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尽管周品正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他坚决不承认“重男轻女”这个罪名。【】振振有词的说,“男孩女孩一个样,都是我们的宝贝。但是我担心女孩会遗传我的皮肤啊!那样就糟糕了。”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如今天渐渐热了起来,晚上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两个人的躯体黑白分明,形成强烈的反差。周品正五官立体,长相身材都ok,唯一耿耿于怀的就是自己皮肤偏黑,与肤色白皙的杨小贝一比就跟非洲人似的。
他倒不会自卑自己的肤色,男子汉嘛,黑一点才有阳刚之气。唯一担心的是,要是生了个女儿,偏偏又继承了自己的肤色,那多遗憾啦!但要是个小子就不要紧,反正男孩子无所谓。
杨小贝听完他这个奇葩的理由也是绝倒。这娃还在肚子里呢,就成天想着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恨不得自家的娃的完美无缺,天下最好的宝贝。怎么可能呢?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能保证孩子会多么优秀,何况孩子的优秀取决于他的成长,与先天有一定关系,但是关系不大。
后世不是说了嘛,很多大科学家、名人小时候其实都很愚笨,甚至被认为是智力障碍。但是后来却偏偏“逆袭”了。而很多从小就是“天才”是的孩子,就跟伤仲永一样,长大后却默默无闻。所以她觉得周品正的担心简直是不可理喻,总之太过紧张,关心则乱而已。
因为身体不是很强健,加上她自己也有这个意识,在怀孕以后坚持固定的时间去医院检查。以前在村里也做了前期的一些工作,现在正好“以身试法”,根据自己亲身体验,和老师一起研究起围产期保健这个课题。
自从去年年底开始,她就没有上班了,一直像个“米虫”似的无所事事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月份大一点、稳定下来以后,就开始和妇产科老师一起开展起了这项工作。老师姓蒋,是新政府成立后第一批大学生,参加了一辈子工作,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懂得与时俱进的道理,对这个学生的提议很有兴趣。
当时杨小贝在实习的时候,就很的蒋老师看中。她之前有过妇产科的进修,所以这这个科室混得如鱼得水。蒋老师见她年纪小小的,却无论理论知识还是实践经验都很丰富,基本上一教就上手,十分有灵性,甚至动了收徒的念头。但是杨小贝自家知道自家事,她这点本事说白了就是作弊,再说了,蒋老师现在的地位,总能让她想起上辈子的老师。
说她懦弱也好,逃避也罢,杨小贝最终还是拒绝了蒋老师的好意,选择回村去做乡村医生。但是她在村里也把妇产科这一块捡了起来,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接生婆”,蒋老师还是非常欣赏的。在她看来,这才是做医生最好的心态,不为其他诱惑而动摇,深入到最基层的农村为大家提供医疗服务,从此以后,她把杨小贝就当成弟子一样关爱着。
上次提出的“b超胎儿鉴别的弊端”,也是通过蒋老师发表出去的。到现在有小半年了,上面倒是下发了几个文件,可能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但是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没有形成严肃的规章制度。上次说起这一点的时候,蒋老师是这么说的,“我们作为基层人员,能做的就是反映我们发现的问题,至于解决办法,那已经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说是一点也没错,杨小贝尽管心里着急,但是老师说的对,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了。这不,现在的工作就是围产期的保健,建立一个制度出来,有可能的话,可以先在小范围试点。她以前在村里做的最多只能是记录,毕竟条件不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老师帮忙的话,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项工作就可以开展了。
走进医院就有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杨小贝早就闻惯了,很多不常去医院的人,常常呆一会就头昏脑涨,对此杨小贝想说,如果这味道都闻不惯,那去妇产科你是不是要昏倒?
和后世窗明几净的医疗场所不同,现在的条件简陋,卫生状况更堪忧。妇产科是什么味道呢?如今妇、产不分家,手术室、检查室、产房都是一个,里面的味道无法形容。幸好医生办公室在走廊的另一端,周品正陪着她到了以后,杨小贝就催他走了——自己一呆就是半天,他还有工作,用不着在这里陪着耗时间。
“那你一个人当心点,中午的时候我来接你。”周品正不放心地交代,“知道啦!你快去吧,我又不去别的地方,在医院你还不放心啊!”杨小贝不耐烦的挥挥手。其实回家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可是每次过来非得要接送,弄得她好像巨婴一样。
蒋医生带着老花眼镜看资料,打趣她,“别秀恩爱啊!这么贴心的丈夫哪里找去,还嫌弃上了,不知道不知道的几个护士都羡慕得恨不得上手抢了!”。在大男子主义横行的本地,像周品正这样宝贝媳妇的真的是一股清流,早就成为医院里的谈资了。
“谁爱捡捡去,成天牛皮糖似的,烦得很!”杨小贝傲娇地说。她对周品正还是很放心的,不说别的,离开自己视线的时间都很少好吗?两个人成天黏黏糊糊的,他就是一根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根本做不出那种事来。
例行检查过后,杨小贝就在老师的办公室整理起资料。如今有这个意识的人不多,但是蒋老师德高望重,她建议有条件的人家做个册子,虽然麻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