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游说完,那些羁縻州刺史便纷纷四顾商量起来!一时间屋内人声鼎沸。过了一会儿,那参军事便指着一旁的一本书簿道:“各位,此本账簿就是登记认捐之用,愿意认捐者,请即刻在此登记!”
说完,他便坐在那里,等候记录。众人不好驳杨游的面子,而且也觉得这修建道观倒是好事,纷纷站起来认捐。
最后一汇总,倒是有八千二百多贯!
杨游一看,比自己先前预计的效果要好,倒是非常高兴。这些钱修建道观花不完,还可以用来修建道路和救济贫苦百姓之用。于是下令举行盛大的酒宴招待众人。
......
下午,府衙。
杨游正在与苟钧、洪真人商量修建道观之事。一参军事进来禀报:“启禀副大都护,新任安南大都护司马元载元公求见,这是牒文!”
“元载?拿来我看!”杨游一听,不禁大喜!
原来是大理寺主簿元载外放,到此安南大都护来做司马!
看来自己走后不久,他就升任大理寺主簿了,没干几个月,如今却到此处来做司马。
可惜,他没有升任大理丞或者侍御使,而是外放正五品下阶的安南大都护司马。虽然职事品级有极大提升,不过由于司马是闲职,加之此地距离京城遥远,很多有志于仕途发展之人却都视其为贬谪!
“此人倒也是我的故交,快让他进来!”
“遵命!”
不一会儿,元载身着绯色官服走了进来!
杨游一看,却感觉十分亲热,很有些小激动!自己到这遥远的岭南来做官,终于遇到一个从京城来的故知了!
这远隔几千里外,走了至少三四个月以上,元载看起来略显疲惫!
早有人上茶来。
“参见杨公!”元载尽管疲态尽显,不过见到杨游,依然十分高兴!
“免礼!请坐!你我也是老朋友了,何必客气!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洪真人!”杨游忙给他们做了介绍。
“贫道参见元司马!”洪真人一见到京城来的人,也是十分惊喜。
那元载一脸苦笑:“什么司马,就是被贬谪而已!今后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呢!”
“老兄何出此言?这安南大都护司马,也是正五品下阶的高职!你老兄从一个从七品职事官,升任正五品职事,如此高升,你还不满意?”杨游安慰道。
“杨公,谁不知道我大唐的长史、司马史闲职?那里来的前途?加上又是此安南极远之地,鄙人怕是永远都要在外流浪了!”他苦笑道。
原来他是担心没事可做!
“老兄放心!你不知道,鄙人正在酝酿一个宏大的计划,目前在扩建水师!大部分干吏都抽调去办理该事去了!就是马长史,也已经以督导军港和船厂的事务为主!
这安南大都护所辖的七个直管县的事务,我如今倒是有些顾不过来!你来得正好,鄙人就把地方事务全权委托与你!这下你不用担心无事可干了吧?”
这杨游前世的元载虽然是个大贪官,不过他办事可是精细、干练,胜过无数人。一般的政务交与他,倒是万可放心。
一听杨游此言,那元载瞬间两眼放光道:“那就多谢杨公提携!清杨公放心,卑职一定把事情办好!”
“那好!你家人可都随同前来?”
“鄙人将贱妻和儿女都带来了!如此之远做官,不带来又能怎样,万一客死他乡,也好有人带回尸骨!”他依旧苦笑。
“那就好!鄙人今晚就给你接风洗尘!对了,你下担钱还没有领吧,我让参军带你去办一下!好像长史和司马是三百八十贯!也不少了,你抓紧去办吧!”
“是!卑职告辞!”
......
晚间,杨游自然把自己的几个亲信、元载全家都叫上,办了一场家宴。
那元载的娘子王韫秀一见四娘挺着个大肚子,倒是格外的殷勤,不停地告诉一些怀孕之人应该注意的事项。
众人自然把酒言欢,喝得十分高兴。就是那几个小孩,一见杨游提供了了如此多的美食,也高兴地吃个不停。
“杨公,虽然你如今已居高位,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想办法回到京城做官才好!
此地太过偏远,各种条件也无法与京城相比!就是回到蜀郡或者江南,也比此处强很多!”元载道,看来他对自己外放此处仍然耿耿于怀。
“元兄此言虽然有理,不过我等臣子也没有过多选择的权力!趁年轻时在外地做官,也是常情!元兄来我这里,却是来对了!我却有一个大的计划!若是实现了,元兄也会不出几年必定高升郎中、刺史、都督!”说完,他便把自己的计划大概讲了一遍!
那元载本是见风使舵的聪明人,当然也知道军功升官最快!一年前,自己与他同样是八品官,可如今杨游凭借西山一役,已经升任本阶五品、兼摄交趾郡太守、安南副大都护知大都护事。
就是升任御史中丞、侍郎也定然不需几年。既然如今又立下大功的机会,自己得抓住机会才行!
于是他道:“杨公之言有理,这打仗鄙人倒是不会,不过这运输粮食、后勤保障、修桥铺路、收租税等事宜,鄙人倒是可以替杨公办妥!”
杨游可是急需像元载这样能干之人!比如这苟钧也极不错,可以替他办理军中和两个使职的众多繁杂的事务。
“那好!到时候此事就全部交于你!”
……
次日,早。
杨游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