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渊头陀双手合十,微笑道:“徒儿,那为师在令你见识一招。”说罢,渊头陀当下一旋身,神气忽变清冷,双目深邃,有如万古寒潭。
只见渊头陀不断前来,拳脚挥动之下,每每避实就虚,洞悉先机,任由徐若使出百般解数都为之所克,转瞬间,徐若以败相立现。
半晌,眼看徐若要落败之际,渊头陀出声道:“鲵桓之审为渊,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渊有九名,太冲莫胜!此乃九渊九审之相,乃是为师的本相。”
雨啊来渊头陀性子沉静,多谋善断。所以名为“九渊九审”,则是说世间深渊分为九种,有大有小,有深有浅,有浊有清,有动有静,尽管平明如镜,却能法照万物。将这“九渊九审”的法意融入招式,可洞悉世间一切招数的破绽所在,拳脚亦随之变化,忽而宏大,忽而细微,忽而冷静,忽而激烈。
闻言,徐若忽然有所明悟,他当日兑换道‘岱宗如何’剑法和计算设备,本打算也走观人弱点的路线,只可惜真三国无双位面中,生死血战之际,早将之抛诸脑后,此刻想起,顿时有了办法。
只见渊头陀本来察觉了徐若道破绽,一拳横空而至之时,徐若竟率先洞悉了渊头陀的招数,转身以掌代剑反截向渊头陀道胸口而去。
渊头陀不曾想徐若竟还有如此本事,不由咦了一声。但终究还是渊头陀洞悉玄机,因敌变化,徐若气机一变,他也生变,随形就势,顺手反推,徐若这一击落在空出,浑身的真气尽数走空,难过已极,未及变招。渊头陀早就招数再变,指掌齐飞,将徐若击飞了出去。
渊头陀望着狼狈的跌倒在旁的徐若,笑道:“想不到,徒儿还有依样画葫芦的本事,甚好,甚好!”原来,渊头陀不知徐若练就‘岱宗如何’剑法这门武学,便以为他是照猫画虎,模仿了自己的九渊九审之相,心里也是极为欢喜。
徐若心中大有感触,连忙拜道:“恳请师父指点。”随后,渊头陀也就悉心讲述起了九渊九审之相其中的奥秘和诀窍。
铛铛——!
忽然,远方传来了悠远而响亮的钟鸣之声,渊头陀闻而色变,道:“糟了,三祖寺出事了?”
“三祖寺?”
渊头陀道:“我金刚一门,自花生大士以降,均曾驻锡三祖寺,此钟声乃是三祖寺临敌之际方才响起,走,快随为师一同去看看。”言罢,渊头陀立刻出身,步履生风,而徐若也寸步不离紧随其后。
天生塔距三祖寺本就不远,以渊头陀和徐若师徒二人的速度,更是转瞬即至。
只见气度恢宏的三祖寺前,数头浑身紫黑色,犹如肉山似的巨灵毒奴奔跑而来,虽然这巨灵毒奴笨拙迟钝,但它身材高大,迈开双腿行走时,一步顶得上普通人十步,不消片刻,便冲入三祖寺之中。而三祖寺中那些寻常道武僧,又如何是这怪物的对手,所到之处自是挡者披靡,哀鸿遍野。
眼看佛门弟子死伤惨重,渊头陀心中更是焦急,立刻鼓动大金刚神力,全力一掌推出。
“啪——!”
刺耳道骨裂声应掌而生,当先道一头巨灵毒奴半边脑袋全被打成向内凹陷。这怪物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厉狂吼,再也立足不稳地向旁倾侧。
那足有五六千斤重的沉重身躯猛然压上旁边大树,活象共工低头撞断不周山,参天古木连根翻起,霎时间无数飞禽走兽惊惶失措地乱飞乱跑乱叫乱跳。
“师父,小心!”
徐若大喝一声,只见那毒奴头颅塌陷之际,立刻便有无数黑紫色的毒气四溢而出,首当其冲的便是抢先出手的渊头陀。
只见浓浓黑气倒卷而回,直接沿着渊头陀的手臂倒卷而回,他急急催动大金刚神力,只见淡金色真气依附于体外,才堪堪将那浊气隔绝在外。
眼见渊头陀主动出击,连连将巨灵毒奴打倒在地,徐若便立刻运使起无色界神力驱散毒气,不断的救治着三祖寺内那些受伤道僧人。
谁知徐若救了没几个人。
只见一只遮天巨掌猛然向着徐若轰击而至,“啵~”的沉声爆响炸起,排山倒海也似的巨大力量直将徐若向外狠狠震出。紧接着地动山摇,“轰轰轰轰轰——!”,地面泥土如遭炸弹爆破般激溅起半天高。凶历咆哮宛若雷鸣,正是自那巨灵毒奴之喉。
那巨灵毒奴不但力大无穷兼周身剧毒,就连生命力也同样顽强得惊人。尽管半边头盖骨都已经碎裂凹陷,墨绿色鲜血更连同黄白脑浆不住地从伤口处向外源源渗出,可是它居然还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喘息。
喘息声犹如打铁匠拉扯风箱。浓烈毒雾从中吐出四散弥漫,不管青嫩小草抑或参天巨木,甫经毒雾缠绕,立即就出“滋滋~!”轻响,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枯萎下去。走避不及的飞禽走兽更是只要稍微沾上半点,都马上全身溃烂化为血水。
这头人为制造出来的可悲怪物,除去听命行事之外脑海中就再没有半分自我意识。根据它所收到的指令,除了将这三祖寺夷为平地,再无其他。所以即使再伤再痛,也决不能动摇其战意之分毫。圆睁铜铃般的双眼,死死盯住了眼前。毒奴右臂肌肉高高鼓胀,青筋血管更如无数条蚯蚓般在皮肤下浮现暴凸,纵使扔未扑出攻击,却已使人大有山雨欲来之感。
怪物体重数以吨计。豁尽全力之下的一记雷霆轰击,纵然其中并没半点内力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