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得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人称‘战神’的朱鉨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但也同时感叹生在皇家之内的无奈与悲哀。
祝清秋道:“殿下勿要伤心,这个要求我们自会帮你。”
鉨王擦了擦眼泪,恢复常态,站起身朝着二人行了一礼,而后朝着门外喊道:“老夏,通知道魇,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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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天涯躺在床上,祝清秋则在坐在桌子旁愁眉苦脸。
前者问道:“我们怎么办?这鉨王要跟道魇摊牌了,若是鉨王输了,我们也会变成别人的阶下囚。”
祝清秋道:“不若我们先到翠碧院打个底。到时溜起来方便得多,也顺便看看那里有没有藏身之地熬过这大雪。”
浪天涯道:“但现在这里多了鉨王那批跟班高手,出入很不方便。”
祝清秋笑道:“鉨王又没说过不准我们逛街,我们便大摇大摆地走正门,测试一下他们的反应也是好的。”
浪天涯跳下床来,待要起行,房间传来叩门声。
祝清秋低声道:“谁啊?这么晚了。”
一娇滴滴的声音道:“顾公子?顾公子?”
两人心中好奇,这顾公子到底是叫谁了?
皆因祝清秋用的名字是顾三,浪天涯用的名字是顾夏。
祝清秋起身开门,一呆道:“花花?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花见到祝清秋,立时喜上眉梢,目光越过祝清秋的宽肩,偷瞥了浪天涯一眼,探手拉着祝清秋袖子,扯了她出去。
好一会,祝清秋才涨红着脸回来,摇头苦笑道:“这可怎么办?都亲上了!”
浪天涯骇然道:“不是吧!这个花花没发觉?”
祝清秋悲凉的摇了摇头,朝着床上任意的一倒,道:“这下可怎么办?在这样下去,我可就要被她……”
浪天涯哈哈笑道:“两个女人……哈哈!……哈哈!”
嬉笑一番后,两人并肩离开住宿的院落,朝大门方向走去。
天空下飘着羽毛般的细雪,星月无光,有种浓得化不开的宁逸感觉。沿途遇上几起家将,都没有截停他们。
到了正门的主广场时,司马徽从后面赶上来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祝清秋答道:“闷得发慌,想到外面喝酒去。”
司马徽陪他们穿过大门,来到街上,低声问道:“今天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都不知该如何答他,一时哑口无言。
街上行人稀少,撞上的都是在寒风中瑟缩着匆匆而过的路人,分外显出三人步履的沉重,有种缓慢得教人心头沉滞之感。
司马徽叹道:“殿下真得受了伤?
两人茫然点头。
司马徽又道:“那偷袭者是谁?”
祝清秋道:“神火教教主古天仇。”
司马徽剧震了一下,沉吟不语。
浪天涯环目四顾,司马徽道:“不用看了,保证没有人敢跟踪你,罗羞月还没有那胆子。”
祝清秋吃了一惊道:“那贼婆娘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马徽道:“昨大才回来。”
祝清秋乘机问道:“殿下召道魇回来开会讥,是否要杀了他呢?”
司马徽道:“殿下现在与其畏手畏脚,可能是想要放手一搏夺得虎符。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应是没人敢对他下手,若继续这般下去,怕是……哎!”说罢,又苦笑道:“我当年就劝他早点隐退,他偏说什么我朝尚未安定,还需要他继续出力。现在到好了,成了如今的九死一生的局面。唉!我要回去哩,你们不可太夜回来。”说罢,挥手去了。
两人听得心似铅坠,茫然朝着翠碧院的方向走去。
祝清秋仰起脸孔,任由雪花飘落脸上,感受着那冰寒的感觉,叹道:“权力就真的那么吸引人?”
浪天涯感慨道:“若不吸引人,那为何还有这么多在追随它的道路上埋骨了?没看到前几日那些工人知道我们与夏叔有关系时,那态度的转变真是一百八十度。更何况是这万人之上的帝王了!”
祝清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勾起他的手,笑道:“若给你来当皇帝,你会怎么样?”
浪天涯哂道:“若我是皇帝,就封你做公主吧!”
祝清秋一愣,喃喃道:“公主?为什么是公主……”却是突然脸色一怒,一个过肩摔将浪天涯摔了个狗吃屎。
浪天涯躺在地上吱呀两声,道:“咦!翠碧院就在前面。”
祝清秋哈哈一笑,抬头看到翠碧院特大的院子和金漆招牌,喜道:“还不给老娘起来。”
浪天涯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扯着小姨妈的胳膊道:“是否进去见人便说是找莜莜呢?”
祝清秋愕然道:“不找莜莜找谁?”
浪天涯道:“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特别是那贼婆娘,她虽不敢派人明目张胆跟踪我们,但总不会任我们四处乱闯而不闻不问。事后若派人来查采,发觉我们竟第一次来就指明要找悠悠,像是老相好的样子,不由此生出疑心就奇了。”
祝清秋一拍额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那该怎么办,是否不去呢?要不找个地方吃火锅喝酒去?”
浪天涯鄙夷道:“去还是要去,不过要让那龟婆自己介绍,到时再随机应变吧!”
祝清秋道:“那就这么办吧!”
嘻笑声中,两人大摇大摆地步入翠碧院里。
把门大汉见他们器宇轩昂,又穿得官府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