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正艰难地移开视线,控制住自己汹涌的yù_wàng。不是不想再亲,而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天知道他肖想了多久的甜美滋味,是那么的让人销魂蚀骨。
杨小白是脸颊红红的,白皙的皮肤透出一股艳色,跟平时的端庄是截然不同的风情。周品正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就落荒而逃了。再待下去,估计他会忍不住把小贝拆吃下肚,连骨头都不剩了。
也许是因为缺氧,杨小贝迷迷糊糊地感觉周品正在额头印了一个凉凉的吻,就走了……走了……了……
她一头黑线,这算啥?吃饱了抹嘴就跑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木头,在这个两人关系取得重大进展的时刻,不是应该留下来卿卿我我、酱酱酿酿的吗?放完一把火就跑,管杀不管埋啊?
好吧,作为一个两辈子都地地道道的女人,她无法理解男人的禽(yu)兽(ang)不可控程度,要是周品正不是当机立断抽身而去的话,等会儿被杨老汉看见她眉梢含情的模样,不拿把竹扫帚把他扫地出门不可。
上午男方家来问期,下午儿媳妇和孙子回家,杨老汉这叫一个红光满面,嗓门大得连对门的人家都能听见了,“回来啦!都还好吧?”总算他还记得在孩子们面前保持矜持模样破坏那高大上的形象,但是他那眼神跟着襁褓打转,杨启泰看不过去了,接过孩子放在他怀里,说道,“爹!你瞧瞧我儿子,漂亮吧?”
“瞎讲!男娃怎么叫漂亮?要说标志!”有什么区别吗?杨启泰也不质疑,乐呵呵地把车上的东西往家里搬。易慧芬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被抱进去房间捂得严严实实的,老话说的好,坐月子要捂!看她被包裹得跟粽子似的躺在床上还带着帽子,连蚊帐都被放下来掖得紧紧。杨小贝无比庆幸老妈的好运道。
还好是在秋天生的娃,这要是夏天这么捂着,出满身的痱子算是轻的,想起新闻里说的被捂中暑死掉的产妇,杨小贝打了一个寒颤。迷信害死人啊!
不过现在本就天凉了,产后是要避免见风,杨小贝也无意挑战传统的权威。她帮易慧芬把帐子挂起来,说道,“房间里没有风,不用捂着这么严实,空气太闷了也不好。”易慧芬也说,“是啊是啊,这样就蛮好的,刚刚我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她们都这么说,杨启泰就从善如流地同意了。其实他也不懂这个,还是丈母娘特别交代过的,他不是也怕伤着慧芬的身子吗?不过小妹的话他的相信的,把东西都归置好,他又急急忙忙地去烧水。
老爸忙得脚不沾地,杨小贝其实都在家里准备好了,可架不住老爸非要亲力亲为,她也无可奈何不是?抱着吃饱了睡得正香的小弟,她调侃说,“我看他这时紧张的,要不停地做事才能有存在感。”
易慧芬笑了笑,从医院折腾回来她也有点累,但是孩子她爸如此紧张自己和孩子,她还是感到骄傲和欣慰,嘴里却说,“他啊就是这德性!一点都不经事!”得了老妈,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翘起的嘴角,你这是炫耀呢?还是炫耀呢!
毕竟刚刚生产,和小贝说笑了一会儿,易慧芬就昏昏欲睡了。但是孩子还没有吃奶,她还是坚持撑着不睡。杨小贝说,“你先睡吧,孩子我来看着,等会醒了叫你。”
刚出生的孩子,一天有20个小时就在睡,剩余4个小时用来吃。所以老爸炫耀弟弟听话,简直毫无道理嘛!望着弟弟娇嫩的睡颜,嘴巴里偶尔还吐出一个奶泡泡,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襁褓里,睡得香甜无比。这般乖巧的模样越看越可爱,哪有后来那种混世魔王的一点点影子哦。
不过嘛,男孩子的中二期是不可避免的。起码老弟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叛逆的话,似乎家里就要烧高香了。事实上他是叛逆期来得快去的也快,在不知不觉间,他忽然就长大了,相亲、结婚、生子,在杨小贝没有看见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撑起家庭的男子汉了。
作为家中的男丁,他的性格和老爸一样温和细心。小是时候哪怕比杨小贝小那么多,但是有好吃的也总会记给姐姐留一份。后来她出去打工以后,每年回来老弟还是会把好吃的拿出来让她吃,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也总是爱打电话和姐姐抱怨。虽然在他高中以后杨小贝就很少在家,姐弟俩却一直非常亲近。
虽然是家里老幺的时候,享受了幺儿的娇惯待遇,但是老弟最终并没有被宠坏,也没有长歪,除了中二了一段时间,算是二十一世纪一枚优质青年吧!那时他并没有受过委屈,现在作为独生子,就更加被宠在手心了。杨小贝望着无知无觉的老弟叹了一口气,“就你好命哟!”
杨文(老爸已经早就准备好了名字,希望他和自己一样从文)瘪了瘪嘴,表达了对这个说法的抗议,“哇哇”地哭了起来。小脚也开始乱蹬,一付不马上给我吃我就要造反的德性。杨小贝还没有来得及叫,易慧芬就惊醒了,母子连心,她心疼地说,“娃儿饿了,快抱过来吃奶!”
正喊得带劲的杨文一闻到***的香味,立马收声不哭了,闭着眼睛嘴巴乱撅,找到他的“粮仓”后一口含住,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易慧芬心疼地说,“孩子都饿坏了!”早知道刚才不应该睡,先喂孩子才对。
“他现在最要紧的是睡觉,没有醒的时候你喂他也不会吃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