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天涯拿起酒壶,默不作声的灌了几口。
三人又聊了些天南地北的有趣见闻,直到一共喝了七八壶酒,这晚宴才算结束。
徐长歌一人就喝了大半,离席之时,是被两个侍女扶进房间歇息的。
浪天涯虽有些醉意,但无伤大雅。回到房内,运起功法滋养血脉。心中思索着为何在对战赖明月时,会出现九大穴位内的神机石被全部激活。难道是那咒法的原因?还只是神机石偶然的异常?
但之前也遇见过许多性命之忧的险境,神机石并没有如此,怎么就唯独这次会爆发了?
浪天涯苦思不得其解,最终酒意上来,收起思绪,便倒头呼呼大睡。
天一亮,就有侍女端来洗漱用品。
浪天涯洗漱一番后,穿过花园,走过回廊,来到大厅,见到徐长歌与朱小七已是整装待发,诧异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干嘛?”
朱小七愕然道:“昨天约定的事情你就给忘记了?”
浪天涯笑道:“你看我这记性。”说着看着徐长歌问道:“你伤好的怎么样了?”
徐长歌罢手道:“无妨了。在休养个两三日应就康复了。”
朱小七带着二人前往马厮,道:“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尸体。小浪,到时就靠你了。”
浪天涯道:“那我事先说好,阴阳道法什么的我根本不会,如果找不到你可不许怪罪下来。”
徐长歌一拍他肩膀道:“小浪你要相信你异于常人的感应。”说着,将佩剑拿在手上,又抽了半截出来,道:“这剑怎么样?”
浪天涯讶然瞧去,剑柄上浮雕着一条盘龙,线条沉稳老到,一看便是高手所作。露出的剑身乍看平白无奇,可当多看上个两眼之后,发觉比寻常的精钢剑多出一份杀意。不免好奇的问道:“这剑原来的主人应是一位战场上的将士吧?”
朱小七停住脚步,惊讶的回过头道:“小浪你可真是厉害,一眼就瞧出来了?”说着看着徐长歌道:“是你早就告诉他了吧?”
徐长歌喊冤道:“从你赠剑后我可与你分开过?”
朱小七小嘴一翘,连连点头,看着浪天涯笑道:“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徐长歌道:“我早就说过小浪那过人的直觉你还不信,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说罢,收起长剑又道:“小七,我们就这般大摇大摆的与你走出去,若是被江湖中人看到对你不太好吧?”
朱小七哼道:“那般人若有本事能帮我找出杀人凶手,管他做了什么我都能赦免他。”
浪天涯提醒道:“可是你奶奶说过让我们出城的,那样的话她老人家的脸面怎么办?”
朱小七啊了一声,道:“我倒是没考虑这上面来。”说着露出为难的神色看了二人一眼,旋即又笑道:“有了,你们等着。我府上的管家可是精通易容术,连我奶奶都赞叹不已了。”
当浪徐二人从屋内出来时,在那陈管家的妙手下,徐长歌变成了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小胡子脸,又黏上五绺长须,好遮掩他坚毅的轮廓。
浪天涯则被加重了眉毛,涂黑皮肤,在他有些凹陷的双眼上做了一些手脚,又让他换上武士服,身配刀剑,即使熟人都难把他认出来。
三人骑着骏马悠闲的走在街头,这般看去,浪徐二人如同保镖一样。
朱小七道:“那些人的尸体还未下葬,被停放在城外十里铺的义庄内。”
徐长歌有些意外道:“这事已经发生了五六天了吧,这天气虽算上热,但也没那么冷,不怕产生瘟疫吗?”
朱小七摇头道:“这点官府的仵作已经证实过了,说尸体不知什么原因不会腐烂,更没有一丝异味。”
浪天涯眉头一皱,悠悠道:“这……尸体是不是开边变的越来越僵硬?”
徐长歌笑道:“小浪定是没见过死人,哪有尸体不僵硬的?”
浪天涯纠正道:“我是说尸体表面刀剑难伤分毫。”
朱小七连连点头,拉了拉缰绳,停住马身,侧过头道:“你怎么知道的?”
浪天涯吸了口冷气,脸色变的凝重起来,道:“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半个时辰后,三人从官道上拐入一条山路。朱小七指着那山脚下一座格局颇为大的房子道:“就是那了。”
徐长歌好奇道:“这义庄怎么修得这么阔气?”
朱小七道:“落日城因受到十万大山里蛮荒野人的侵扰,常有将士牺牲掉。所以官府在这里修建了这所义庄,不至于让那些守卫家园的战士暴尸荒野。”
通往义庄的小道上两旁栽满了松柏,到了这深秋,仍是郁郁葱葱。
守在门前的两个官差显是识得朱小七,急忙走过来牵住三人的马绳。其中一个年长的官差恭敬道:“朱小姐您怎么又来这种地方了,有什么事情您让人通报下,我去府上汇报就行了。”
朱小七道:“赶紧开门,别废话。”
那年轻的官差从腰带上急忙解下钥匙,小跑着来到大门前,打开青铜门上大锁,又用力的推开之后,急忙神色慌张的退到一边,显得有几分害怕。
浪天涯并没有闻到任何异味,倒是屋内扑面而来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朱小七好似浑然不惧,带头走了进去,来到一具尸体旁,拿出怀中的丝巾裹在手上,掀开一具白布,眉头微微一皱,突又急忙喊道:“老马,这义庄可是有人来过?”
那年长的官差苦着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