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来无恙啊。”
张曼成听到这个声音,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起来,这个出现在甲板上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离去的通玄。不过此时不是张曼成纠结的时候,见到通玄的出现,连忙高声呼喊道:“军师,军师,速速将船靠岸让我上去。”
通玄呵呵一笑,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周瑜。
周瑜一看通玄眼神,便即明白了通玄的意思,上前一步,“张曼成,你决定对付我师父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张曼成被周瑜的讥讽闹的脸上一阵青红闪动,“哪里的娃娃,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然后又换上一副笑脸看着通玄,“军师,那一切都是误会,都是何曼善作主张,绝不是我的意思,军师若是不满意,我把何曼交由你处置,任由军师你处罚。军师现在还是速速靠岸让我们上去吧。”
“将军,”身后一直跟着的何曼听到自己就这么被张曼成卖了,心有不甘的叫了一声,换回的却是张曼成的瞪眼,这让何曼心中满是委屈。
“张曼成,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你的所作所为何曼都告诉我们了,就是你让他干的,你就认了吧,没准你认了,我师父还能给你指条明路。”周瑜看了通玄一眼,见他完全没有搭理张曼成的意思,便又开口对张曼成说道。
张曼成听了周瑜的话,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何曼,“何曼!”
何曼吓得后退一步,不过转念一想方才被张曼成直接出卖,不觉又挺了挺胸上前一步,硬气的看着张曼成。然后突然扯着嗓子对艨艟上喊道:“小公子,这一切都是张曼成的主意,先前我与你说的清楚,你可都听的分明啊,还求公子带我一起走,我愿侍奉公子左右,为公子效犬马之力。”
“何曼!”张曼成见何曼直接倒戈相向,怒不可遏,拔出手中的长剑就要向何曼斩去。何曼说出话时就知道张曼成定然饶不了他,因此还还能等张曼成砍他,早已经拔腿便跑,向着艨艟冲了过去。张曼成本还想追,却不想何曼一进一个猛子一头扎进了汉水之中。此时已近冬日,汉水自是冰凉,何曼这一个猛子扎下去,张曼成可不敢。没多久就见含水上一个人头起起伏伏。
周瑜有些不忍,抬头看向通玄,通玄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周瑜一咧嘴,向旁边的兵卒喊道:“拉他上来。”
旁边兵卒听了从船上丢了一根绳子下去,何曼见了,赶忙游过去,不多时便被拉上了船。何曼浑身湿透,抱着膀子瑟瑟发抖。
周瑜走过去踢了一脚何曼的小腿,先朝旁边的兵卒说道:“去,带他换身衣服,”然后又看着何曼,“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是,公子,小人从此便是公子的人了,一切全听公子的。”
周瑜故意板着脸点了点头。
下面的张曼成见了却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再次开口哀求道:“军师,你我相处日久,我对你信任有加,处处听从军师建议,还望军师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救我一命,让我上船吧。”
“信任还要加害我们?这叫哪门子的信任?那要是不信任”周瑜不屑的撇嘴嘲讽道。
通玄听了张曼成的话抬手阻止了周瑜的话,开口说道:“将军,看在你我的这些时日的情分上,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现在速速返回襄阳,带上襄阳的物资和留守兵丁,一路往南去,到交趾去另谋出路吧,那里天高地远,想来将军也能过得很舒坦。”
张曼成听了却是怒气上涌:“通玄,你不念香火情不帮我也便罢了,如今还想让我去交趾那般蛮荒之地,你到底是何居心。我早瞧你与那张平乃是一丘之貉,勾勾搭搭,真可惜我没有早杀了你,你等着瞧,今日之仇,我张曼成日后必报。”
通玄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变得有些心灰意冷,“将军,你我缘尽于此,请将军自重吧。开船,我们走吧。”
张曼成呸的一口痰吐在地上,眼神扫过身后的清兵,挥了挥手,“我们走。”
此番一战,太平军算是打了个大胜仗,几近将张曼成军全军覆没,这一役,黄巾军死伤近万,俘虏更是超过万人。让然太平军也不好受,因为饥饿而体力不支而伤亡的人数也在两三千人。
张平听着张燕说着战报,心中却是有些悲怆,记得从钜鹿出发之事,太平军可是有两万人之众,可如今,却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这让他心中非常的不好受,这些人有的从他继承天师之位一来便一心追随与他,有的虽然后来才加入,但也对他满是信赖,用系统的评价来说这些人都是他的铁杆粉丝。可是如今却常埋地下。看着一具具此前还鲜活的面容,却因为他的命令而丧生。有的人因为受伤过重,为了不增加太平军的负担,直接选择了自绝有的人为了让别的弟兄多吃一口,自己忍饥挨饿到面容扭曲痛苦不堪的饿死。这一切的一切张平都看在眼里,也让张平心中满是愧疚,神情有些沮丧。张平的情绪同样传染到了其他人身上,虽然取得了胜利,让整个太平军就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
张燕却是看不过眼,“天师,你怎么又儿女情长起来,你是我太平道的领袖,是首脑,你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我太平道,你看看弟兄们,我们胜利了,可那又一点胜利的样子,如此士气,如何能战胜张曼成,如何能打败诡计多端的通玄?”张燕语气严厉的批评着张平,一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