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一听,叹道:“我现在又受了伤,难道父亲真的不要我了吗?”
“二郎!如今陛下脾气狂暴不已,稍有不慎,就对我等棍棒相加!
至于更换二郎之事,怕也不是陛下随口说说的,很可能要当真呢!”严庄继续施加压力!
安庆绪瞬间脸色大变道:“哼!我不过现在就是受伤了而已!以前哪一仗我不是冲锋陷阵在前?
大哥一直在京城,父亲却喜欢他不得了!你等说说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一听安庆绪发火,那二人又相视一眼,然后高尚道:“二郎,如今陛下眼看就要瞎了!也没有几日活头!不如让其仙归……”
一听高尚之言,安庆绪低下头,双眼直直地盯着房顶,不再说话!
“二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的中军衙将是二郎的老部下,而且那李猪儿最近也经常挨打。
我想,只要二郎出马,几乎手到擒来,不会有人任何困难!事后,我等就说是陛下暴病而亡,谁也不敢反对!
反正四郎也还没到,他的势力如何与二郎相比!朝中文官有我二人安抚,不会有丝毫闪失!”
待严庄说完,却突然见安庆绪把头一歪,盯着他二人,脸色极度难看,道:“只要你二人发誓,我就干!”
“属下愿意发誓……”二人一听,瞬间兴奋起来!
……
第二日中午。
严庄来找安禄山汇报粮草筹措事宜。
他来到安禄山的寝室房门,却正好碰见李猪儿!
“是李总管!圣上可曾休息?”严庄道。
“严相公!圣上吃完午饭,很有些疲倦,已经休息了!”李猪儿道。
严庄看着这李猪儿左边脖子上有几道伤痕,便假装不知何故,问道:“李总管何故脖子上也有伤,是不小心碰着的吗?”
这话刚出,李猪儿赶紧回头看看屋内,然后把严庄拽到二十步开外道:
“严相公有所不知!卑职上午刚被圣上鞭笞!不仅如此,还被圣上打了一巴掌。某当时闪了一下,却打在脖子上!”
说完,很是郁闷!
严庄一看,有戏!于是道:“二郎有事,要找李总管商量!不知李总管可有空?”
“二郎?他不是胸前肋骨断了好几根吗?不在家里养伤,跑来此处作甚?”
“是有要事找李总管商量的!这件事对李总管却是有莫大的好处!”
“哦?那好,圣上要一个时辰零三刻以后,才能够准时醒过来!我呆着也没事儿,走吧!”
说罢,二人就朝不远的房间而来。
严庄把李猪儿领进屋,却看见二郎安庆绪躺在一把竹椅之上,旁边还有高尚和几个侍者。
严庄冲那几名侍者努努嘴,几个人慌忙而出!
“小奴参见晋王!”
“免礼!严相公,把旁边的两个箱子打开,把某送李总管的礼物给他看看!”安庆绪道。
“遵命!”严庄赶紧扭头,把两个原本就没有上锁的箱子盖揭开!
李猪儿一看,里面却满是珠宝、金银玉器!
“这……二郎,这如何是好?”李猪儿不知道这安庆绪今日如何要送自己这价值万贯的重礼!
“某就直说,他们二人不知道,以前某也跟你讲过,就是要你早日送父王归天!”安庆绪道。
严庄、高尚二人一听,敢情安庆绪早就对其父不满了!
李猪儿一听,瞬间脸色阴沉了下来!他陷入沉思,似乎在衡量后果!
“只要你答应,这些东西就归你!还有,你依然是内宫总管!我还提升你当三品监门卫将军!你知道我是说一不二的!”安庆绪开始封官许愿!
一听此话,李猪儿把牙一咬道:“既然晋王如此说,小奴敢不答应?不过事后怎么对外解释?”
一听李猪儿答应了,三人都露出了笑容!
“此事严相公会安排妥当!我想,现在就办!”安庆绪听了严庄的劝告,不想夜长梦多!
“李总管!这里刀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刀就解决问题!送陛下归天以后,我会安排御医过来假意诊断!
到时候御医会说陛下脑疯病发作,已经暴毙!此事张通儒相公我等也已经说好!朝中不会有人管!
至于史思明,只要二郎当了皇帝,他还敢翻天不成?”
听到他们连宰相张通儒都已经搞定,于是李猪儿咬牙道:“小奴马上就去!”
说罢,只见他拿起一旁安庆绪准备好的一把横刀,转身就走!
这里的守卫都还是安庆绪的部下,所以没人管。
李猪儿提着横刀,来到安禄山睡觉的屋内!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要睡一个时辰午觉才醒的安禄山,此时居然突然醒了过来!
李猪儿突然有些胆怯了!
这时安禄山躺在床上,突然一睁开眼睛,看到了李猪儿手里的横刀。他不觉一愣:“你个狗奴,手里拿着刀,要谋反不成?”
那李猪儿一听“谋反”二字,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还不得凌迟处死?
于是他心瞬间一横,抽出横刀,就朝安禄山肚子上劈来!
那安禄山实在太胖,嘴里刚大喊了一声,来人哪!忙往旁边侧身!不过却基本上没动着多少!
那刀直直就砍在了安禄山肚子上,瞬间就把他肚子劈开了!
要按理说安禄山身边也应该有几个侍者才对!不过由于他太过于暴躁,动不动就打人!所以身边还真没有人,很多时候都只有李猪儿一个侍候。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