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福听了恍然,点头道:“不错,要提前留意新铺面才行,等一切准备好了再去找,很费时间。”
“天明哥,我觉得在县城找新铺子的事,还是托给陈大哥比较妥当。”苏芳却突然开口,说出自己的疑虑。
“咱们酒楼刚开起来,也不排除有许多捧场生意,但我相信生意肯定会越来越稳定,立刻找新铺子是自然要的。”
“但小舅刚走,我相信这城里有许多目光都盯着咱们。一间铺子需要多少钱,咱们开业这么久能赚多少钱,肯定有人在暗处算这笔帐。”
“若经营一年半载之后或许正常,现在肯定不正常。没人知道我们还有生意,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作料的事,毕竟和富贵酒楼有约在先。”
“那没人知道咱们有多少钱,就会去想,会不会是小舅留下来的本钱。那小舅有多少钱?他的钱都哪儿来的?”
苏芳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但两个男人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怕小舅到了京城里会被人压制,参他一本在家乡敛财,可说不清楚了。
就算后面会调查清楚,但肯定会影响他仕途,延误最好立足机会。
“芳儿思虑周到,还是托陈兄先找铺子,等铺子开起来时恐怕也要两三个月后了,那时咱们铺子又攒一笔,必要时就借钱开铺。”
苏长福连忙说道。他自然知道这钱哪儿来的,但别人不知道,就算知道,若有心害人,多的是帽子扣上。
虽说他没入仕,但官场从来就不单纯,这道理都不明白,也枉读这么多年书了。
“我一直不愿意来县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想被人利用,以后给小舅拖后腿。”林天明忽然说道。
苏芳愣了愣,也点了点头。
如果是别人家,家中出了个大官,不乘势而起才怪了。可他们家偏不想沾着这份殊荣,不想真正变成敛财的人。
因为他们清楚,林文胜是边关战场上发迹的,他的威名、势力都在边关,到了京城,就只能算作一个底层人士,这朝堂之上势力可微妙了。
所以林天明送行时赚的礼物,才会写着那样一句话,是怕林文胜在京城有吃不开的时候。
“县城的第二家可以交给陈大哥留意,第三家我们可以开在桃岭镇,那儿离林家村也近,又不在咱们枫岭镇,不用和三叔争生意。”
苏芳想了想,县城盘铺成本高,镇上成本估计能少一半,不用一家一家挨个走,可以视条件并肩走。
虽然早期成本会高一点,但在她拿得出来的情况下,可以走一大步,这也是综合资源考虑,节约工时。
她手中攥着一万多两银子,若不投资,她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只要谨慎避免资金周围问题,她其实很愿意让钱生钱。
当然宝贝儿子已经喊很久了让他们升级系统,只不过他们坚持要看到那两亩地的成效,若是香料种出来了,就升级,拿更多的地来种。
当然他们上个月也弄了一些种在后院里,品种不多,说是山上挖的,若能在家里种,也不用上山那么辛苦。
娘知道是作料种子,也没多问什么。
而现在,苏芳的计划是先在本县多开几家酒楼增收,也给家人赚钱机会。当然酒楼还不是她的奋斗目标。
香料才是。
苏长福没想到堂妹一开就是两家,心中震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要知道三叔想在他们镇上开一家小酒楼,想了那么多年就因为没本钱而开不起来。
如今沾了芳儿的光今年就达成所愿了。而他们能在县城开铺子,自然也是芳儿拿出这许多本钱,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能顺利开起来,自然还是沾了林将军的光。但要避其锋芒低调寻找第二家铺面,他明白其中利弊,因而赞同。
可同时还要在隔壁镇上开一家?成本一下少说也要三千两。
加上县城第二家,两家怕要上万两银子了!
当初开这家酒楼盘的是正在经营的茶楼,若东主不是有事只能卖铺,他们根本盘不到这么便宜的铺面。
之后筹备、运营、生活、弟弟们的学资,芳儿又给了三千两给他,让他看着用,不要过得太辛苦。
当然他不可能仅钱用,用在运营上是一千两,也是因为开张免费和前期打折的成本投入,以及人际关系网的应酬之资。
一千两用作生活、器具物件、学资等,还没有用完,另一千两作为备用资金一直留在帐上。
那么第二家铺子需要多少投入,后期的他大抵有数,就看能够多少银子盘下铺面。镇上开支,折半来算应该可行。
听说三叔盘铺到开张,成本已经花了两千两。但三叔在镇上生活那么多年,又在富贵酒楼当厨子那么多年。
他有的是资源和人脉,又有掌柜岳父帮忙筹谋,成本自然会低很多。
不像他们,全是新人一头扎进来,拼的全是钱。
苏长福想劝苏芳不要那么急进,至少也等第二家开张一个月后看成效,再决定第三家呀。
可是林天明却先开了口。
“也好,一万两内能开起两家,咱们还撑得起,超过就不要出手了。等咱们种的作料增加了销量,再动手也行。”
林天明的话很客观,也将两种情况都提到了,于他来说就是两种选择,哪种都可以。
苏长福猛然想起他们还有作料赚钱,便也打住了劝诫的念头。
“堂哥,生意稳定下来了,你把掌柜给他们几个多练练,你腾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