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异变之后,当地水灾泛滥,湖中水怪作祟,百姓死伤无数,人心惶惶,甚至数万家庭举家逃离,从此人口锐减。一连十余年过去,不知为何,已变为红色湖水的清宁湖渐渐归于宁静,附近人口也逐步稳定下来。毕竟清宁湖只是东阳镇数十处名胜风景之一,别处并未受到太大伤害,到了现在,人口已逐步恢复到十几万左右,但是要想再恢复往日繁华还必须经得起时间的消磨,大概因为逃到异地之人依然难以忘却那块伤痛之地。
在镇中一家中等规模的杂货铺后院,四个石凳围着一张桌子被安放在院中间一棵大树,院墙附近几棵绿荫小树迎风摇摆,为小院平添了几分雅致,几分清新。三女一男此刻正围坐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只是不时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其中男子一副俊儒打扮,他左侧女子最引人瞩目,一袭白衣一尘不染,俊美容颜稍稍有些苍白,偶尔抿嘴一笑犹如寒日里的梅花。紧挨其而坐的则是一位身穿鹅黄色短衫的温婉女子,此女明眸寒池,落落大方,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根部,容颜也颇有些超凡脱俗
。只是本该优雅的气氛全被身旁那个小丫头破坏殆尽,这并非那个丫头面容丑陋,反而圆圆大眼,酒窝深深,可爱至极,一身绿衣紧紧包裹着柔软的娇躯。那张小嘴此刻正在吧唧吧唧说个不停,偶尔还指手画脚,抬腿踢足,很是兴奋。旁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材圆胖,面容憨厚和蔼的老者,一身极其普通的布衣打扮,正恭谨的树立在那一脸憨笑的望着四人。
“没想到三公子能觅得如此隐秘之地,这下那些贼子可彻底跟丢了几条大鱼,咯咯……此处一来远离正街,不被人注意,二来对方无论如何想不到位高权重堂堂轩辕三殿下领着三位大美女竟然在一个杂货铺落脚,此刻他们恐怕正在官家府邸附近转悠呢,咯咯咯……”琼仪一脸娇笑着说。
就在一行人刚刚踏进东阳镇地界,龙浮云就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后边遥遥的跟踪他们,转念一想后,便带着三女东摇西晃的和他们玩起捉迷藏来。四人时而走街串巷,时而翻墙跨院,一会后边就再也没有半个人影了。随即龙浮云就轻易找到了这家杂货店,还和店家非常相熟的样子,旁边三女只见龙浮云袖口一抖,拿出了一块似木非木,两寸大小的褐色牌子,那位开门的伙计就大吃一惊,急急忙忙跑到后院把这位胖乎乎的老者引了出来。老者一见龙浮云就要大礼参拜,龙浮云只是袖袍轻轻一拂便拖住了老者下摆的身躯。之后几人就坐在了这张石桌旁,稍稍吃了些茶点,在黛儿又是一副满脸好奇,纠缠盘问之下,几人便顺带聊了起来。
“朱老,你先去忙吧,我们有事会知会你得。”龙浮云转首对着圆胖老者微微一笑。
“是,三殿下!”老者应了一声就晃着胖微微的身躯奔前院去了。
“此地还算隐秘,几年前我去南疆时便在这里悄悄安下了这个暗卡,一来监视附近几个郡的官员的日常作为,另外还有些其他的用途,当时这里还是一处无人理会的废旧宅院,可能原主人就是因为清宁湖异变举家逃往他乡了。还是希望三位以后对此尽量保密,或许此地将来还有用得着的时候。”
“三公子放心,我们还不是那种口无遮拦之人。”几女纷纷回应道。
“我虽在皇城很少外出,但宫内所藏关于修行之事的古旧书籍也不是外界所比拟的,本人酷爱读书,因此对修仙界也略知一二,只是很少见过,真假难辨。听闻如月姑娘却恰恰接触过,有些问题不得不请教一二了,若将来真能结的金丹,此刻也算做了些准备。”龙浮云面对如月,一脸真诚的样子。
天黑后她懒得待在家里,一到晚上就穿上刚买的新衣服出门,在六本木或青山一带漂亮的小酒吧里一个人一小口一小口啜着鸡尾酒,一直啜到末班电车时刻。运气好时,能在哪里遇见往日熟人闲聊消磨时间。运气不好(这种时候占压倒多数)就谁也遇不上。运气更糟的时候,往往在末班电车里被陌生男人把**甩在裙子上或受到出租车司机的调戏。她觉得在这个一千五百万众生拥来挤去的都市里,唯独自己孤独得要命。她最初睡的男人是个中年医生。人很英俊,一身得体的西装,五十一岁(事后知道的)。她在六本木一家爵士乐夜总会独饮时,这男人来到她旁边搭讪:“你等的那位看来不来了,我也同样,你若不介意,就一起坐到你我有一个同伴到来为止。”一派陈词滥调。手法虽然老掉牙,但他声音甚为悦耳。
那晚的殷采芹,头发上围著一个花冠,身上穿著定做的露肩的白纱舞衣,裙摆短短的,露出修长的腿。腿上穿著白色紧身长袜,脚上是白色舞鞋,全身都缀满了像星星似的闪光的小亮片,使她整个人都像个发光体。整个人都像颗小星星,她飞跃在舞台上,手臂柔软的摆动,那小小的腰肢,那轻盈的步伐,那飘动的长发,那美妙的转折……。南国的女孩比较早熟,舞衣下已经有个玲珑动人的身段。她舞著、摆著、旋转著……无论什么动作,都美得像诗,柔得像水。一舞既终,观众如疯如狂,大家拚命鼓掌,乔书培也跟著鼓掌,鼓得手心都痛了。殷采芹又出来谢幕,她谢了一次又一次,有个一年级的小新生跑上去献给她一束红玫瑰花,她捧著花站在那儿,浅笑盈盈,真是人比花娇!乔书培是完全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