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情,本来年前他们有一个意向,就是定下来今年10月份的日子。但是被周母那么一闹吧……唉,不提也罢。
周品正虽然时候提出了补救,也顺利地完成了他承诺过是事。但是后续也没有脸再上门求日子。他没说,杨家人正好乐得装不知道,可苦了周品正这颗恨娶的心。但是现在问题的症结在杨小贝这里,如果她发话了,杨家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可是……小贝的态度自从嫂子有了身孕就变得暧昧起来。周品正试过几次,发现小贝对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变,也没有所谓的“变心”,她也没有对他们的婚事产生别的想法,就是好像有什么使她非常犹豫。
说实话,周品正有点着急。倒不是他年纪大了,着急结婚生子,而是出于一种不安全感。小贝是自由的,一天不嫁给他,他就一天不会安下心来。当然还有母亲和家庭的压力因素,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还没有结婚,再被老娘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那他就别想娶小贝了。
可是小贝很焦虑。虽然她不说,但是如此在乎她的周品正,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她的这种焦虑感。她虽然每天都正常的上班,也积极投身于学校的建设中去,但是这一切好像都是为了掩饰她的那种忧虑。甚至到了后来,连工作都无法安抚她的情绪了。
周品正很担心,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像别人说的那种……婚前恐惧症?但小贝的关注点好像不是在自己身上哎,反而集中在她哥嫂、还有未出世的那个孩子上面。
这样的情形让他有点郁闷——因为自己的原因也就算了,因为别人而忽略了自己,他这是有多不受待见啊!可是小贝的状态不是很好,他更加不能逼迫对方,只好像小贝一样假装忘记了这么回事。
既然小贝想要逃避,不管是什么原因,周品正觉得自己还是要给她时间想清楚。如果要给这个时间一个期限……那就是等到易慧芬生产以后吧。周品正已经决定了,等到那时一切正常,他就找小贝好好谈谈——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话还是要早点讲明白,哪怕是给自己宣判呢,也要有个结果不是?
然后就在回医院的路上,他就听到小贝懒洋洋的、好像说待会儿吃什么似的,轻描淡写地问自己,“什么时候结婚?”
要不是现在就看在中心街上,一停下来就阻碍了交通,估计周品正已经把车停下来问清楚了,我的姑奶奶,是你一直不发话。害他成天提心吊胆患得患失,现在可好,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倒是想明天就结婚呢!
然而杨小贝完全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她后知后觉地问完这句话后,就昏昏欲睡了。周品正一口气吊在半空中,却又不忍心摇醒这个小妖精,还是小心地把她扶到床上,看她睡安稳了才叹了一口气。算了!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几个钟头,他这么安慰自己。
也许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杨小贝一口气睡到下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都已经有些昏暗了。她还有点迷糊,肚子就先抗议起来,显示已经忽略它很久了。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也是奇怪,她一向有点认床,在这张床上却睡得昏天暗地,不知日月。
这里是周品正的卧室,和他本人一样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利落得很。和杨下贝比较随性不同,周品正可能有一点强迫症——什么东西度必须放在他该放的位置,决不能东倒西歪、随处拜访。因为只是寓居,房间里的东西很少,一看就是个严谨、沉闷的男人卧室。
肚子的空城计越发响亮了,杨小贝懒洋洋地起身出去,发现房间里没有人,周品正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厨房的煤炉子上炖着不知道什么汤,那香味一闻到,嘴巴里就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唔……好香!
她已经撸起袖子打算开造了,周品正才回来,“咦?你醒啦!肚子饿了吧?”赶紧让她去洗脸,自己把一直热着的饭菜端上桌子,笑着说,“正想说你再不起床,连晚饭都赶不上了呢!”
杨小贝顾不上说话,先喝了一口猪脚汤,暖暖的,富含胶原蛋白的白色汤汁炖得很香,一口喝下去,整个人都舒展开来了。“都已经这么晚了吗?我都睡迷糊了。”她一边大口扒着饭菜,一边惊叹。
周品正自己不吃,给小贝盛饭、夹菜、舀汤忙得不亦乐乎。“可不是,你这段时间累着了吧!这一觉睡得,我喊都喊不醒。”他没有说看见小贝眼底淡淡的阴影时的心疼,也没有说守着小贝床前的担心。要不是小贝一直睡得打着小呼噜,他都要忍不住去叫医生了。
“哎呀!前段时间不是太忙了吗,昨天又熬了夜,不累才怪。”杨小贝又喝了一碗汤,总算祭饱了五脏庙。擦了擦嘴巴,又恢复了小淑女一枚。“你去过医院了吗?芬姐和孩子还好吧?”
“刚才去过了,易婶子过来了,带了好多好吃的,她正在吃饭呢!”周品正回答道。他见小贝迟迟不醒,又惦记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出去了一下,顺便去医院看了看。
吃得太撑了,得走走消化一下。杨小贝皱着眉头摊在沙发上,肚子有点撑,又不想动弹肿么破~
周品正不动声色地坐过来,轻轻地怀抱着她,左手轻柔地在她肚子上打转。他力道适中,掌心带着温热,使杨小贝十分受用。这种服务……必须给99分,还有一分怕他骄傲!
好像不经意地,周品正说,“刚刚我去找了一下叔叔。商量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