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这件事情……”
蒙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气愤愤的常烁冷冷打断,“容夜阑,你要是真的为小轻着想,就不要跟她成亲。”
“常烁!”蒙伯当下一声喝道,胸脯因为激动气愤显得有些起伏不定。
“蒙伯,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么?难道你希望小轻去承受九十九道天雷刑罚?”常烁同样大声道,一口气问了三个“难道”,可见他心中有多么地不忿。
蒙伯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是啊,他的确也这样想过,可是一想起那件事……
常烁见蒙伯并未说话,转而又指着床上一脸沉色的容夜阑再次冷声道,“若不是因为是他容夜阑,小轻何必要去承受那些本不该是她承担的痛苦?”
容夜阑双手捏紧,静静地听着他们俩人的争论,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算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公主殿下的命令,难道你想要违抗?你别忘了常烁,公主殿下虽与你我亲近,但我们到底都是臣子!”蒙伯沉吟片刻,阴沉着脸色缓缓道来。
常烁闻言猛然浑身一怔,连脸色都瞬间变得苍白:是啊,虽然风轻把他和蒙伯当亲人,他在熟人面前也不用唤风轻为公主殿下,他唤她小轻,看起来很是亲切,可是他们之间却有着巨大的差别:到底风轻是君,他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风轻的命令他们有什么资格去违抗?
冷冷地扫了一眼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容夜阑,莫名地火气又上来了,“虽然你救了我,但,我依然看你不顺眼,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最后一句话常烁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咬牙切齿,可见他对容夜阑有多么地憎恶。
而容夜阑因为刚听了才蒙伯和常烁莫名其妙的谈话,现在满心都是疑问,脑中似乎又千万跟丝线,理都理不清,并没有心思跟常烁怼,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而容夜阑这样的态度在常烁眼中就变成了满不在乎,火气“蹭蹭蹭”冒上头顶,挥舞着拳头就要往容夜阑脑袋上打过去。蒙伯再次怒喝,“常烁!你还不出去!”
这一次,从蒙伯的语气中常说在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拳头在距离容夜阑脑袋一寸处停了下来,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而容夜阑自始至终什么表情也没有,常烁的拳头过来时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蒙伯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
容夜阑突然开口,“蒙伯,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蒙伯转过身子,“容公子,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婚礼就好了。”
说完后,也不管容夜阑什么表情,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其实,蒙伯的心里对容夜阑是极其复杂的,一方面,他看他不顺眼,另一方面,他对他又有着丝丝愧疚。
至于这愧疚从何而来,只有蒙伯自己知道了。
容夜阑独自一人靠在床头,伸手捂着微微泛疼的胸口。
到底为什么?到底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真的不能跟轻轻成亲吗?
那小伊画的玲珑心怎么办?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