鹰对准第九个铜箱一阵猛射。

钢珠打在铜箱上惊起火星无数,如同一树盛开的火树银花,在满是黄金的墓室里显得璀璨夺目。

受到外力打击,铜箱里囚着的怨灵似乎被激怒了,从“咯咯”的笑声变声了凄厉的嘶喊声。那铜箱的盖子从内部被不断顶起,拇指粗的插锁已经变弯。

黑牛和高墨离一边掩护我们后退,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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