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由有些疑惑:莫非——我儿真的转性了?不然以往任凭他再怎么隐忍,可知子莫若父,我总能察觉到一些异样,现在……他的笑容如此纯真,眼神中也与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净,根本不似在作假啊!如果说有一个人,演技能达到连眼神都能出戏的地步,那根本是假的,王烈绝对不相信,因为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窗户,没人能够将息怒哀乐藏于其中,隐藏得再好也会露出马脚。眼下的王城,却没有丝毫怨忿之气,王烈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好像重生了一般,心灵归真,没有在说谎。“城儿,你、你当真是如此想?”王烈咽了口唾沫,说话之时语气艰难,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是为什么,或许是潜意识里产生了不安感吧!“父亲,难道我还会骗你吗?从小到大,城儿哪次忤逆过父亲?”“真的如此想?”“唉!既然父亲不信,那就算了吧!就当我没说过,实际上我是很想将洛阳那小子抽筋拔骨的,嗯?等我伤好了我就去。”王城不悦道,煞气逼人。可当见到这一幕后,王烈反倒放心了下来。老怀欣慰的大笑道:“哈哈……好!我儿真不愧是我的种,好样的,能识大体,懂是非,为父当真欣慰至极啊!”“嘿嘿……父亲,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说吧!能做到的为父一定为你办成。”“我要我伤好后,父亲将洛阳给我捉来让我打一顿出出气,不然的话,孩儿实在憋屈得很。”“哈哈……这有何难?我儿且安心养伤,待伤愈之际,为父亲自去把洛小子捉来给你出出气,想必那小子定不敢拒绝为父。”“当真?”“果然!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一言为定。”王城的面色看似凶恶,王烈却一点都不担忧,笑着一口答应道。这时候的王城,才让他感到亲切,就如七岁之前一般的亲切,七岁之后,王城的变化实在……咦!一想到此,饶是以王烈的心性,都不由打了个寒颤。索性的是,也许是同龄人都有互比之心吧!以王城的修为竟然被洛小子重伤,醒来之后竟转性了,估计是被他刺激到,激起了王城的傲气,这才让他产生了良性的争斗之心吧?总之不管如何,只要一切都好就行了,难道不是吗?老怀欣慰的王烈,此刻心情极好,趁势与王城聊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儿,整个木屋内顿时妙趣横生,拉近了父子两人的距离。直到夜深后,王烈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去。只是……任由王烈机智如狐,也没有发现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王城嘴角撇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洛阳,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好运被老祖看上,不过没事儿,待王某伤好后,再与你慢慢玩,桀桀……许久没有认真过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呐!”王城心中暗道,冷笑着将目光放在左手上的一枚古朴戒指上,眼中疯狂之色一闪而过。待夜色寂静,确认没有隔墙之耳后,王城这才诡异的低声诉道:“出来吧!靥,你的条件我答应了,给我你的力量吧!”话音刚落,恍若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一样,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咻咻咻!!”但见一缕缕薄雾似烟云之箭般,陡然从古朴戒指中溅射而出,密密麻麻的,宛若鬼舞。不到几息的时间,便布满了整个房间。嗡嗡嗡……虚空一阵颤动,猛地发出一股神秘伟力,将整个房间笼罩。霎时间,本来清幽药阁疗伤房内森罗密布,隐隐中,还能听闻恶鬼嚎哭,修罗嘶吼的声音。“咳!咳咳~”王城见状,也不惊慌,仿佛司空见惯一样,脸上反倒露出一抹激动的潮红色,以及太过兴奋想要起身时,却触了伤口发出一阵激烈的喘哮声。本来病态却绝美妖艳的脸上,因那一抹潮红,更添了几分诡异的颜色。正在此时,房中鬼雾一阵翻腾,缓缓结成一道大门。那门,方正森严,漆黑庄肃,上有厉鬼惨死图,下有九幽群魔丧,可谓是诡之又诡,令人望而生寒。嘎——吱——没一会儿,大门开了,一缕幽森的绿光从门缝中折射而出,将房中薄雾染上了一层鬼衣,随着大门开启的缝隙越大,绿光越盛,越让人感到齿骨惊悚,毛发倒竖。若有外人在此,定会发现,此刻房中的温度,达到了一个冰点。没错,这种冰点,无关严寒,也不结成冰霜,却是叫人发自灵魂的感到冷清,死寂。嘭!随着一道闷响,大门开到最顶,再无一点阻碍。透过绿色的光与薄雾织成的森罗景象后,依稀间,仿佛听到一个妙女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公子,奴家等你多年了,直到今日,你才肯应了奴家,可真叫奴家好生心凉呐!咯咯咯~”声若玉珠落盘,清脆悦耳,是那么的动听简洁。又如高山流水,琴声瑟瑟,是这么的婉转悠扬。动人心魄的话音后,是那萋萋楚楚的鬼门之中,绿光薄雾映衬处,有一身形袅袅朦朦胧胧的身影款款而来。恍惚间,她——身着宫装,楚腰袅袅,一步一动间,似水蛇般的小蛮腰摇曳了多少人的幻想。腰肢摆动,群芳失色,天地无光。曼臀微摇,万物失声,犹可听得千万男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美人儿,孤要你,孤只要你,江山朕不要了,与孤长眠山水间吧!世人不配见到你的美。”“啊啊啊!杀!杀!杀!她是本王的,是本王的,谁敢抢之杀宗灭族!”“此生未尝佳人唇间一点红,纵有千般风情万种姿态,更与何人说?”“…………”就在这无数男声撕心裂肺般拥簇中,那身影,摇曳着动人的腰肢,从鬼门中踏出了,不见其面,只闻齐声。她对着王城伸出了手:“公子,来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