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吃完饭,齐砚就呼朋唤友来到了学校,同学们就像个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同桌今天很开心,因为最后一节课是音乐课,所谓音乐课其实就是老师在黑板上抄歌词,学生在下面拿着笔在笔记本上抄。然后老师教一句,同学们跟着唱一句。
当然现在这个抄的任务就交给了齐砚。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节课,刚下课,语文老师就把歌词拿给齐砚,让她务必在上课前抄完。
天,还要不要让人上厕所呀,当然齐砚并不用去。
今天教的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唉,真是暴露年纪的大杀器。
最后一节课就在小朋友们愉快的歌声中飞快流去。在放学的路上,同桌还一直哼哼唧唧的不停的唱着。真是,大家也是娱乐太少了。
回到家里,奶奶正在择菜,爷爷在菜地里摆弄菜苗。
放下,去帮奶奶择菜。一边择一边和奶奶说话。
“奶儿,我今个在学校里看到一个女孩头上的头花很漂亮,我也想要一个。”
齐砚不动声色的说。
“扎头发里么?明个逢集我给你买一个。”奶奶不走心的回答。
“不是,她不是搁咱这儿买的,她说她姑在县里做批发卖的,可便宜了,一个那样好看的头花儿批发价才要两毛钱,咱要是在街上买要五毛呢。”齐砚漫不经心的说到。
“而且,咱街上不到过年过节哪有卖漂亮的花头饰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齐砚又补充到。
“哦,这样啊,那你同学她姑在哪儿批发里呀?”奶奶好奇问到。
“在哪儿,好像是在县里,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咱去俺大姨奶家到县里那个大灯旁边的水桥市场,你可知道?”齐砚恍然大悟道。
“在那儿呀,我咋能不知道。”说完就端着菜去洗了。
额 ( ⊙o⊙ ) …,就这样了,没下文了,就这样去洗菜了?
不急,不急,齐砚在心里安慰自己。眼珠一转,跑去帮奶奶打水去了。
“奶,明个逢集,你要卖菜么?”边打水边问。
“卖呀,等晚点,就去园里薅葱,洗洗明个去卖。”奶奶边洗边说。
“只有葱么,葱又不好卖,谁家没有点地种点葱。”齐砚瘪瘪嘴说道。
“那也没办法,葱种里有点多,又有吃不完,卖不掉就送人。放在那里也坏。”奶奶无奈的说。
“嗯嗯,现在家家种里都有点菜,是不好卖,卖不掉还坏,你跟俺爷种点菜还嫩费事,浇水,除草,施肥,不时还要打点药。多麻烦,还卖不着钱。”齐砚愤愤说着。
“还不如批点头花卖,又好看,又好卖,又赚钱,卖不掉还不会坏。”偷瞄,偷瞄,偷瞄奶奶。
“也是哦,肯定没有卖那个赚钱啊。”
奶奶点点头,附和道。
“就是,要是咱家卖里话,我天天都有好看里头花戴了。”齐砚表示很开心的说着。
奶奶看着小齐砚已经及肩的头发被一根黑不溜秋的皮筋扎着。很是自责的说道:“是奶奶没本事啊,都给你买个好看里皮筋。”
看着奶奶自责的眼神,齐砚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其实奶奶是对齐砚最好的人,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她,好玩的都给她,只是家里条件不行,啥都给不了,今天提到这事儿,让奶奶的自责都爆发了。
不能半路掉链子,千万不能,齐砚在心里不停的跟自己说。
于是齐砚把头低了下去,奶奶以为她因为没有头花而不开心,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
吃过午饭,齐砚在家里又睡了午觉才去学校。这是齐砚这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下午是数学课,说起上课,那真是都是泪。这里的小学,一上午或者一下午课都是一样的,要么数学,要么语文。
一周就一节音乐课和一节体育课,都是挂在上午或者下午的最后一节课。
当然,这对心理年龄已经29的齐砚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些闲不住的小屁孩简直是地狱。
不得不提一下,现在齐砚的小跟班由一个变成了三个,除了前世好友孙慧文,还有张静静和刘欣欣。都是由辅导作业收获的两只粘人的小忠犬。
上了一下午数学课,帮助三个人辅导了作业,放学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没人,去菜园里发现爷爷和奶奶正在薅葱,明个卖。
于是打个招呼就回去后面三叔家。
记得三叔当年上到初中没考上高中,后来复习了一年也没考上,就出去打工了。
那就应该有初中的书本。于是齐砚就去屋里翻箱倒柜找书去了。
果然,书都没丢。奶奶那辈儿对书本很是爱惜,不敢撕书也不敢烧书。
奶奶总说,烧了书,等以后去见阎王爷他叫你把烧里书都念一遍,我一辈子大字不识一个,到时候该罚我了。
每次听这话,都很感动。不管怎样都是对知识的敬畏。
在一个纸箱子里不进有课本,还有课外书,虽然都很老旧了,但是齐砚没办法呀,谁让她穷啊,没钱买书啊。
有九本《读者》,是那种厚厚的《读者》,不过纸质不是很好,应该是盗版的。
还有一套小说,叫《李剑》,翻翻,是关于抗战时期黑社会的内容。虽然齐砚没听过,但打发时间聊胜于无。
还有几本《故事会》,几张旧报纸,其他就没什么了。
吃过饭,就跟着爷爷看新闻联播,前世齐砚不喜欢看新闻联播,觉得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