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姓刘,叫刘斌。”
刘斌终究还是小孩,看方琦接下篮子后立即笑嘻嘻的,把那信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而后抬头问道。
“我叫方琦,你们住哪儿啊?每次我们出来你都过来得这么及时。”
方琦好奇道,这两天也没看见这街面上有什么人搬家啊。
“我们住的地方离这有两条街远呢。”
刘斌嘿嘿的笑着,指了南边的一个方向:“管家爷爷说了,葛老是高人,让我们都听葛老的话,所以我们就在这附近等着,看葛老有没有什么事吩咐。”
“原本啊我不是在这守着的,但是昨天在这儿的那人去……方便了,所以就让我遇到了葛老,回去后管家爷爷就把我派到这儿来了……”
刘斌生得浓眉大眼,又带着几分憨厚的气息,估计平时没人和他说话,所以现在拉了方琦说个不停。
“哎呀,你快回去吧,我把这个送回去给管家爷爷。”
说了几句话,刘斌才发现方琦已经随着自己走了半条街了,立即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正好要去街头呢。”
方琦指了指还有一半长的街,萍子摘得花大朵大朵的,开得极好,不像是野花,所以她去街头那里看看。
“你去街头干啥?”
刘斌好奇的问。
“我听说那里有漂亮的花,想去看看。”
“花?那里没什么花啊?我在这里好几天了,什么花都没看见哩。”
刘斌挠挠头,摇头对方琦道。
“没有?”
方琦微微皱了皱眉,萍子说得就是街头,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没多久就到了街头,果真像刘斌说的一样,这里别说花了,就连草都被铲得干干净净的。
“我们住的院子里有很多花,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去和管家爷爷给你要一朵。”
刘斌见方琦不说话,以为她有些失落,急忙安慰道。
“没事,不用了,我不喜欢摘下来的花。”
方琦回了神,笑着摇头谢绝,从大宅子里要一朵花,说易也易,说难也难。
“等你有时间我带你去看活的,南山那边一大片花呢,红的黄的白的,一簇一簇的,很是好看。”
刘斌愣了愣转念又对方琦道,说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信,冲方琦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免得管家爷爷等急了。”
说完,也不等方琦回话,一溜烟的就跑了。
方琦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有些哑然失笑。
想起刚才刘斌的话,又有几分玩味,普通小厮可没那么自信可以随便安排时间啊,听他喊管家喊得亲热,只怕是亲眷吧。
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方琦转身回去准备看看葛老的课讲得怎么样了。
“你,你回来了?”
刚踏进院子方琦就看见萍子躲在书房的窗台下面,听葛老上课,见方琦回来,吓的一哆嗦,就连手里的花篮都掉了。
“我,我后面还有事,先,先过去了。”
方琦面无表情的看着慌里慌张的萍子跑去后院,心里面却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萍子品性很好那也就是算了,可是看萍子现在这样,她实在不想让她蹭听葛老的课。
转身进了书房,正好听到葛老说休息一刻钟,刚想偷偷溜哒到崔氏旁边坐着,没想到竟然被方宗德抓到了。
“阿琦,你刚才跑哪里去了?葛老讲得特别好,你别觉得自己是女孩子就不想听这个课……”
在教育问题上,方宗德总是显得严肃很多。
“我去帮葛老送信。”
方琦举起手,把葛老拉出来当挡箭牌。
“晚上让你哥给你补补,说不定以后你还能考个灵师什么的。”
这个时代有专门针对女子的灵师考试,虽说含金量不高,但是很多人以此为荣,所谓的才女都是通过灵师考试的,没通过的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有才。
“阿爹,咱们要不弄个……什么给葛老写字,这样念你们也不知道葛老说的是啥啊。”
方琦凑到方宗德旁边,差点把黑板两个字就说出来了,说实话她听了几分钟,要不是有基础,也完全听不懂葛老到底想表达什么,只看见他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比划。
“写字?不是有纸笔么?”
方宗德没弄明白方琦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弄一个可以挂起来的,葛老可以在上面写东西,然后咱们都能看见,这样不就知道葛老说的是什么了,葛老也就不用张牙舞爪的比划了嘛。”
说这话的方琦心里也有点犯嘀咕,黑板漆她倒是知道,但是具体成分是什么她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了,不过粉笔是石灰做的,她倒是听说过,具体怎么个制作过程……
“竖起来的纸?这笔墨有点不方便啊。”
葛老一听也过来凑热闹,也不管方琦说他张牙舞爪的形容词。
“咱们可以在墙上写嘛,往墙上涂点什么东西把墙弄平或者弄成白色啊黑色啊之类的,然后再找颜色不一样的东西往上写嘛,最好就是写了还可以擦掉那种……”
方琦努力的引导着葛老,这么见多识广的人要是想不到什么可以替代的东西那真是太跌份了,果不其然……
“我倒是知道有种东西可以用来在墙上写,然后用不了多久颜色又会自己消失……”
方琦满意又激动的看着他,这玩意听起来比粉笔高档多了,至少没有粉尘危害啊。
“但是那玩意是从什么花还是什么草里提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