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胖子的提醒下,仔细一嗅,也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腐臭味,忽然想到,乌鸦不是很喜欢吃腐肉吗?有乌鸦从那飞出,再加上这腐臭味,草丛里肯定有问题。
我们走开到一定的距离后,紧张地盯着那处草丛。
“辉子,你说她会不会是在里面?”
我摇摇头说不确定,按理来说,那只行尸应该知道我们来了,但到现在它还是在里面躲着不肯出来,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
过了许久,我想一直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干脆去翻开那草丛把它给逼出来,再想办法消灭它。
我让胖子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自己双手握紧桃木砍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近草丛。
这些草都已经长到了我的胸口,而且很茂密,再加上昏暗的光线,就完全看不见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了。
用桃木刀轻轻地翻开这些草,我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着,有些紧张,担心这个女行尸会突然跳出来咬我。
等这些草完全被折开后,只见一具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女尸静静地卧在那,周围有很多的苍蝇飞来飞去的,还有两只乌鸦正在啄食她后背的肉。
“辉子,怎么样了。”胖子站在不远处,紧张地看向我这边。
“快过来帮忙。”我朝胖子挥挥手,示意让他过来。其实他也离我没多远,一下子就跑到了,往草丛里看一下,接着赶紧捂住鼻子骂道,“好恶心。”然后就蹲在一边吐起来。
“吐尼玛吐啊,呕~~”
妈的,虽说那具腐烂的女尸恶心,但我却没有想吐的感觉,可能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吧。可一看见从胖子嘴里吐出的那块被消化到一半的鸡肉,我也忍不住地呕吐了。
良久,我们两个都把胃里的东西给吐空了。我站起来,静静地呼吸着这腐臭味和胃液酸味混杂的空气。我想再吐一次,却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起来吧,干活了。”接着我就去掰了两根粗树枝来,拿一根递给他。我们拿着树枝从下往上翻,想看看这个女尸的脸。从一开始发现这具女尸时,我就判定这根本就不是那个行尸,因为身材特征都根本不一样。
等到女尸被翻开了,一看她的脸,我和胖子都震惊得后退了好几步,这具女尸正是我们的师母。虽然她脸上的肉也已经腐烂了,但还是能够看得出她的样子。
“师…师母,怎么会是她。”胖子脸色苍白,直愣愣地盯着尸体。然后他突然抓住我的双臂说,“辉子,赶快报警,师母被人杀了。”
我叫他先冷静一些,自己也不断地深呼吸想要放松下来。现在脑子有些乱,先是老班死了,现在又是师母,到底是谁杀害了他们两个,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师母胸口的衣服是撕破的,露出那两团已经开始腐烂的肉。很明显,她生前应该是被人给**了,凶手完事后就来了个先奸后杀。
“不是说女行尸在附近吗?竟然这个不是,那她在哪?”
要不是胖子这么一提醒,我还差点就真的忘了,我们来到这主要是为了解决那只行尸。可到现在怎么还不见它的踪影。
“不会是你那啥千纸鹤弄错了吧。”
我说不可能,一般情况下,只要想找的人或者物在方圆五公里之内,只需要一张照片,再使用伏地追踪术就能够准确地找到。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自己也有些怀疑了,是不是这法术不灵了。就再拿出一张伏地追踪符,叠成千纸鹤,“三清有令,伏地追踪!”
千纸鹤飞了起来,但一直在空中原地打转,没有要指明哪个方向的意思。
“看来,那具行尸真的在这附近。”
“可是它丫的到底躲哪呢。”
我们边走边仔细地打量着四周,此时已是晚上六点多,树林中变得越来越昏暗。奇怪的是在这正值夏日的傍晚竟然没有蝉叫或鸟之类的叫声,寂静得可怕。
而且这鬼地方的蚊子特别多,我们裸露的四肢被叮得全是红包。我们的视线在树木和草丛间仔细地扫描,生怕错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胖子的额头上,他用手擦了一下,接着就抬头往上看,然后就吓了一跳,手颤抖地指着上方说,“辉子,上…上面,她在上面。”
我也抬了一下头,妈呀,原来一直找不到的女行尸正在趴在树枝上,那只满是脓的右眼在死死地盯着我们,脸上的肉已经烂掉,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相貌,她的嘴还久不久地滴落下恶心的粘液。
这时,她发出沙哑的笑声,然后从树枝上一滑就掉了下来,我和胖子赶紧跑开,接着听见身后一道重重的落地声,就回头看了看。
只见行尸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它站起来后,望着我们沙哑地笑着,我正想骂笑笑尼玛币呢。它突然就飞扑了过来,速度如离弦的弓箭般快。
我赶紧把被吓得发愣的胖子给推开到一边,自己也正想躲开,到那行尸已经飞到了,把我撞倒并在地上摔了几米远。
我想把它推开,但它一张嘴就用那恶心的牙齿深深地咬在我肩膀上。
“啊!胖子!”我疼得惨叫了起来,大呼着胖子快来帮我。
“辉子,我来救你了!”接着,我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行尸突然变重了,直到下一瞬间行尸松口了我才明白,是胖子冲过来把它给撞到一边去了。
他扶我起来问,“没事吧?”
捂着被咬的地方正想开口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