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刺史你想怎么做?”张七有些好奇。
“嘿嘿,”陶谦奸笑了一下,“这个嘛...老夫欲让他们图穷匕见。”
张七撇了撇嘴,心里想说你真会玩,别到时候玩脱了,所以张七还是有意的提醒陶谦:“陶刺史还是谨慎些的好,莫要大意。刘备此人我听家师提到过,家师对刘备及其兄弟二人颇为看重,曾经有意招揽,只是他三人别有他志这才罢了。”
陶谦闻言微微有些惊讶,“张天师居然也知道刘备他们三兄弟?还对刘备三兄弟如此看重?”看到张七郑重的点了点头,陶谦不由的收起了笑脸变得严肃了不少,心中也越的重视了其他,“却不知张天师是如何说他兄弟三人的?”陶谦此前并不知道张平也知道刘备三人,听了张七的一番解释,陶谦更是惊讶,没想到三人在反董盟军之时就被张平所看重,这才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有些小看了对手,不由沉吟了半晌,抬起头来向张七请求道:“多谢张祝侍的提醒,否则老夫没准还真是阴沟里翻船,这样的话,还请张祝侍助我一臂之力。”
“哦?陶刺史想要贫道怎么做?”
“还请张祝侍如此这般...”陶谦凑到张七耳旁小声的耳语。
这日陶谦再次召刘备到府中议事,与前次不同的是,陶谦再次倒在了病榻之上,身子斜倚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灰暗,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刘备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陶谦心中诧异,忙快走两步:“刺史大人,你这是...前日大人不是已经痊愈了吗?”
陶谦听到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似乎手上无力,怎么也坐不起来,刘备赶忙上前两步,扶住陶谦,然后为其在身后垫了垫让陶谦斜靠在床头。“玄德啊...咳...咳...咳咳咳...”陶谦叫了一声,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容易平复下去,脸上浮现一丝潮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过了良久,陶谦才算是缓了过来。
刘备看到陶谦这个样子,心中一喜,听到陶谦叫他,连忙应声。“大人,备在此,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玄德啊,今日城中情况可好?袁...袁术可退去了吗?”陶谦虚弱的话语断断续续。
“禀大人,袁术已经撤退了,至于今日城中...城中一切安好。”刘备眼珠一转张口回答道,其实今日城中并不太好,臧霸不知怎么了,今日在没有禀明自己的情况下,便在城中大肆招揽人马,同时安排人手占据要地,与关羽和张飞起了不小的冲突,他刚刚还被张飞嚷嚷着吵了一顿,正要处理此事,却不想被陶谦叫了过来,还未顾的上了解详情。所以此时,他也没有多嘴,将此事报与陶谦,在刘备此时看来,陶谦已然病入膏肓,好生休养才是正理,这些事情就不用陶谦费心了,他自会处理。
“如此就好,那老夫也就放心了。”陶谦好似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刺史大人,前日您不是已然痊愈了吗?为何今日又...?”刘备心中还是倍感疑惑,觉得陶谦这病的蹊跷。
“前...前日听闻袁术退军,老夫心...心中高兴,所以一时精神振奋,觉得身体好了不少,可...可谁知...这...这病却没好全。”陶谦也知道自己突然又病了确实有些过于诡异,所以便扯了个理由。
“那...”刘备眼珠一转,“那可要派人请太平观的神医来为大人看看?”说完刘备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紧的盯着陶谦。
不过陶谦显然已经有所准备,并未露出任何破绽,陶谦摆了摆手,“不用了,已...已经...请过了,上师说...说老夫寿元已尽,药石难救,命不久矣了。”
刘备闻言虽然并未疑惑全消,但心中不免暗自窃喜,面上却做出一副作势欲哭之状,“怎...怎会如此?大人春秋鼎盛,怎会这样,定...定是太平观的神医诊断有误,大人,大人且等备再延请名医来为大人诊断。”
陶谦一听刘备这话,便知刘备依旧没有放下对自己的疑心,不过任你刘备再怎么样,有怎么能够识破太平道上师的手段?寻常医师哪里能够看的出来?陶谦也不回应,而是开口说起了别的,“玄德啊,此番叫你前来,乃是因为老夫命不久矣,想要将这徐州托付与你。”
“大人,大人春秋鼎盛,莫要如此说,大人这不过是偶感恶疾,不日便会痊愈,备这就去为大人遍寻名医为大人诊治。”说罢刘备便要起身出门。
“玄...玄德...咳...咳咳咳...”陶谦怎么可能让刘备就这么走了,忙用虚弱的声音叫住刘备,“玄德,慢来,且先听我说完。”
刘备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再次回到了陶谦的身边。
“玄德啊,老夫在这徐州也有数年时间,却一直未能彻底掌控徐州,你可知为何?”陶谦留下刘备,与他说起了徐州的密辛。
刘备一愣,知道陶谦这是要跟他说些密辛,这分明是对自己亲近,当真要将徐州托付给自己的举动,刘备心中窃喜的同时对陶谦的疑虑也再次少了不少,开始认真的聆听其陶谦的话来。
“这徐州有四大世家,想来玄德你这些时日在下邳城中也当有所了解。”
刘备听了点了点头,不过装作满脸疑惑的样子看向陶谦。
“这四大世家在这下邳时日已久最长的陈家接近百年,就算是最短的糜家也在二十年以上,这四大世家才是这下邳,这徐州最大的阻碍。他们的势力遍布这徐州府的方方面面,把持着从军事到民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