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所谓的六位大人在最后都没有出手,所以这些贵族们毫不保留的将所有自己知晓的所有情况一股脑的全都倾倒了出来。
这六个人会是谁?路易斯·佩兴斯大公的手下拉斐尔倒是了解的不多,一个阴谋家可不会轻易地就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一旦暴露出来,那绝对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牌面。
拉斐尔静静地思虑着,托玛士伯爵却显得有些焦虑了起来。话问完了,自己的命运又要如何呢?不过他现在可不敢打扰眼前这人,生怕对方不高兴了,就将他给杀了。
“这六人应该是在埃尔斯伯爵死去的那一刻而离开巴塞洛缪城的,他们要赶来,也还需要一些时日。我倒是有一个足以缓冲的时间,看看能不能够先将这狗屁联军给击溃。然后空出手来在解决这些麻烦。”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凡事都不应该操之过急,就在拉斐尔这般思考的时候,又是一只辟风赤隼破空而来,“今晚这信还真是不少。”说着,从一侧的包袱之中取出另一封信件。
“黑豹,穿心而过,漆黑剑士?难道是他?真没想到路易斯·佩兴斯大公对我的杀心这么的重,居然连这种人都派来了。”拉斐尔此刻才是真正收敛了自己有些嘲弄的心思,如果是他的话那自己还真是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了。
吞心者·达利桑德罗,一个犀利的剑士,冷血的屠夫,在不少的杀手组织之中都有他人头的悬赏,最高的时候甚至达到一百万金索尔,但揭下榜单的那些刺客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回来。每个被他杀死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失去心脏。
拉斐尔还是第一次知晓达利桑德罗跟路易斯·佩兴斯大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张牌确实很大。不过相同的一点,对方都无法这么快的赶来,阿米索山道被截断,就算改道到最近的罗米林道也至少要多出两天的时间,这还要考虑到对方是运粮的。
“时间。”拉斐尔低低的说出了这么一个词汇,让一旁的托玛士伯爵整个人一个激灵,取出自己胸前的怀表,“现在是十二点四十五分。”
“……”拉斐尔听到这个报时,脸上立马扯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当喜剧演员的天赋啊。这么一想,也就微微冲散了压抑在心中的烦闷。
见到拉斐尔露出笑容,托玛士伯爵赶忙进行赔笑。
“你,我可以保留你的庄园拥有权,不剥夺你的家族荣耀。但因为你的进攻,作为胜利者的我,有权占领你的领地。你有什么意见吗?”拉斐尔本来打算用完就杀的,不过刚刚他的逗笑,让他的杀心大减。
再者说,这些家伙都是来送钱,送装备,送领地的模范贵族,留他们一命也未尝不可。托玛士伯爵绝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无意间的这么一个小小举动将自己从死亡线之中拉了回来,听到拉斐尔的这个要求,他的心虽然在滴血,但他更明白一个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庄园在,家族荣耀不被剥夺。那么自己也还有机会去谋求一个新的领地,如果人死在这儿,家族荣耀被剥夺,那就真的是万事休矣了。失去贵族身份在想要重新获取那挑战难度绝对是炼狱级别的。
“没有意见,感谢您的慷慨,拉斐尔侯爵。”托玛士伯爵赶忙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的行礼。
……
正午的冬日,照耀在人的身上,就如同母亲将一床晒得蓬松的被子盖在你的身上,并且轻轻的唱着一首轻快的摇篮曲,让你恨不得舒服的睡去。不过,这注定不是一个适合午睡的日子。城墙之下,一面面的燕尾旗于冷风之中飘扬着,泾渭分明的站立在城墙之下。
数位身着精致战甲的中年男子立于队伍的最前方,他们纷纷有些紧张的讨论了起来,“托玛士伯爵这个家伙不会是被对方给剿灭了吧?”
他们几个领地之间的实力相差不大,如果托玛士伯爵如此轻易的就被人给灭杀,那他们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应该不至于吧,那可是一支由三千多人组成的军队,还有那么强大的魔兽坐镇……”
“不然呢?连一个军队的影子都没有见着,不是给人灭了那就是他已经成功的占据了这个城墙。”
这个想法一被说出来,所有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扫先前的紧张,纷纷热切起来。
“这些‘狮王’的手下不至于这么弱吧?”
“那可不好说,别忘记了。我们现在手中的武器装备可不同于往日,说不准还真得让托玛士伯爵吃了个大头!”
“你们看,那不是托玛士伯爵吗?啧啧,这个家伙身上的家伙什都不一样了。早知道当初我也去争一争这个先遣队的头衔了。”
就见托玛士伯爵穿着一身由金线制作而成的长袍,手中多出了一个个珠宝钻戒,骑在一头神骏异常的大马之上,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让这些贵族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向了他。
“众位,你们来的可真是有些晚。”就见托玛士伯爵十分骚包的抬起自己满是珠宝钻戒的右手,满脸笑意的说着,丝毫看不出他已经被夺去了领地。
因为拉斐尔说了,如果他能够将所有人全都骗进来,他可以酌情给他一块领地让他重新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