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这个病人,杨小贝也没了兴趣,想想之前廖主任提出的建议,反而有点心动。易慧芬见势不对,问道,“你不会真的想去做那个妇女主任吧?”
“不行吗?”杨小贝反问。如果这样的话,不是可以更加方便一些,让彭大姐这样的人不会再受这样的苦楚呢?之前她也只是想到谁,碰到谁才能照顾到谁,否则的话,很多人其实都还是在默默地受着病痛的都折磨。
“也不是不行啦。”易慧芬整理着说辞,“就是……妇联主任现在的名声可不怎么好!”“这我知道!”杨小贝笑了。以前每次去看望病人的时候,总能听到一些恶毒的咒骂。老百姓都是很现实的,谁伤害了他们,他们肯定会记仇。但是再上层是他们说不能接触到了,所以倒霉的就是最基层的,出面当恶人的妇女主任。
“凡事都要讲方式方法,政策突然收紧,上面的任务又重,难免会有一些粗暴。但是我相信完全可以用很温和的方法来达成目的。”虽然政策宣传了很久,但是之前没有这么严格,一开始大家的抵触情绪肯定很大。不过后世过来的杨小贝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一个孩子深入人心,后来放开了也没几个人生了。
当然了,很大的原因是压力太大,不敢生。对这个心理历程最了解的杨小贝知道怎么去说服他们,也可以通过这个身份去帮助她们,这么想来似乎还不错?除去要顺带做媒人以外……
说是不做媒,可是第二次廖主任带着一个小姑娘上门来的时候,拒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梳着长长的辫子,皮肤又些黝黑,长相也只是中等。但胜在青春无敌,胶原细胞满满。年轻的女孩子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让杨小贝不禁觉得,“也许给她一个机会,就会拥有幸福的未来呢?”
事实上,当杨小贝出面和男方家的人来介绍时,效果还是很好的。首先她的身份在这里,他们简直受宠若惊,反正男孩子也到了成家的年龄,很是爽快地答应了见面的要求。后面的事情杨小贝没有掺和,但是从廖主任那里了解的情报,两个年轻人进展不错,答应处对象了。
这就成了?一段姻缘,杨小贝以前最盼望,等待了良久的姻缘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达成了。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廖主任却说,“这有啥?我早就说了,年轻人中间只是缺少机会,我们找中间牵线搭桥,只要合适,就没有不成的。”
原来如此简单。以前她也相亲过,不过却很少接触到媒人。她们一般都是直接找到老妈,把男孩子的条件摆出来,如果合适的话,下次带男孩子过来相看。杨小贝需要接触的只是相亲对象而已,不过那个时候她总是对此很反感,加上根本没有时间接触、培养感情,每次都不了了之。
其实媒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负面形象,相反,在乡间有媒人上面是件喜事。一家女百家求,是父母的荣耀,反之亦然。做父母总要挑挑捡捡,把看的中的挑出来相看,而且在这种时候,身份高的媒人上面,家里就更有面子了。
以前的廖主任也是这种存在,不过现在她受政策影响,成功率大大减低,严重打击了她对事业的热情。看着找上门来求介绍的单身男女,她又职业病发作,干脆就让人家来找杨小贝。
等周品正的第二封信还有东西寄到的时候,杨小贝都已经正式当了两回介绍人了——一个是二姨,你没看错,反正一个也是赶,两个也是放,别人的介绍人都做了,王大成又正好缺一个,还不如干脆接手得了。这时周品正离家已经快3个月了,工作渐渐有了头绪,信里说大概要年底之前才会回来。
好么,走的时候预计2-3个月,到了那边说大概半年,现在第一阶段结束,时间又延期到一年。杨小贝深深地怀疑他是故意的,怕一次性说这么久自己会不同意,或者是太过想念,所以就温水煮青蛙,一步步的把时间往上加。
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带着一个娃相依为命……咦,画风又跑偏了。杨小贝回回神,望着在“围栏”里愉快玩耍的儿子发呆。小孩子一天一个样,诚诚这才9个月,就已经有准备走路的架势了。爬起来更是飞快,眼一错就不家人影了,诊所里有很多比较危险的地方,杨小贝不得不给他专门建了一个围栏,在忙的时候让他一个人关起来玩。
这会儿他正撅着小屁股玩着爸爸大老远寄回来的玩具,电动的遥控小汽车,会说话的娃娃……一切对孩子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比他大一岁的杨文抵挡不住诱惑要完,但是九个月大的诚诚也不是吃素的,“兄弟俩”第一次因为玩具而打起来了。为了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易慧芬把他送到学校里去找老爸玩,现在就只有诚诚一个人独霸玩具,他表示特别满意。
戳了戳儿子胖乎乎的小屁屁,得到了诚诚不解的眼神,“妈妈,你也要玩吗?”小家伙纠结了良久,想到这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呀,最最喜欢的人,决定让出一个娃娃来送给妈妈。
看到儿子递在面前的玩具,杨小贝欣慰地笑了,臭小子!妈妈没有白疼你!正想接过来呢,小手一缩就把娃娃藏到背后去了,诚诚露出真诚的傻笑,“看够了就行!”
“你这小滑头!”杨小贝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爸都不要咱们娘俩了,自己在资本主义国家吃香的喝辣的,你还傻乐呢!”诚诚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