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个族人回来说在大河两岸来了很多的鸟,大家准备一下,又该去捕猎了。每年的这个季节,都是候鸟迁徙的日子。
因此,他们部落每年都会在这段时间贮存上很多的肉类,今年虽然养殖了那么多,但是食物不就是越充足越好么。
而且,今年又学会了新的捕猎方式,只要用陷阱,那抓到的猎物就更多。紫璇跟着父亲到河边去看了下,果然,大河两岸,密密麻麻地都是各种禽类。紫璇对这个没有多大研究,只能认识些常见的,像野鸭,天鹅之类。
大雁么,听过,但分辨不出来,不过它们飞起来后,她就认识了。中国的孩子都知道,小学一年级的课本里就介绍过:“有的排成人字,有的排成一字。”所以,这就很好认。
其它的就更不用说,只能看懂它们种类繁多,大大小小,但是却都不认识。族人们用套索,猎网等等,捕捉到很多,其实也不是很好捕的,因为它们都有翅膀,会飞啊。
因此比迪他们预计的少很多,不过也比往年多了好几倍,但是他们捕捉的数量,相对这庞大的迁徙族群来说,只能算是沧海一粟。
紫璇让人将没见过的各都留出几对,其它的都宰了。这些羽毛全部用水煮过,再晒干收集起来,这些她可是准备做羽绒服和鸭绒被的。
去年的冬天可真是太冷了,没有棉袄,没有羽绒,只有兽皮衣。虽然被母亲包裹得严实,而且,基本是待在洞里的火堆边,但她还是觉得冷。只要离开火堆,就瑟瑟发抖。
羽绒收集了很多,给部落中所有的孩子都做一件羽绒服也足够。但是,她又开始发愁了,用什么装羽绒呢。
麻布,那也太疏了,这些麻布可是用手编织出来的,就跟麻袋一样,只不过用的麻线细一些,稍微柔软一些而已。可中间那些孔洞大得,就跟后世的十字布上的洞一样,怎么锁得住羽绒啊。羽绒要是跑出来,那可是很难受的。
紫璇想啊想,除了现代的那些纺织品外,还有什么呢,好像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
哎,想不出来就不想了,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大不了到时就用兽皮,内外两层兽皮,中间再塞羽绒,那可就更暖和了。
既然不动脑了,那就动动手吧,这半年多来,紫璇一直在锻炼自己的手脚,每天有意识的握拳,松手,又握拳,来锻炼手指的力度。
然后练手指的灵活度,先练拇指和食指。
两只手半握拳,拇指食指自然张开,左手的食指与右手大拇指相贴,然后,左手大拇指和右手食指往上同样想贴,再松开原先相贴的两指,向上重新相贴,就这样反复,像爬楼梯似的,可以达到锻炼拇指和食指的作用。
这样百遍后,再练其它手指。同样的方法,只是大拇指分别与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轮换着交替。
这是曾经在学钢琴的时候,钢琴老师教的锻炼手指的方法,紫璇觉得对现在的自己最有用。因此,只要空着就练,她现在的手指可是比同龄人灵活很多,但还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
起码,握笔写字就还是做不到。虽然这没有文字,但紫璇可不想让族人就这么懵懂。等她的手能写字了,一定要教族人认字。大人教不进去的话,就教孩子,孩子是块白纸,教什么他们就能学什么。
想到写字,紫璇就想到了纸,这还得自己想办法做啊。今年先不做了,到明年,一定要让父亲去搜集些树皮,稻草等富含纤维的东西,才有材料做纸。
突然,紫璇大叫一声,有了。树皮,树皮衣啊。那次去海南旅游的时候,那里的黎族不是有树皮衣么,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海南的旅游项目之一。
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那时自己还因为好奇,回来后特意在网上仔细查阅过制作过程的,虽然不能说全部记得,但大概的流程还是隐约有印象的。
不过,那树皮衣用什么见血封喉树的树皮做材料,可自己不知道什么是见血封喉树,这个树听名字也觉得很恐怖。
不过,知道树皮可以做衣服就好。这样的环境,别的不多,就是大树多,树皮就更多了,多选几种树,总有合适的。
而且,紫璇还记得,她有在族人身上看见过树皮做的东西。还有鞋子,很多妇女穿的鞋子不就是树皮做的么。他们也已经知道利用树皮来制作东西了,只不过还不知道用它做衣服罢了。
想到就做,她是个行动派。匆匆跑去找父亲,父亲不在,出去捕猎去了。那就去找母亲,母亲应该也知道,树皮应该就是她们采的。
果然,母亲知道,她还知道什么树皮比较柔韧。紫璇让母亲找人去弄块树皮来,母亲笑着从一个洞室里拿出一个箩筐,那箩筐里装着很多的树皮。
紫璇拿起这块看看,拿起那块看看,看不懂啊,但是手能感觉到树皮的厚薄与柔韧。
她选了相同的两块看起来比较薄又比较柔韧的,让母亲帮着加工一块,另一块先放着,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就作为参照物,让人去大批量地找来。
加工树皮衣是非常繁琐的一个过程,先将树皮泡水,清洗。在清洗的过程中用木棒敲打,使纤维变得松散,让表皮脱落;然后晒干,继续拍打,将厚薄不匀的地方拍得均匀,使之表面平整;再继续拍打成片状,就成了块洁白的树皮布。
紫璇选的那块树皮太薄,虽然也能做成树皮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