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那男子才说,“园里的情况家父其实早已知晓,却还是叫子宽来请,想是姑娘有回天之术。”
这就是赖着褚疏了,那她可不依,“褚疏左右不过一介役夫,哪有本事与天相对。况且,地不知寒人要暖,不知三爷知不知。”
那男子听罢,看着褚疏那你能奈我何的模样,皱了皱眉,好个伶牙利嘴的姑娘,难怪李为一个总管事要去请她来定夺,这差事确实不好办,但是他也没办法,“姑娘说的在理,奈何父命难违,还请姑娘见谅。”
褚疏恨不得用白眼看那三爷。她平素最厌烦人做足表面功夫,这三爷说白了便是不想担这责,若不是李为叫她来使主意,她才懒得应他,叫他声三爷还真把自个当爷了,呸。
李为是熟知褚疏脾气的,这会子还没给三爷翻脸必是觉着对牡丹和园主有所亏欠,可这三爷历来是个执拗的,也不知园主怎得将他给差来了,这下只好自个恬着这副老脸造个台阶给两人了,便道,“不如三爷今日先歇着,让小人先问了主子再行定夺。”
男子点了点头,本欲再问褚疏什么,结果一转头不见她踪影了,便又将话咽了回去,又看了眼那些牡丹,真是接了个难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