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呆傻?”张平不由的皱了皱眉。
“呃,也不能说是呆傻,而是...而是...史候看起来好似有些对外物漠不关心,反应迟缓。”张让终于想到了要如何形容。
张平眉毛一挑,“为何如此?这史道人可有解释?”
“这史道人说是史候自幼学习道法,这乃是道法高深,入道至深的表现。说是道家讲究的是无为,是出世,因此要摒弃七情六欲,如此才能专心修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说道这张让的脸上也有些不解和疑惑。
张平听了眉头顿时打了结,然后摇了摇头,“陛下怎么看?”
“陛下虽然不知道史道人说的是真是假,但也知如实如此,培养出来的辩皇子日后绝对难以继承陛下大统,就算继承了也绝对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张让谨慎的说道,按说此等密辛是不可对人说了,但因为之前的救驾和陛下的爆料,让张让将张平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说与他听。
张平点了点头,“那这史道人...”
张让明白张平的意思,知道他想问这史道人会不会又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陛下也正是有此疑虑,所以并不放心,因此陛下才会让国师来教导史候。”
张平有些了然,“阿父放心,小侄定当好生教导辩皇子。”
张让有些欣慰的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这史道人?”
“这国师就不用管了,自有人会处理。”
张平听了点头的同时心中也微微警惕,自己似乎又不经意的卷入了一场看不见的阴谋之中。“不知陛下可还有其他子嗣?”
张让抬眼看了张平一眼,沉默的摇了摇头。
张平挑了挑眉,心道不对啊,不是还有刘协吗?难道这时候还没出生?不应该啊。“阿父莫要匡我,我怎么听说陛下还有一子......”
张让讪讪一笑,没有回应张平而是说道:“这都是无稽之谈,不知国师从何处得知。”说完一双小眼睛紧紧盯住张平。
张平感觉不对,看来自己刚才不该问,但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为何张让如此讳莫如深?这里面难道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张平故作镇定,做出一派高深装,有些疑惑的说道:“不对啊,贫道掐指算过,陛下绝非独嗣之人,以陛下的气运应当有两子才对,难道是我算错了?”
张让闻言有些恍然,连忙捂住张平的嘴,警惕的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后才竖起手指,小声的对着张平说道:“嘘,国师禁声,这陛下确实还有一子,一直养在深宫之中,由董太后抚养,此事再无别人知道,我与国师相交莫逆,这才以实告知,还望国师莫要声张。”
张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口中呢喃着:“我就说嘛,贫道怎么会算错呢?”然后才转过头对张让点了点头,“阿父放心,此事贫道必将其烂在心中。只是这是为何?不是说二龙不相见嘛?”
张让摇了摇头,“国师有所不知,起先几年陛下一直派奴婢时常暗中监视这史道人,看顾辩皇子,可辩皇子却变得越来越古怪。陛下这才觉得不妙,觉得有人在谋害皇室,可是一番清查下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因此陛下才在宫中隐秘的找了宫女产下一子,交给董太后抚养,假称乃是董太后在宫中寂寞,在皇族中收养的孩子。这事只有陛下,董太后和奴婢知道。”
张平听了心中再起波澜,张平没有去问这个孩子的母亲和那个皇族不是也知道吗?张让这么说,那想来那个生下孩子的宫女和那个皇族定然都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尽管手段狠辣了点,但张平居然还有些同情汉帝刘宏。要说这刘宏也真是够倒霉的,生个儿子都没法自己亲自教养,还要偷偷摸摸,夭折了三个,一个儿子出生便送去当道士,一个儿子要自己老娘以别人孩子的名义将养,只怕也算是天下最悲催的皇帝了。
同时张平也觉得这事应该不是巧合,想来那三个夭折的孩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道刘辩这,又换了个法子想要控制未来的皇帝,若不是刘宏还留了一手在宫中又养了一个孩子,只怕等刘宏百年之后,这汉室江山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张平有些疑惑,这事是他前世记忆里并不知晓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提及,还是因为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亦或是因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产生了蝴蝶效应,让这个世界的事情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但无论怎么说,张平能够隐隐察觉到这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者这一切。张平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自己莫名其妙的便被卷入了这场涉及皇室的大阴谋之中,但他毫无退路。思虑良久,张平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不发一言的郑重的向张让点了点头。
张让这才放松了神情。
二人就此不再多言,出了国师府。
张平跟着张让来到位于雒阳城外西北处的一处道观,这道观位于雒阳西北,其西是延绵千里的秦岭,其北面是王屋太行二山,此处便是两者相交之处的一个小山坳,背山面水,离城约有十来里路。这道观占地极广,整个山脚平坦处全为其所覆盖,以高大的红墙围住,两边围墙一眼看不到边,其间有水从观中流过,从外面远远只能看到露出围墙的一处塔尖。道观正门处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玄妙观”三个大字。
“国师,这里便是史候修行所在的玄妙观了。”
张平看到如此气派的道观也是暗暗咋舌,如此大的道观,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