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苑,乃是晴天道本宗四周晴空城中最顶级的居所,平日很少会出现人满为患的场景,但是这几日,这东来苑各处别院都爆满,甚至还有来自两宗的道子为争夺一间别院大打出手。
所谓,文无第二武无第一,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修行者,都是听闻张天逆斩灵境强者之壮举后,纷纷不远千里而来。
其中自然是龙蛇混杂,有真心想见识张天风姿的修行文道的说书之人,也有想击败张天获得运力的幻真道之流。更有些刀尖上行走的修行者为了黑市那高昂的悬赏,欲行刺杀之举……
冬来苑一品别院里,两位位幻真道的长老正相对而坐。一人黄衣,面容少年,另一人则白色绸服,正在抚髯长吟。
“这晴天道不知如何打算的,那张天也不出来露一露面,难道就这么让我们干等着吗。”
这黄衣长老闻言,亦是迷惑道:
“这张天虽然正值风口浪尖,但是凭他刑殿嫡传的身份,在这晴天道本宗,就算是盛王朝、浩海宗、怨女宗联袂而来,也不能将他怎样,不知这晴天道这么想的。”
“不如我们一同推演一下这张天消息如何?”
这白衣长老忽然道。
“这,华兄,怕是会受到反噬吧。”
黄衣长老皱眉道。
要知这修行之人,随着修为的高深,对天机自然有一丝洞察,特别是到了仙境后,就算没有修行过有关推演之道的道法,也能推演出一个普通灵境修者最近境况,乃至其未来将会遭遇之景。对于一个凡人,更是能轻易说出对方的前世今生。
当然,若是他要推演对象要是身怀天命,或者气运昌隆,或是有异宝高人专门替其掩盖天机,那么久很难推演到一丝信息的,甚至都会受到对方气运反噬。
这为幻真道的华姓长老向这黄衣长老劝道:
“黄老弟,我们两个仙境真人联手推演他一个凡境修行者,况且我们只推演其最近在做何事,又不深入推演其他,就算这张天身为晴天道嫡传,气运昌隆,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影响的。”
“那,好吧,我们就合力推演一下这张天近况,看看这惊才绝艳的剑道天才究竟在忙何事,让我们这么多人如此等候于他。”
嚯!
这两位仙境真人同时双手结印,神魂道合,感悟虚空冥冥之气机,阵阵无形道纹从这两个仙境真人眉心散发出去。
须臾,这两位仙人顿时双双面色一白,神魂震荡,几欲晕厥,其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骇然道:
“气运盖顶,天机自隐!”
这张天身上的气运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还是一位凡境修行者啊。
不过盏茶后,这幻真道的黄衣长老调息好后,目光闪烁道:
“华兄刚刚可否看到,这张天看似气运如同天地华盖,昌隆无比,实则虚浮不已,触之即散。”
这白衣长老也一脸深以为然,若有所思抚髯道:
“原来我还以为这是晴天道的万年老对头浩海宗所为,但现在看来,却更可能是这晴天道自己所做,想强行为这张天聚运改命,等到这么庞大的气运完全沉淀下来后,这张天说不定就能直接成为这几百年东临界的气运之子,被天地所钟,一路强势崛起啊。”
听完这白衣长老一番长篇大论后,这黄衣长老恍然大悟,拜服道:
“师兄高见啊,我们这番一定要打压这张天,夺取其气运啊,不然等到这张天崛起之后,怕又要和那守白横压一个千年啊!”
……
不仅是幻真道,其他宗门的仙境真人也都曾推演过张天,其中睿智者也得出了和这白衣长老相同的结论。
一时间,这些宗门向晴天道提交的所谓交流请教的请求越发多了起来。
而浩海宗内,一些高层看到探子报来的一系列情报,不由面露微笑。
这局势将成了。
这些幻真道之流的宗门哪知,早在半月之前,张天刚刚逆斩那浩海宗灵境弟子后,这浩海宗内专修推演之道的仙境真人,就曾以浩海宗独门的推演大术,沧海易术,全力推演张天的所有信息,不过这真人却没想到,他刚欲深入推演张天时,一道浩如晴天的煌煌巨剑就直接从虚空而生,斩在了他的神魂上,让他如遭天雷轰击,顿时削去三百年道行。
不过在他昏迷之前,还是声嘶高喊道:
“晴空剑魂,剑祖寒将!”
这消息让浩海宗大惊,这张天竟然有晴空道五世祖寒将亲自为其遮蔽天机,这些浩海宗的人哪个不知这晴天道从上古时代活到如今的老怪物,虽然其游历诸天,已然几十万年未曾归来东临界,但是就这样明目张胆去对付他所钟意的人,就算浩海宗同样身为传承上古的强大宗门,有同级别的老祖,不惧这寒将,也是殊为不智。
故此,只能假借他人之手,在不过此之前,自然不能让其他宗门知晓张天身后的这位大佬,不然一些有底蕴的宗门,都是决计不敢来招惹张天的。
所以,这样一番宣传后,让这如同大机缘一般的运力作为表象,骗过那些后来推演者,又能引起众人贪欲,甚至怀疑,简直是一举多得,不知一石多少鸟了。
又过了两日,张天此刻已然到了边域十方城附近,这一路行来,他几乎没有耽搁半点时间,一路凭借那易骨换形之法改变自身外貌,又用天蛇敛息术收敛自身气机,最重要的张天还有那无相剑体,变换自身功法乃至剑意气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