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被捕快引到了县衙正堂之上,没过多久,便见一个身着黑色镶红锦袍官服,头戴纶巾的老头走了进来,老头身形瘦小,年约五十余岁,小眼粗眉,两撇八字胡,一撮山羊须,背着双手,踱着方步,慢慢的走上堂来,在案前坐定。
“啪”的一声响,王允一拍惊堂木,喝到:“堂下何人啊?速速报上命来。”
张平心知这人应该就是河南尹、洛阳令王允。见了王允这架势,心中好笑,这王允唱戏呢,这大晚上的,连个衙役都没有,合共就你我二人,你这是做戏给谁看?想吓唬谁啊你?
“草民黄平,见过府尹大人。”张平见王允这么想演,干脆就配合一点,连忙施礼报名。
“你可知罪?”王允再次喝道。
“小民不知,小民向来奉公守法,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示下。”张平可不吃王允这套,打眼望着王允,眼中满含戏谑,不卑不亢的说道。
“啪”有是一声重重的惊堂木拍在案上,“你私通贼寇,意欲谋反,还不认罪?”
“哦?大人何出此言?大人说小民私通贼寇,可有证据,敢问大人小民通的是哪个贼,私的是哪个寇?”张平完全不把王允的吓唬当回事,理直气壮的回道。
“你...你...”王允没想到吓唬不知,一时语塞,但他毕竟还讲道理,说不出那种‘我说的话就是证据,我说你通贼就是通贼’的混账话,而且王允本就不是为了抓张平,只不过是想要借此给张平一个下马威而已,所以不可能用刑,屈打成招的法子举更没法用了。他有要事要与张平商谈,这事又不太见得光,不然他也不会挥退左右。
但他却不知正是因为这一点,早以被张平看穿,因此根部不惧怕于他。这事张平见王允语塞,也不想再与王允绕弯子,上前一步,直接干脆的怼道:“大人,若我是反贼,此时这堂中只你我二人,平虽然不才,但胜在年轻力壮,别的本事可能没有,但让大人血溅五步之内,平还是可以保证的。”说完一脸挑衅的看着王允。
王允闻言面色一变,知道自己所为已被张平看穿,本想给张平一个下马威,却没成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王允的脸色顿时一阵发青。
张平见王允如此,生怕他恼羞成怒,真把自己怎么样,那可是得不偿失,于是再次开口,给王允找台阶下,“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召我前来,所谓何事?”
王允哼了一声,拍了拍手,鼓了下掌,语气不善的说道:“好一个太平道天师张平,果然有两下子。”
张平这时一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这王允早知自己身份?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一直在着汉廷的眼皮子底下,那来这雒阳,岂不是自投罗网?
张平强自収摄心神,按下惊慌,环顾左右,装作面露不解的样子说道:“大人在说谁?”
王允见张平一副强装镇定,死不承认的样子,暗暗好笑,不由再下猛药,“你,太平道前任天师张角之子,现任天师张平,向皇甫嵩散播假消息,以计诱使皇甫嵩入瓮,大败皇甫嵩与广宗的张平。”
张平顿时后背一凉,冷汗直冒,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人调查的如此清楚了。这般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不妙。
张平面容略有僵硬,继续假装不知,一脸茫然神色,“大人,说的这是谁?不会是在说我吧,小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大人怕是认错人了。”
“哼,”王允见张平还是如此一副无赖样子,也懒得再啰嗦,直接说道:“你不承认也罢,既然与你无关,如此,那明日我便奏请圣上,增兵钜鹿,让皇甫嵩尽快灭了太平道,将张角拉出来暴尸三日。反正这没了太平道天师张平的钜鹿,怕是也撑不了多久。”王允这番话不可谓不恶毒,算是抓住了张平的命根子,卡在了他的七寸之上,不由得他不在乎。
张平叹了口气,心知自己一切都已经暴露,人为刀斧,我为鱼肉,自己如今实力弱小,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谈判的资本,王允直接一句,就让自己不得不认怂投降。
张平摇了摇头,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略有谄媚的对王允说道:“大人说哪里话,还请大人息怒,完事好商量嘛,不知大人有何吩咐,但有所命,平莫干不从。”说完,一脸讨好的看着王允。
王允见了张平这幅献媚的样子,摇了摇头,心中刚才被张平怼的一口恶气也算消了一半。
“哼,”王允吐出一口气,说道:“听说你黄巾军意欲归顺朝廷?”
张平一听这话,知道定是交托蔡邕之事有了着落,这王允怕是党人来试探自己的了,难怪如此深夜将自己召来,又只留自己和他两人在此,如此说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张平连忙回答道:“是,是,大人,我黄巾军不过是一群吃不饱饭,衣不蔽体,居无定所,为灾荒所迫,为形势所逼的可怜人,我黄巾军其实一心向着朝廷,若不是被一群狗官欺压,实在活不下去,谁又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四处逃窜,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还请大人可怜可怜我黄巾军,看在同是大汉子民的份上,求求陛下,让陛下允我等归顺,我黄巾军愿意放下刀枪,听从陛下安排,好好过安生日子。”
张平语气哀愁,声调哽咽,直说的凄惨无比,让人为之动容,张平更是一步一步上前,就差扑在王允脚下,抱着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