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尤其以沈霜霜的心情最为复杂。
看着洛阳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间,她心头不由得一痛,只感觉这一刻的他离自己好远好远。
曾经,他虽然隐藏的极深,装作纨绔fēng_liú的样子,却能时时吊在自己身后,有点小烦人,但现在想想,何尝不是自己的一种幸运呢?
可当他揭开他隐藏着的那层神秘面纱之后,就突然像换了一个人般,这时的他如谪仙神祗,但已不再归属自己,自己也只能在他的背后默默仰望着。
这期间的反差,让沈霜霜郁闷得有些难受,不觉间,视线竟模糊了起来,喃喃道:“小师叔,到底哪一面才是你的真面目呢?我是否又能跟得上你的步伐?”
这句话,宛如自问,又似在问着远去的洛阳。
直到他的背影,随着王德全离去之后,沈霜霜这才收回目光,眼底的迷茫一闪即逝,紧握着双拳,暗暗发誓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等着吧!我沈霜霜也会很快追上来的,决不能差你太多。”
这一刻,像打定了主意,沈霜霜目光变得十分坚定,遥向着远方洛阳远走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其余那几名女弟子却是没有她那么复杂的心情,只是羞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经此一役后,众人都没了露天烧烤,畅谈风月的心思,匆匆的吃了些东西后,便回到了房屋中。
天上风云散去,云住风歇,皎洁月光再次挥洒下大地,形成一层银白纱衣,今夜的青山城外似乎格外宁静。
但众人皆知,这宁静中,何尝不是潜藏着暴风雨将来的前兆?
就这样一夜无事,安稳度过了一晚后,第二日早上。
原来王德全居住的豪华木屋之中,洛阳正满嘴流油的啃着一大个兽腿,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王德全焦急的叫喊声:“小师叔,不好了,不好了,快出来啊!”
唰!!
洛阳疑惑,朝门外看去,却见王德全那肥滚滚的身躯正向着这里匆匆赶来,时不时还用他那肥乎乎的肉手抹去两把并不存在的汗渍。
当下,洛阳不免有些好奇,起身问道:“德全,怎么了?何必如此匆忙?快过来喝点茶水歇两口气。”
“哎哟我的小师叔诶!矿地山门那里都快出大事情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东西?”王德全气喘吁吁道,说着又抹了一把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汗水。
目光中,写满了焦急!
洛阳疑惑更甚:“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那些人来了?”
“嗯!来了,都来了,正在山门那里与古渊师兄他们对峙呢!”
“嘭~”
洛阳闻言,一下松开了手,顿时间手上那个兽腿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轻响。
洛阳哪里管它,当下随意抓过来一块丝巾擦拭着手上的油腻,一边则奇怪的问道:“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按道理来说对方要到来也得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啊!怎么太阳都没出来多久就来了?”
“谁知道呢?小师叔你快去看看吧!我怕去得晚了他们……啊!小师叔,你刚才是用它擦的手么?”
“是啊!怎么了?一块丝巾罢了,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回头我还你一箱。”
闻言,王德全却是一下跳脚了起来:“送我一箱?你知道这是谁送我的吗?你竟然拿它来擦手?天啊!如果杀你不会被宗门追查的话,你已经死几百次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你要敢动手的话,你也死几百次了你知道吗?”洛阳如实说道。
王德全面皮扯了扯,想到对方的武力后,终于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一边肉疼不已的将那块沾满油腻的丝巾揣进怀中,一边则没好气的说道:“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去春香楼的时候,临行前,小红依依不舍的与我饯别时送我的丝巾,老珍贵了,你、你真是暴殄天物。”
洛阳:“…………”
青筋直冒了一番,强忍住想揍死这丫的冲动,洛阳没好气的道:“还不快走!刚才还一副急冲冲的样子,现在就特么的给我扯淡起来了。”
一说到正事,王德全也浑身一震,猛地一拍额头道:“对啊!差点就忘了正事儿呢!小师叔,咱们赶紧走吧!免得等下那些人惹火了古渊师兄,双方……喂喂!等等我啊!话还没说完你跑啥呢?”
洛阳懒得再听这货啰嗦,双步迈开,身形如风一般飞速赶往现场,王德全也匆匆跟了上来。
不过多时,就到了灵石矿地上的山门前。
当他来到场中之后,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粗略一算,只怕也有个两百多人,其中,己方这边加上原来矿地上的弟子,就占据了八十多人。
剩下的,全是其他三个门派带来的弟子。
洛阳细心感受了一下,不由皱起了眉头。
对方这真的是来者不善啊!来的人中各个精气神饱满,神采飞扬,只怕都是些外门中的精英人物。
此刻,两边正不断的争执着。
对方为首的三人,除了已经见过的百花谷外门第一的冷月外,还有两名青年,一配弯刀,一配剑,从服饰上便不难看出佩刀那名表情阴冷的青年是落日殿的领头羊,而佩剑的那名青年则是快剑门的。
在三人身后,则跟着几名气息强大,颇为不凡的青年男女,再然后便是一堆弟子了,等级森严,一眼便能看出这些人的地位。
而己方这边则是以古渊为首,其余七名前十弟子紧随身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