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显然打定了主意要消磨张一的气力,等到张一气力耗尽之事,便是他毙命之时。张一也明白颜良的意图,他如今想要反击,要了奋起最后的力气迅速将颜良斩于马下,要么迅速抽身退走。但是想要将颜良斩于马下谈何容易,颜良的经验远比他丰富,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抽身退走倒是不难,可是如今城上翼州军还有刺史韩馥都在看着,若是他抽身退走,刚刚昂起的士气只怕又会因此而低落下去,在想要提振士气只怕就难了,到时候还想要让城中翼州军一心一意的奋起抵抗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张一此时说什么也是不愿退走的。
张一忽然发力,用双锤将颜良震退几步,低头朝自己的领口处咬去,那里藏着一颗神力无惧丹,乃是张一为备不时之需一直藏在领口处的,丹药入口,瞬间化为一记热流向张一四肢百骸散去,让他顿觉疲劳尽解,浑身再次充满了力量。当然这一切张一做的隐蔽,不论是城上的翼州军还是对面的颜良都没有发现端倪。
张一紧了紧手中大锤,率先向颜良攻去。颜良见张一逼退自己后,非但没有丝毫退意反倒还敢再来,也是打起了精神,再次与张一战在了一处。只见张一手中大锤轮圆,从左右两侧呈双峰贯耳之势朝颜良头部两侧锤去,这要是锤实了,颜良定然是脑浆迸裂的下场。好一个颜良,身子微微后仰,一个铁板桥,背部紧贴马上,险之又险躲过了张一这招。
张一见一招不成,又换一招,该捶为砸,向颜良砸去,颜良举刀相架,可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张一这一下用上了全力,在又神力无惧丹的帮助下,这一击的力道比张一自己全胜时期还要大上几分,让本以为张一气力不济的颜良顿时便吃了大亏。颜良被之一计正正的砸在了刀杆之上,颜良顿觉手上一股巨力袭来,让他双手巨震,手臂发麻,虎口发胀。
张一却不给颜良喘息的机会,不等颜良缓过劲来,双锤再次砸向了颜良手中大刀,颜良此时双手发麻,仿佛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听使唤,顿时避无可避之下,再次被张一砸了个正着。只见颜良手中大刀已经有些吃不住力气,被砸的有些弯折,而颜良的双手更是再次受到巨力冲击,虎口溢出血来,手中的大刀也再也把持不住,当啷一声,掉落下来,颜良哪里还不知道不好,慌慌张张的拍马便走。张一也不去追他,而是将地上颜良的大刀捡起,一手拿住,另一手持锤,一锤重重的朝颜良的大刀锤下,只见那大刀瞬间卷曲,弯折成了l型,显然是已经不能再用了。然后张一奋气全力将那已经弯折的大刀,朝着颜良逃跑的背影仍去。
“颜良,别忘了你的刀。”
颜良闻声朝身后看去,只见一把已经弯折的大刀被张一丢向了自己,心中顿时又恨又羞,若是此时有个地缝,颜良定然会一头钻进去不出来。恨的自然是张一如此羞辱与他,羞的则是昂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堂堂大将军袁绍麾下大将居然落得如此狼狈逃窜怎能不让他羞恼?
看着颜良逃跑,翼州军这边无论城上城下都是一片欢呼,为张一喝彩的声音此起彼伏。张一腼腆的笑了笑,直到看到颜良逃回袁军方阵,缓缓退兵,这才拍马回到本方阵中。
“主公,张羿幸不辱命。”张一回城向韩馥缴令。
“好好好,”韩馥拍着张一的肩膀,胖胖的脸上满是喜悦和欣慰,“张将军辛苦,有张将军在,何愁袁军不除啊,这信都的城防就有劳张将军了。”
“喏。”
张一这边胜了颜良,让颜良丢了兵刃,使得翼州军士气高涨,人人都对驱除袁军充满了信心。不过张一却不这么认为,今日不过单挑而已,袁军实质上并无本分损伤。只不过是因为袁军轻敌,如今他们输了一场,定然会对翼州军有所重视,不再如先前那般轻敌冒进,必然会以其超过翼州军数倍的军事力量来围攻信都,到那时,只怕是又会有一场恶战,谁胜谁负为未可知。
......
却说黄叙四小和赵云五人一路小心翼翼的躲避这袁绍军向西进发,这日终于进入了魏郡境内,然而不幸的是他们依旧没有甩掉袁绍军,此时袁绍军也大军向魏郡压进。更让几人郁闷的是,此时的魏郡驻守的人马已经撤离,这便意味着,魏郡等同于一座空城白送给袁绍军。五人生怕被袁绍军赶上,不敢停留,从魏郡一路继续向西北行去,直奔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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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平这边,雒阳城中诸事终于走上了正规,唯一欠缺的还是人才,一来朝中大臣依旧人手紧缺,各处都急需人手补充,二来在雒阳城中重建禁军也是困难重重。雒阳被董卓祸害了一番之后,人口锐减,大量百姓都在战乱中逃出了雒阳,使得原本繁华无比,人口百万的巨城雒阳,如今人口却只剩下不到五十万,减少了何止一半。张平一面发文安民,一面到雒阳周边诸郡县募集兵马,以重组禁军。
这日张平将郭嘉叫道跟前,“奉孝,不知你与颍川学宫中的同学可还有联系,可能召他们前来入朝为官,以解如今朝中人员匮乏之忧?”
郭嘉有些犹豫,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天师,此事我还是亲自跑一趟颍川吧,看看是否能够召些人手过来。”
张平点了点头。
“兄长,我这有份名单,上面都是武力过人,有统兵之才的力士,你如今组建禁军,不妨派人前去招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