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算个什么事!”珈蓝迪坠入汪洋,掀起海啸,溅起的浪花哗啦的带着巨大力道,推平了沿路山丘,一滴水可穿石、一瀑浪可移山。那破碎的神光,更化作根根金黄色丝线,倏尔s向四面八方,不知殃及了多少无辜。烛火吓得面色苍白,退无可退,被铺盖下来的巨浪浇了个落汤j,用先祖锋刺死死扣住一根漂浮圆木,这才幸免于难。烛火抬头,便见在天上,司空一人一剑与九位神灵血战,偶尔外泄的余波,便将一片天地摧毁,任它巍峨雪山,还是九霄苍穹,都是一拳了事。“他,他他,怎,怎么可……”看着这幕,烛火舌头打结,呆立当场,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哪里看不出,司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用气运,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与满天神灵搏杀。无论是圣荆棘冠,还是圣殿骑士套装,都是如臂指使,信手拈来,属于司空的手段,都是他的软实力。注重科技的帝国,可没有修仙文明中所谓的不假外物之说。机甲合金、组织改装、神兵利器、秘法武技,只要你可借之前行,借之畅怀得意,便统统归于自身的实力。毕竟,人类之所以可以屹立诸天万界,以孱弱之身败尽星空异类,便在于借助外物,使用攻伐之器。而即便是那九位身居神灵气运,气吞山河的比赛者,烛火目光看去,便生刺痛之感,如芒在背,被死亡的y影所笼罩。九人一拳一掌,步伐呼吸之间,便深含千锤百炼而成的真理,完美无暇,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费尽了资源,修行的武技绝对是入劫武技以上的层次!烛火举目茫然,忽生悲怆之感,只觉得世界都将他抛弃,只留下黑白,欺骗了他足足二十年。忽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不远处一个同样狼狈至极的人,颤颤巍巍问道:“那,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呸!”此人吐出一颗还粘着血丝,被飞来碎石打断的门牙,这才漏风的哼哼道:“还能叫什么,不就是越王·法斯特么,哎呦喂,不行不行,这比赛太凶险了,找个地上吊去……”烛火有些失神,继续问道:“那刚才越王旁边的女子叫什么?”“火舞·克拉丽莎!传说好像是越王的同班同学。”此人挥了挥手,一脸后怕的看着天空上越演越烈的神战,一猛子扎入洪水中,模糊的声音传出:“算了,树都没了,还上什么吊,被淹死算了……”越王?火舞?同班同学?那个曾经基因链完整程度极低,被他们嘲笑一辈子都不可能突破,甚至自己连垫脚石都不愿意踩的越王?回想起司空临崖步步踏空时,漫不经心看过自己的目光。目光冷漠而无情,就好似掠食者注视任他予夺的幼兽。烛火脸色忽而一红,气急攻心,淤积的伤势爆发,喷出一大口鲜血,扬天倒下,双脚一蹬,便被洪水湮没。被活活气死。………………“自然女神,我这剑你可还满意?力道可还足?!”洪水上,云霄中司空一脚踹过瑞亚真神,反手就是一剑,从下而上,魔气把神光消融,将自然女神的月华褶缎裙削到大腿根部。如凝脂嫩滑的长腿,丰腴有度,正是恰好,吐露千种风情,大腿上那抹若隐若现的春色,更是惊鸿一过。自然女神脸色酡红,勃然大怒,手掌一摊,掌纹交织神光,隐隐有一根自然权杖成型。“不要!萨布丽娜!”“顾全大局啊!”道道神灵的暴喝声传来,却见自然女神萨布丽娜不管不顾,脸若冰霜,手掌一握!‘轰隆!’自然权杖霎那间出现在手,萨布丽娜横扫千军,手中自然权杖上的神光爆s而出,司空扛剑在肩,只是微微坚持数息,便被萨布丽娜全力出手激发的神力震飞,胸前肋骨更是断了大半。与此同时,因天地牢笼的消失,耶和华脱困而出,袭雷霆怒火,便向众人压来,更是将司空这个妖邪之人笼罩其中!该死!!众人大恨,精心布置了多年计谋才打了个耶和华措手不及,被困死在天地牢笼里,谁知被司空如同疯狗,逮到谁便咬谁,最后竟弄了个满盘皆输。心血,付之东流!“你这登徒子流氓,我就是泼了这次比赛,也要杀了你!”萨布丽娜双眼熊熊火光燃烧,乘胜追击,直接追上司空。虽然帝国文明高度发达,民风十分开放和彪悍,但能够培养出萨布丽娜这等人杰的势力,都是一方星域的当权者,甚至就是帝星中的某个高官。地位越高,接触的圈子便越讲究规矩,甚至化用了修仙文明中的古代制度,带上了儒雅之风。自然,出生这些家族政党的女子,对自身的清白与名声便格外看重。而司空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掀了萨布丽娜的裙底,哪怕这只是一场比赛,也会在现实中引起巨大风波。更何况,虽然碍于隐私保护条例,这场比赛并非全程录制,但在比赛结束时,却会总结出参赛者二十年来的重要事迹。而最后的神战,肯定会陈列其中!看着耶和华脱困,司空抹了抹嘴边血丝,笑得桀骜而y狠,十足一个大反派的模样。不把这趟水搅浑、搅浊,不吸引所有人的仇恨,他怎么可能死得更快!永远不要跟一个寻死的疯子讲道理,就如司空一般。司空不是一个使剑的好手,算不得剑客。剑法,更是粗通,远远比不上死了的守孤城。但是,他身上却聚集了一百零八位圣殿骑士的英魂!蓦然,司空的气质变了。妖邪和蛊魅隐于深处,随之而现的沧桑而沉稳,更带着剑道的真谛,铮铮脊骨刺破青天,宁折不弯。身后浮现着被中土世界铭记的场景:一位位圣殿骑士骑着高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