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谁啊”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了,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汉。“老人家,打扰了,我们途径此地,饥寒交加,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歇歇脚。”说着,李柯递过去一两白银。老人家看见银子,连忙摇头说道:“客人这是哪里话,快请进快请进。”“老伴,家里来客人了,快去准备一点粗茶淡饭,供两位使用。”这老人家很是好客,李柯走进去看了一圈,似乎只有他们两个老人家在,一时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您家里没别人了吗,您膝下无儿女吗?”提起这个,两口子很明显神情黯淡了下来,悲伤的说道:“我们膝下有一子,前些年让秋鸣峰的山贼给杀害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两口子到现在也忘不了,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李柯心中也不好受,说道:“对不起,提及你们的伤心事了。”老伯摆了摆手,说道:“要怪,就怪那山贼,坑害了我们多少人。”“官府没人管吗?”宁彩儿忍不住问道。“官府去打过两次,县令兵马不足,洪州又不肯派兵,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宁彩儿拍了拍桌子,厉声道:“岂有此理,贼匪猖獗,连一个县令都知道去剿匪,洪州为何不派兵。”老伯叹了口气,说道:“当官的都只顾着自己的眼下,谁还管我们的死活。”这时候,伯母也端了一点稀粥过来,还有一点野菜,李柯和宁彩儿已经两日没有吃过东西了,当下也没有再言语,先吃一点东西再说。休息了一天,打听了方向,李柯和宁彩儿两人就朝着彬城走去。“老伯所说的秋鸣峰山贼,只怕就是袭击我们的那一伙。”宁彩儿点点头,说道:“肯定是了,这些贼匪如此猖獗,真当我大宋无人,待我去了洪州城,定立马发兵围剿他们。”一路无话。两人刚才到达的村子,离彬城已经很近了,走了大概两个多时辰,就看见彬城的界碑了。找了一处客栈,李柯点了些饭菜吃过之后,就去外面找马车去了,虽然只剩下了自己和宁彩儿两人,但是李柯还是准备了两辆马车。“我去找知县问问情况,你就再次等哈。”李柯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宁彩儿的身份到现在也没有主动告诉自己,李柯也索性就当还是不知道,以她的身份出马,全大宋没有人敢不从。一直到天黑了,宁彩儿才回来了。“如何?”宁彩儿看着李柯,缓缓的说道:“我们途径的地方就叫秋鸣峰,那些贼匪已经为为非作歹数年了,这知县数次求兵安抚使,都被打发了回来,我看他这安抚使也是做到头了。”管理一方湘军的安抚使大人,竟然不肯出兵围剿山贼,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李柯感觉,搞不好是官贼勾结。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李柯置办了一些东西,就跟着宁彩儿一起朝着洪州驶去。看的出来,宁彩儿真的怒了,小云应该跟在她身边很久了吧,虽然对这个脾气比较暴躁的丫鬟没多少接触,但是李柯知道她是一个不错的人,能够替主子挡刀,就能看出来。行驶了大概三个时辰,马车就驶入了洪州城内,随后,两辆马车,直接停在了安抚使府。“大胆,何人在此逗留。”宁彩儿拿出令牌,说道:“让安抚使这个狗官给我滚出来。”几个官差看了看令牌,吓了一跳,直接跪在了地上,其中两个人跑进了府,不一会儿,一个油光满面的人就匆匆的怕了出来,跪在地上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宁彩儿厉声问道:“狗官,秋鸣山的贼匪为患,你难道不清楚吗,彬县县令数次请求出兵,你都将之打发,是何居心?”原来是因为这事,罗大成暗自笑了笑,说道:“回公主的话,这秋鸣山的贼匪众多,现在又是寒冬,围剿起来实在是有困难,下官正准备等开春之后,立马出兵围剿。”“一派胡言。”宁彩儿说道:“那贼匪已经为非作歹数年,你却无动于衷,我看你这安抚使是做到头了,来人,将他拿下,摘取乌纱帽。”“慢者”虽然面对的是公主,但是罗大成却丝毫不担心,悠悠的说道:“公主大人,这地方军事调动,乃是我说了算,公主虽然是千金之身但是也无权命令下官做事吧。”有一种地方,叫天高皇帝远。虽然宁彩儿贵为一国的公主,但的确只是身份尊贵,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听到这个老奸巨猾的安抚使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宁彩儿也是震怒无比。李柯见状,上前小声的说道:“宁小姐,此人虽然出言顶撞,但是却是实话,不过那些贼匪对您出售,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这安抚使没理由不出兵,不如先解决掉匪患,回到京城再治此人之罪。”宁彩儿眼睛一亮,的确如此,目前也只能按照李柯所说的办。“你个狗官听好了,我途经此地之时,这些大胆山贼竟敢竟敢对我出手,我现在命令你们速速出兵围剿。”罗大成在心中暗骂一声,踢到铁板了,这次是没有办法了。站了起来,罗大成对着属下说道:“集结士兵,出征山贼。”“是,大人。”这时候,罗大成才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对着宁彩儿说道:“公主乃千金之躯,这围剿之事,还是交给下官吧,您在府上歇着。”宁彩儿大声说道:“不行,不处理掉这些匪患,我寝食难安,我与你们一同出行。”罗大成见状,劝说了一下,但是宁彩儿已经决断了,就不会再做任何改变,当下就与这长长的出征队伍,一同前往。“快看,罗大人带了这么多官差,这是准备干吗呢?”“听说是去围剿秋鸣山的山贼,这么多年了,终于肯出兵了,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