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十九淡淡道。今年的狩猎因为战事也耽搁了,蒲溪洛便决定忙完这一阵带着十九去柳州城看看。那里常年如春,景色优美。很适合休憩。两人用完晚膳,便去了御花园散步。“对了,容淑人一事还没有新的进展吗?”蒲溪洛突然道。“嗯,没有。芽儿说以静制动。”“哦?芽儿?你为何如此信任她?”蒲溪洛道。“嗯。有人帮忙,我自然懒得动。”十九轻笑。“嗯。这样也好。”接下来两人一直保持沉默,或许是这样的日子是两个人都异常珍惜的。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却已经将对方放入了心底的最深处。突然,十九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怎么了?”蒲溪洛连忙道。十九此时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全身犹如掉进冰窖。整个人向着一边倒去。这样的感觉不能再熟悉,每月她都会经历一次,不过为何?这一次还不到初一,就发作了?那么说明她的日子真的不多了吗?蒲溪洛看着十九的样子,也明白了,虽然每一次他都没有见到,十九故意躲着他,他也只是在远处默默的看着没有进去。可是他却很清楚这对十九来说有多痛苦。可是,今日才二十。为何会提前十天?蒲溪洛连忙将十九抱回龙辰宫,给十九喂下医王留下的药,蒲溪洛看着药瓶仅有的三颗药。心里不禁一抖。医王没有任何信息,该如何是好!“冷,好冷……”十九痛苦的呓语打断了蒲溪洛的思绪,他连忙抱着十九轻声安慰。“不怕,我在……我在。”可是再多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十九这一次寒魄的发作比之前都要严重。之前尚且还能控制自己,而这一次,她完全陷入了模糊职中。蒲溪洛没有让双儿和果儿进去。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双儿和果儿只看到蒲溪洛将十九抱回了龙辰宫,可是蒲溪洛不传,她们不敢进去。只得在门外干着急。即使蒲溪洛拿了再多的被子也依旧没有任何效果,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当蒲溪洛看着十九痛苦的模样,他的泪水便一滴一滴掉落了下来,此时,他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折腾了两个时辰,总算过去了。十九也总算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蒲溪洛也松了一口气。可是。没过一会儿。十九又皱起了眉头。“热……好热……”蒲溪洛听得这话整个人惊住了,怎么会这样?十九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嘴里不断呓语着热。蒲溪洛连忙为她把被子拿来,却仍然没有任何效果。十九轻轻拉扯着外衫,额头的汗水也一滴一滴冒了出来,蒲溪洛上前为她解了外衫,直到留下一个肚兜时,十九的全身仍是不停的冒着汗。蒲溪洛吩咐门外的双儿去取了一些冰块过来。蒲溪洛便用布包裹着冰块慢慢的在十九身上滚动,好在这样似乎减轻了她的一些痛苦。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十九便沉沉的睡去了。蒲溪洛吩咐双儿烧了一些热水,他将十九抱到了浴桶里轻轻的为她擦拭,而心里,却已经如刀割般的痛。这样的痛苦,每月一次。她就这般不动声色的承受了下来。从来没有提及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其实,她有无数次机会杀了他,可是却没有动手。或许清风明月只觉得他爱她爱的深,其实,却不知道,她爱的随性却又那么隐忍。他清楚的记得,医王说过,寒魄后期便是冰冷过后,开始发热。而这时,便只剩下了半年的生命!为何?明明应该还有一年的时间。为何会出现的如此早?半年,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当知道自己心爱的人还剩下半年时间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这样的心情岂是平常人就能理解的?蒲溪洛为十九洗好以后便将她抱进了寝室。就这样抱着她渐渐进入了梦乡。第二日。十九醒来时,蒲溪洛已经上了早朝。她恍惚记得昨夜毒发了?而且第一次开始发热。是他拿着冰块给她降温的吧?十九轻轻一叹,为何明明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却还要这般折磨她。难道注定她的命就如此短暂吗?双儿听着里面的动静。便进来为十九洗漱,她看着十九出神的样子。忍住没有问她昨晚是怎么了,只是安静的伺候着她。这时,果儿进来了。说是将军夫人带着小少爷进宫了。十九连忙叫她带了笑语进来,十九看见笑语的时候。却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此时的笑语没有了之前的懵懂,多了一些女性的柔软。这就是孩子的力量吧。“主子。”笑语笑嘻嘻的抱着孩子朝着十九走来。“快八个月了吧?”十九接过成之道。“嗯,快了。”笑语看着成之眼里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芒。看得十九恍了神。八个月的孩子已经会呀呀呓语了。小成之看着十九笑弯了眼,真是和笑语十足十的像。他无意识的伸出小手摸着十九的脸,十九闻着一股奶香,感受到脸上的柔软,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个冲动。“主子,小成之很喜欢你呢。”笑语笑道。突然,十九脸色变得怪异。笑语也发现了不对。不由得尴尬的连忙抱过了成之。这小子。竟然尿在了主子身上。而罪魁祸首却是咯咯的笑的开怀。十九起身换了一套衣裙又逗了小成之一会儿,明月便来接笑语了。走的时候,十九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小成之,眼里似乎有些不舍,还有些别样的光芒。看得明月和笑语不知所以。走出皇宫,笑语的依旧在沉思。“怎么了?”明月一边逗着小成之一边道。“你说……主子到现在怎么还没有动静呢?”笑语托着腮皱着一张脸道。“什么动静?”明月没有反应过来。“孩子啊。你没看